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水水慢悠悠的喝着果汁,现在已经是夜半三更,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季玄义。
就连他身边的农海和谢凤江也不见踪影。
她不由得猜想,难道季玄义真的打算同她去。
说实话,她打定主意自己去的,时水水不能预估此去的危险程度,况且这件事情是她自己承诺幽冥珠,便只能由她自己完成。
“茹总管,季玄义还没有回来吗?”
时水水望着窗外飘落的大雪莫名的感到一丝的落寞。
身边已经习惯一个人的存在,突然一个人时竟然感到一丝的不适。
“是的,时小姐。”
小茹恭敬的回答。
“好吧。”
时水水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我出门,季玄义回来让他别找我。”
话音落下,椅子上已经没有时水水的身影。
小茹双手一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随后眼中的惧意消失。
她凌厉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直站着的女仆。
“忘掉刚才所看到的,如果让我发现谁乱嚼舌根,别怪我不留情面。”
夜晚的雪夜果然美丽,飘荡的雪花,宛如一个个灵动的小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
偶尔有一阵微风吹过,吹起地上的雪花,形成一小股旋风。
时水水坐在魂泣镰刀上,惬意的望下下空的风景。
高楼大厦,一栋栋楼设计得奇形怪状,加上科技梦幻的点缀,倒是能入眼。
一辆辆飞行器在规定的路上行驶,偶尔一两个不听话的飞行器发生碰撞,在路口守护的机器人警卫立刻出现,把肇事者揍一顿把人拉走长扬而去。
“有趣。”
这里的每一个事件,在高科技的管制下,每一件事情都清清楚楚,谁对谁错更是一目了然。
没有在蓝星时的弯弯绕绕,机器人给出答案的时,就有绝对的行动权。
时水水慵懒的躺着,红色的长裙飘荡在空中,犹如一只自由肆意的蝴蝶。
身后传来微弱的动静,时水水头都没回,手指轻点一只精美的小东西出现在眼前。
小东西有鼻子有眼,散发着光芒的黄色长发,一对尖尖的小耳朵,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裳。
“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跟着我?”
时水水没有在第一时间杀掉它的原因,是因为在它身上感知到自己的力量。
而且力量不是不一般的强大,若非她自愿,没有谁能够从她手里抢食。
小东西被吊在空中,身体随风晃动。
“主人,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是风语啊,我的名字还是你亲自取的。”
风语着实可怜,那天他带着伤心欲绝的季玄义回到皇宫,等来的不是上宾的待遇,而是被关进一个小笼子里,整日被盘问主人去了哪里。
虽然没有自由,但日子过得还可以。
有一天,它想要出去看看,却不想遇到了绿油油的小绿,季玄义不会伤害它,但小绿却不一定。
它被小绿折磨得惨目忍睹,每天都被吊起来打,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在它好不容易消化身体里的力量晋升成为鬼王时,它才找到机会逃脱。
风语把自己的经历说得可歌可泣,有多惨就有多惨。
“真的?”
时水水没有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因为她知道眼前的小东西不会骗自己。
伸出手指弹了弹小东西的脑袋。
长得可以,还能入眼。
“哎哟,主人你欺负我。”
风语握住自己的小脑袋,泪眼汪汪的控诉。
时水水耸了耸肩,又给了小东西一个脑瓜子,似乎是欺负上瘾了,每隔几秒又弹一次。
“小东西,以后跟在我身边吧。”
试问谁不喜欢漂亮的东西。
似乎是解决完了一件事情,时水水心中高兴了许多。
魂泣镰刀带着她飞到一片森林的外围,望着略带眼熟的环境,时水水示意魂泣镰刀降落。
森林中有什么东西?
站定身体,魂泣镰刀立在身前,散发着骇人的红雾,一阵红光冲击着这森林的屏障。
屏障破碎的瞬间,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时水水不得不收起魂泣镰刀,没有力量的攻击,屏障一瞬瞬间恢复如初。
终端还在震动,似乎只要她没有接,就会无休止的纠缠下去。
点开终端,一个人影出现在空地上,季玄义锋利的双眸在看到她时变得柔和。
他上下把时水水打量一遍,看到她没有受伤时,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水水,你什么时候回来。”
天知道,他回到皇宫的时候,知道爱人离去的消息心里有多慌张,要不是小茹告知他时水水只是出去玩,他下一秒就会发动寻人启示。
时水水眉眼弯弯,好奇的打量季玄义,伸出手戳他的脸,手穿过男人的脸时,她瞬间失去了兴趣。
“不知道呢,许是明天,或者后天。”
季玄义沉默一瞬,他知道爱人不喜欢被人束缚,所以不敢追问。
“什么时候回来告知我一声,我去接你。”
竟然没有问去做什么,这人不按照套路出牌。
记在在蓝星的时候,酆都北阴大帝的媳妇受不了他的掌控欲出逃,他老人家可是直接追了出去,把人绑回来。
还有孟婆姐姐,有一百年爱上了一个凡人,那凡人就是死了也纠缠着她,那凡人每日朝小鬼们打听孟婆姐姐的去向和做些什么。
孟婆姐姐实在受不了了,把人骗去转轮台一脚踢去轮轮。
却不想凡人是个犟种,短短三日的功夫又死回来了。
时水水心思一转,暗自猜测,季玄义的脑子是不是不正常。
这般想着她还是点头答应,“可以,届时你来接我。”
得到她的答案,终端那头的男人紧绷的神情松懈。
最起码他确定时水水不是不辞而别。
关掉终端,时水水看着恢复如初的屏障,没有探究的欲望。
万事讲究着机缘,第一次进不去,说明机缘未到。
“哇,冷酷的男人变成绕指柔,主人,你真的太厉害了。”
躲在角落的风语出来,朝自家主人竖起一个大拇指。
“他很凶残?”
时水水完全想不出男人凶残的模样。
风语重重点头,叽叽喳喳的说着它和季玄义相处的过程。
“主人呐,你是不知道,你家男人可怕的程度,每天除了工作就是修炼,修炼的时候把我放出来同他一起训练。”
说是训练其实是挨打,一开始风语还打得过他,后来在他手下两招也走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