卷四:第70章:那傻子不傻了?
齐国国主一怒之下,卧床不起。
临昏『迷』前,不忘让人赶紧去寻自己的傻儿子,然,还是迟了一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继陈国覆灭,西凉入兵欲分得一杯羹,再至天幕扣押各国使者以雷霆之势派人收拾残局后,齐国和北夏一直处于安静观望的姿态。
然,没过多久,齐国也出了事。
这件事,比不上陈国覆灭的影响,却绝对比西凉偷偷出兵更令人瞠目结舌。
西凉后来给出的起兵缘由,是西凉太子洛闻对天幕的琉璃郡主有意,不愿她独独深陷险境,遂暗中派兵保护。
所以,西凉的本意,是愿做天幕的同谋。
然,因为这说法漏洞百出,且,若真如他所说,那西凉便是先违背了五国盟约,照样是错,若他只是想讨个巧欺骗天下人,那更是其心可怕。
西凉之事,原就让人悱恻震惊,如今齐国之事,更是惊了全天下的眼。
齐国,原在五国之中,排行老四,只比陈国大了两个城池的疆土,较之第一大国天幕,更显弱小。
然,就是这么一个排行老四,竟然派兵包围了水木山庄!
没错,齐国派了近乎十万人,在一个月高风黑的夜晚,将水木山庄的整片岛屿团团围住!
消息一经传开,立刻震惊了整个天下,没人猜的明白,这齐国国主的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
事实上,陈国覆灭时,还传出了一个令人震撼的消息,传言,天幕老将军上官仪,即,天幕琉璃郡主沐『药』儿的亲爷爷,死了!
还有,她的亲叔叔,忠烈少将军上官止的亲弟弟,上官仪的小儿子上官行,也死了!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传言只道两人死的何其悲惨,说是陈国派去杀手夺了两人的命。
然,不管人是怎么死的,到底是死了的,所以,此时此刻,沐『药』儿定是处于暴怒的狂躁中,而齐国偏偏不怕死的上门挑衅。
可想而知,齐国的下场嗯,会不会如同陈国一般!
当所有人皆好奇的观望齐国的下场时,齐国国主昏『迷』中被吵醒了几次,当大臣们齐刷刷跪了一地诚惶诚恐的哭成一片时,齐国国主两眼一瞪差点一口气过去。
得知是自己那傻儿子偷了玉玺假传圣旨将最近的护**派去了水木山庄,齐国国主两眼一翻直接过去了,所幸几名御医用了偏方灌了牛粪才险险将人救醒。
“国主,以咱们太子的智商,绝对不会想出偷玉玺假传圣旨的办法,他更不会想到派十万护**围攻水木山庄,所以国主,这其中定是受了他人指示!”
“是啊,国主,细思甚恐啊,太子平日里哪里管过这些事,这次怎么可能会计划如此周密,一定是有人教他”
“没错,国主一定要让人查查,太子近来与何人走的最近,得罪水木山庄那可是自寻死路,如今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撤兵,再给水木山庄一个交代”
“上官仪和上官行死了,那沐『药』儿此时定是残暴之极的,若她真因此事将怒火发到齐国头上,那咱们就是下一个陈国啊!”
“国主,得赶紧撤兵啊”
“国主,得赶紧给水木山庄一个交代啊”
“国主,得赶紧”
因为害怕,众大臣们一言一语全然忘了规矩和礼节,连话中对太子齐一心的不敬亦没在意。
当然,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在意。
齐国国主再次昏死过去前,拉着贴身大太监的手,勉强说了几句话后,脑袋一歪,直接没了知觉。
老太监赶紧请了御医上前,然后转身朝跪在地上黑压压一片的大臣们道:
“大家都先回去吧,国主已经有了主意”
一句不清不楚的打发,众大臣谁也不愿离开,直到那老太监请来了一人,众人才在震惊中缓缓离开。
这不是
水木山庄。
啪!
“哈哈,太久没活动,骨头都快散架了,这齐国来的真是时候”
『药』阁院落内,末叶随手将脖子上的佛珠摘下扔在石桌上,歪歪脑袋活动活动筋骨,整个人显得十分兴奋。
当日梦符谷战役他没去,一直是个遗憾,这么多年,他一直扮演着酒肉和尚包打听的角『色』,流连在天下各个角落。
事实上,他骨子里,到底流着武学世家的血,他的祖上,当年亦是开国的武将,所以,末叶其实一直想冲身前线。
梦符谷后,因为他要散播消息,所以段元等人同他讲述了许多在梦符谷发生的事,每每听得热血沸腾,却是越兴奋,却觉得遗憾。
不成想,齐国竟然在这时候送上门来!
如今,小姐的身份已经传开,水木山庄的目的也将不是秘密,他的包打听身份亦将功成身退。
所以,若是再来一场梦符谷战役,他绝对当仁不让!
“啧,你着什么急啊,瞧着吧,马上齐国就会来人强令撤兵了,你以为那齐国国主的脑子真是被门挤了?”
段元坐在石凳上,刚给自己倒了杯酒,正举杯浅饮,闻言睨了他一眼,眸中浮着浅浅笑意和无趣。
杨泽成凑过来,无视他的鄙夷,直接抢过他手里的酒仰头一饮而下,好奇道:
“你怎么知道齐国马上会来人撤兵,我觉得那齐国国主的脑子就是被门挤了,否则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将咱们围起来”
段元盯着他手中空空落落的杯子,慢慢深呼了口气,他冷着脸不愿搭理他,倒是房寅笑着解释。
“听说,齐国正派人紧锣密鼓的寻找他们的傻太子”
杨泽成一愣,很快惊呼道:“你的意思是,外面那些人是齐一心喊来的?”
一言落,又蹙眉摇摇头:“不可能,那就是个傻子,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齐国国主更不可能将护**的兵权交到他手里”
吱呀
“怎么不可能”
风掠长空,树影斑驳。
南宫牧跟着沐『药』儿从房间内出来,正好听到了几人的谈话,面上『荡』着讥诮的嘲讽,双手交握在身后,语气带着鄙夷。
“那些人还真是齐一心招来的,他偷了玉玺,假传了圣旨,又抢了兵符,偷偷调了十万护**,更把他老子瞒的团团转”
“不是吧,那傻子不傻了?”,杨泽成瞪着眼,面上依旧闪着怀疑。
“不傻?哼”
闻言,南宫牧的表情更是嘲讽,细细看去,还有些厌恶和恶心。
“他当然傻,不过那洛画可不傻,一个傻子,竟也下得去口,啧,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