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薛萌萌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要和妈妈永远在一起。
她用刀子将妈妈的肉一片一片切了下来,然后一片一片的塞进了自己嘴里。
她要和妈妈永远在一起,她要和妈妈融为一体。
经过那吾汉的一顿操作,终于将薛萌萌体内的蛊虫给引了出来。
那吾娜见薛萌萌终于不再大喊大叫,安静了下来,她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喂点水,很快她就能醒过来。”
那吾汉嘱咐道。
那吾娜赶忙给薛萌萌喂水,一边喂一边在轻轻呼唤女儿的名字。
果然,很快那吾娜就看到薛萌萌似乎有了一些反应。
薛萌萌恍惚间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她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张熟悉无比的脸。
而这张脸刚刚自己最后用刀割掉抱在怀里睡去的。
“萌萌,萌萌是妈妈呀,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薛萌萌看着这张脸,是妈妈的脸,她真的又见到妈妈了,真的和妈妈融为一体了吗?
她猛地起身挣脱那吾娜的怀抱:“你是鬼,你根本不是我妈妈,我妈妈跟我融为一体了,你别想骗我哈哈哈,你们谁都骗不了我。”
“妈妈最爱我了,我也最爱妈妈,薛柠那个贱人她是抢不走妈妈的,妈妈都在我肚子里了,谁都抢不走。”
“你们都是坏人,你不是我妈妈你一定是假的,我才不会上当呢。”
那吾娜听见薛萌萌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她看向那吾汉:“怎么回事,萌萌到底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啊,她在梦中到底做了什么梦我可不知道,这不能怨我。”
那吾汉觉得这事怨不着他,他控制不了每个人的梦境,这些梦境都是他们自己心中的心魔。
到底薛萌萌梦到了些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吾娜也不知道到底在梦里薛萌萌经历了什么,她只知道薛萌萌不认识自己了,她总说自己不是她的妈妈,是妖怪变得。
薛萌萌疯了。
她除了骂薛柠抢走她妈妈之外就是抱着自己喊妈妈。
而那吾娜只要靠近薛萌萌,她就会大喊大叫,说自己不是她的妈妈,是薛柠派来害她的坏人。
最后,那吾娜只能叫来私人医生给薛萌萌打了一针镇定剂让她沉睡,只有这样她才能安静下来。
而之后,她可能真的要带薛萌萌去看精神病医生了。
但是,这不是最紧急的,最紧急的是她要去找薛柠报仇。
因为自己女儿到现在这个下场,薛柠脱不了干系。
因为从薛萌萌的乱七八糟的只言片语中她还是听出了薛萌萌对薛柠的恨意。
或许只有薛柠死了,她女儿的病就会好。
“跟我一起去见教主。”那吾娜拉着那吾汉就往外走。
那吾汉十分抗拒:“不行,我不去,我还要赶回去救我儿子呢。”
他才不要去呢,他又不是天灵神教的信徒,再说了,他其实看明白了,那天灵神教多半也不是什么正经教。
自己妹妹也不知道是得了多少好处,还是被洗脑了,如此的死心塌地。
“你必须去,你忘了你的蛊虫还在那些人身上,你去收回来,教主说了还要给你赏赐呢,你的两千万不要了?”
“再说了有我在 ,你还害怕什么?实话告诉你,等解决掉薛柠,到时候教主给你颗丹药就能让你活个一两百岁,你岂不是赚大发了。”
那吾汉一听:两千万,一两百岁。
这诱惑实在太大了。
看来,之前那个百谷堆村村民说的天神能赐予长生还真不一定是假的。
想到有自己妹妹一起,走这么一遭也无妨。
于是,那吾汉便同意了跟那吾娜一同去见天灵神教主。
而薛柠他们呢?
薛柠一众人被黑衣人全都转移到了一个宽阔的地下洞穴内。
正是那破败庙宇的地下,自从上次天灵神的老窝被薛柠给端了后,他们便都转移到了这里。
独眼男看着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薛柠这众人,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笑容。
他一把拉开身后的帘子,巨大的笼子里天灵神已经比以前大了很多,身上的眼睛也由以前的蓝色黑色逐渐都变成了红色。
独眼男心想:师父曾经说过,什么时候这天灵神眼睛全都变成了红色,那也是它要出来战斗的时候,有了它以后可是无人能敌。
等把这几个人的魂魄都喂给天灵神,效果一定很不错,要知道这几个人都有修为的,比起普通人的灵魂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而此时躺在洞穴内的这几个人情况似乎都不是很好。
莫玲娜的眉头紧锁,一直在嘟囔着:“不要,不要离开我。”
似乎在她的梦境中正在经历一场非常痛苦的生离死别。
汀山老祖的情况更是不妙,他的嘴里居然不断的有血冒出。
在他的梦境中,他陷入到了曾经自己和妹妹一同经历的那场恶战中。
再次面对那个恶人,他居然在内心依旧有些心虚。
汀山老祖妹妹:“哥,怎么又遇到这个老东西了,感觉你还是很怂,咱们这些年已经比以前厉害多了,还怕他?”
汀山老祖:“你光会嘴上过瘾,你忘了之前你是怎么被他给打杀的?”
“那还不是为了救你?我不豁出去咱俩都得折他手里。不过,话说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就非要跟咱俩过不去?咱俩挖他家祖坟了?”
其实,汀山老祖也想不明白,确实,自己当年跟妹妹一起下山历练,并没有作恶,也没有任何仇家,结果就无缘无故的被这个人给拦住往死了打。
“我们兄妹俩跟你有何仇怨,为何咬住我们不放?”
没有任何回应。
“跟你说话呢,这都过去一百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不给个理由?”
没有任何回应。
“哥,你还跟他废什么话,你没看到他又要开始了,这一次搞不好你都得被他给灭了,到时候咱俩就不用再吵了。”
汀山老祖妹妹实在受不了哥哥如此磨磨唧唧,因为她已经看到那个老东西已经从身后抽出了那非常熟悉的拂尘。
一百多年前,这个老东西就是用这拂尘把他们兄妹俩打的一死一伤。
“臭不要脸的,以前不敢露脸,现在也不敢露脸吗?有本事这一次让我们兄妹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汀山老祖妹妹感觉很生气,自己当年被打杀都没有看到这老东西的真面目,如今仇人相见,他居然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的打扮。
一定是做贼心虚,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然而不管兄妹俩如何用言语来刺激对方,那老东西依旧一言不发。
嘴不动但是却扬起了手里的拂尘,那拂尘发着蓝色光芒带着浓重的杀气冲着汀山老祖就劈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