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本公主,记住你了!
你给本公主等着!”
放完这句狠话,公孙梦璃再撑不住自身消耗,昏死了过去。
罗刹族和鲛人族则在罗刹皇和鲛皇的率领下,各自回了各自的皇城。
楚悠等人,自也是被鲛皇请去了皇城。
没办法,自己的小儿子就跟与他们绑定了一般,如果不请这几个人类去,小儿子估计也不会跟着回去了。
一路上,楚悠就感觉到鲛皇看她的眼神不太对。
倒也不是有敌意的那种,就是一种“公公看媳妇儿”的感觉?
不对!
更像是“岳父看女婿”?!
意识到自己方才为了气公孙梦璃,确实口无遮拦的很,楚悠汗颜,溜到宁素烟身旁商量对策:
“宁师叔,方才我说的都是些气公孙梦璃的话,鲛皇不会当真了,以为我和小司徒有那啥吧?”
宁素烟早就发现了,低声回道:
“这还用说?肯定是误会了!”
楚悠浑身一震:“这可如何是好?”
宁素烟:“别急,到了鲛皇宫,你好好解释便成。
反正小司徒和你也没什么,更不会作出维护他那私密相好而碰瓷你的事儿的。”
“那倒是!”
楚悠赞许地颔首,转而又有些担忧:
“可他如果恋爱脑,非维护他的私密相好,怎么办?”
“这……我们到时候逼一逼他,总能有办法的。”
此时的宁素烟,还觉得这事儿解决起来简单,反而更好奇另外一件事:
“你说能让那罗刹恶女半死不活地活着,到底是啥意思?”
楚悠得意一笑:
“她的宠物伤了大师兄的手臂,我就废了她一条手臂,不过分吧?
放心,我的金针上涂了三师兄的‘特效药’,还被二师兄改良过,入体爆破,能在瞬间损毁她右臂的所有经脉和活力,还是不可逆转的那种!”
顿了顿,楚悠见宁素烟满脸惊诧,拉着她凑近了些:
“宁师叔,你注意下表情管理,别太明显了,鲛人族中也可能有伪装的罗刹族,别让他们知道了。”
“嗯嗯!”
宁素烟立马恢复了冷艳高傲的模样,气场瞬间全开,原本还在偷偷往这边瞄的那些鲛人们,瞬间不敢看了。
宁素烟才继续道:
“只是废了一条右臂,她整个人又没废,不至于能虚那么久吧?”
“我怎么会让她那么轻松?
倘若她没有用些损人利己、邪魔歪道的修炼之法,我‘灵犀剑’伤她的伤口好好治疗,兴许修养几个月,能够恢复。
如若不然,那伤口不仅一直无法愈合,还会压制她的修为。”
于鲛人族或罗刹族而言,鱼尾便是他们最有力的攻击手段之一,也是存活的必要手段。
倘若失去了活力,整个身体就等同于废了。
除非,公孙梦璃有自己了结自己的勇气,才能等待合适的机会重生。
事实证明,楚悠的推断没有错,公孙梦璃被带回罗刹皇宫的后,想尽了各种办法治疗都无济于事时,依旧还是没敢走“重生”那一步。
不过,她整日焦躁又无法出府,倒是让虚弱无辜又美貌的雄性,免灾遇难了。
这些,都是后话。
现如今,楚悠他们跟着鲛皇回到鲛人族的皇宫后,最崩溃的当属霁尘等分散在海上飘零的十几人。
因为没有玉简,他们只能看着“定位仪”上的红色光点行动。
可那红色光点的位置,却全然不确定。
时而在南,时而在北。
时而静止,时而又飞速移动。
在来回跑了一整圈后,霁尘等人终于有点儿崩溃了:
到底在哪里?!
还能不能给个确切的答案了?!
好在,机械船虽然被弄毁了,上官子谦却将“定位仪”给随身带了出来。
这回,霁尘等人发现那个红色定位仪长达三天没有动了,才开始全速往鲛人皇宫的位置赶。
而已经在这里待上了几日的楚悠等人,过得也并没有那么轻松。
宁洛的手臂是被深海地龙所伤,不仅有极强的腐蚀性,导致血肉模糊难以治愈,而且还有极强的毒性。
鲛人族的医者只能缓解他的疼痛,并不能完全治疗好,看得让人焦心。
宁素烟平日大大咧咧,修体修的时候,对宁洛该揍就揍,也毫不手软。
可这会儿,却心疼得不行,成日骂骂咧咧个没完,尤其看不得宁洛的伤口。
楚悠怕宁素烟情绪失控,每每主动承担起给宁洛换药的任务,顺道让上官子谦负责将宁素烟带出去散心。
虽然楚悠当过医者,但医治的对象是自己大师兄,她还是有点儿心疼:
“大师兄,你若是真疼得厉害,喊几声也没关系。
或者,咬个什么东西,也成?”
宁洛却缓缓摇了摇头:
“无妨。”
对上楚悠担忧的视线,宁洛的嘴角竟还极轻浅地上扬了一瞬,声音如絮般轻缓而缥缈:
“真的没有看到的那般痛,鲛人族医者的药,还是能缓解大部分的疼痛,只是这伤口看起来狰狞了些。
小师妹你如果害怕,我下回还是去……”
“这怎么会害怕呢!我就是怕你忍不住!”
楚悠连忙打断了宁洛的胡思乱想,她知晓他不喜麻烦旁人,更排斥被陌生人触碰。
否则当时被鲛人族的医者治疗那会儿,宁洛也不至于一直寒着张脸,将人家吓得手上失了分寸,没轻没重的弄得宁洛自己频频皱眉。
所以后面,都是楚悠自己上手给他来换药包扎。
见楚悠是真的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宁洛的神情才有一瞬的放松。
他能忍,是因为在宁素烟浑浑噩噩,他的灵根又设计被废的那些年,宁家人对他周身带来的伤痛,可不比这轻松。
那时他没有灵根,其实更疼。
现如今……他悄然看了一眼正在专心致志给他处理伤口的楚悠,竟有一瞬的痴。
待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盯着小师妹看了良久,宁洛连忙收回了眼神,耳根却出现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楚悠一抬头,便看到了自家大师兄冰白的耳廓红了,冷白的脸上也开始出现了一丝薄粉:
“大师兄,你可是有些不舒服?”
言罢,楚悠想到伤口迟迟不愈合,会引发炎症,继而会发热,本能地伸手探向他的额头,登时一惊:
“大师兄,你发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