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万五千名虎视眈眈要攻城的安民军,孟少安深知不可力敌,否则即使能守住安岚,自己的特战团也要死伤惨重。
他知道夏至打败十字军后一定会赶来救他,可即使这样,特战团最起码也要在安岚坚守十二个小时以上才行。
他打算和安民军玩玩心理战。
他先是把抓到的于家人全都抓到城头,接着又命人把城里找到的安民军军官和士兵的家属也一起带上城墙。
接下来,他给城下的安民军出了一道选择题。
他先把安岚王于光林的堂兄拉了出来,这人在于家的位置很重要,掌管着安岚国的矿产开采和军备制造。
这家伙原本可以混在人群里跑出城,可他却作死试图指挥几名安民军袭击一队驱赶民众的自由军士兵,结果被砍断了一条胳膊当场擒获。
孟少安先是揪着他的头发让城墙下的安民军看清这个人的脸,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的耳朵切了下来。
“住手!你个该死的狗东西,等我打到城里非活剐了你不可!”
城墙下,一名年轻的将领跳着脚大骂孟少安。
孟少安哈哈大笑着把手里的耳朵扔了下去:“看你急这个逼样,你就是他儿子吧。”
他已经从于家其他人口中得知,于光林的堂兄有个儿子在安民军里担任军官。
“好儿子,看你这么孝顺,你爹我给你个机会。”
孟少安一挥手,有人抱过一名五六岁的小女孩,孟少安接过来后,搂着孩子的腰让她坐在了城头的墙垛上。
没等他说话,安民军队伍里一名军官就嚎叫一声冲了出来。
“你别动!你把他抱回去!我求求你,你快把我姑娘抱回去。”
这名军官不顾城头上弩手的威胁,踉踉跄跄跑到城墙下面,苦苦哀求着孟少安放了他女儿。
“你们听好了!我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这两个人我只能放一个,你们是选于家人还是选这个孩子!”
“放了我姑娘!”
“放了我爹!”
城墙下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见军官居然敢和自己争抢,于家那名年轻军官当即怒不可遏地指着军官破口大骂。
“你他妈想死吗!竟然敢跟我抢!城头上那可是我爹,是国王的堂兄!你他妈给我滚回去!”
军官面对于家人的责骂敢怒不敢言,他抬头看看坐在城墙上哭泣的女儿,又看看不停责骂自己的于家军官,左右为难之下情绪崩溃跪倒在地。
安民军的官兵看着眼前这副场景,心有戚戚地默然无语。
“选好了吗?”
孟少安的话仿佛恶魔的低语般透着股邪恶的味道,那名军官泪流满面跪在地上不停的朝城墙上磕头。
于家那名年轻军官高声叫喊:“放了我爹,这里我说了算。”
孟少安一把将孩子抱了回去:“既然这样,那就按你说的办了。”
城墙上猛地响起一声孩子的哭喊声,然后便彻底没了动静。
跪在地上的军官绝望的大喊一声,随即两眼通红的回头死死盯着于家那位年轻军官。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个混蛋。”
孩子的事刚办完,城头上又传来一个年轻姑娘的叫喊,城墙下的人抬头望去,愕然发现孟少安正搂着一名年轻姑娘上下其手。
“哈哈哈哈这姑娘真润呐。”
他得意的大笑起来,城墙下于家那些将领们个个义愤填膺,孟少安怀里搂的正是于家本家的一位姑娘。
“你到底要干什么!”
于家一位中年将领走上前来,大声喝问道:“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别像个小人一样耍这些花招!”
孟少安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搂过姑娘的脸蛋就亲了一口,惹得城下那些于家将领又是一顿怒骂。
“再带来一个,兄弟们人太多,一个姑娘忙不过来。”
他一声令下,两名士兵又拉扯着一位年轻小媳妇走上城楼,这回选的是安民军里一名普通士兵的妻子。
“小慧!”
果然,小媳妇一露面,就被队伍里的士兵认了出来。
他不顾军规几步挤到前面,刚想开口哀求,就被一名于家的军官一脚踹翻在地。
“他妈的!谁让你脱离队伍的!来人,给我拉下去!”
两名执行军法的士兵走上前来,满脸同情的拉起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士兵,硬拽着他回到阵后。
孟少安笑吟吟地望着下面的一切,等士兵哭喊着被拉走,才清了清嗓子。
“我想给手下兄弟们找个姑娘放松一下,本来打算让你们选一个出来的,现在看来,你们已经选好了,是吗?”
他左右看看被自己搂在怀里的两个女人。
“你们说,我是挑于家这位大小姐呢,还是选这个小媳妇?”
下面有几位于家将领已经看出孟少安的心思,但他们却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他在这儿挑拨离间。
眼看于家的将领又选择了保全自己家人,安民军的队伍里逐渐响起嗡嗡的议论声,士兵们的不满情绪正在加剧,整个军队都酝酿着一股躁动不安的气氛。
孟少安的把戏耍了几次之后,于家将领终于承受不住队伍里越来越响亮的非议声,下令部队撤回到卫城附近扎营。
可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安民军官兵的不满绝不会因为暂时退兵就有所减退。
无论是失去女儿的父亲,还是不能保护妻子的丈夫,他们心底积攒的愤恨总是需要一个发泄口释放出来。
既然拿城里的敌人无可奈何,那就只能把怨气发泄在那些让自己承受不幸的于家人身上。
夏至带着自由军赶到的时候,安民军正处在这样一种躁动不安的氛围当中。
当他打听到孟少安在城头的所作所为后,连忙下令部队后撤二十里。
“妈的,好悬成了安民军的出气筒,幸亏没被他们发现。”
他小声嘀咕着。
罗长军咂咂嘴:“孟公公这招可是够损的,明晃晃的蛊惑军心,于家那些人还一点办法没有。”
罗胜武有些欲言又止,夏至看到他的表情,笑着拍拍他肩膀。
“武哥,别担心了,孟少安那家伙演戏呢。”
罗胜武一脸怀疑地看着他:“演戏?”
罗长军哈哈大笑:“于家那个大姑娘他可能会假戏真做,但那个小女孩他绝对不舍得动一指头,那家伙是个女儿奴。”
夏至笑着摇摇头:“那个姑娘他也不会动,自从有了秦淮懿,那家伙再没碰过别的女人,曾经的将军渡第一种马都快被物理阉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