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卿卿杀害三皇子妃,被吏部官员抓进了大牢。
这个事闹得沸沸扬扬,别院以要查案,被封锁,真相查出来前任何人不得出。
裴尘羁和宋语晚眼睁睁看着万贵妃下令,吏部官员将明卿卿带走。
他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裴尘羁和宋语晚不起眼,两人悄悄摸到拐角,打晕了两个别院奴才,换上衣裳,四处寻找出口。
大牢内,血的腥味扑鼻而来,他们将明卿卿推进一处大牢,便离开,连牢门都没关。
光透过窗户,将整个牢房照亮,这个地方出奇的干净。
从始至终,明卿卿都未曾辩解一句,她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等待着什么。
果然,不出半晌,那人一身橙色华服,摇摇摆摆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小香炉。
“呀,郡主啊,他们怎地能这般对待美人呢?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三皇子?”明卿卿抬眸看向他,一股杏花香侵入心脾。
她等的人来了,那好戏就正式开场。
谢玦宴在她面前,将那小香炉放在她面前,满脸淫荡的笑意:“没想到,这般美人竟然心狠手辣的,竟敢谋害本皇子的妻子。明卿卿,你好大的胆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三皇子妃怎么死的,三皇子应当比我更清楚才是。”明卿卿抬起头朝他笑了起来,丝毫没有被打入大牢的惧意。
谢玦宴对上她那临危不惧的眸光,冷笑起来:“呵哈哈哈哈,明家人果然都是这个德行!本皇子就看看待会儿,你还是不是这般从容!”
他一脚踹翻香炉,那股杏花香儿愈发浓烈。
明卿卿眼神迷离,伸出手捂着脑袋:“我的头,怎么这么晕?”
“哈哈哈哈,美人儿等等再睡,本皇子待会儿一定令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谢玦宴不断说着,一边解着自己的衣带。
“你要做什么!谢玦宴你无耻!”明卿卿敷衍地说了两句,以表示害怕。
“做什么,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啧啧啧,这张脸,待会定然是销魂!只可惜,比起你大哥真的差的不是一分半点儿,乐趣都少了好多。”
“关我大哥何事。”
谢玦宴脱到里衣的部分,猛然抬起头:“实话说吧,比起你,本皇子更像看你大哥在身下......啊~那滋味儿定然是......就是可惜了,今日竟然被秦执那老不死的临时叫走了,不然此刻在这儿的就是他了。没关系,你今日来代替他也无妨。”
“呵。”明卿卿冷笑了起来,“你不过欺我一介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我大哥纵然是文官,可也绝不会允你如此无礼!我就是死,也绝不受此屈辱。”
说着,她便想要站起来,企图撞墙身亡,却又摇摇晃晃坐了回去。
“哈哈哈哈,你真是天真,看来是明家将你护得太好了。”谢玦宴像是在看一个势在必得的猎物,“别挣扎了,你中了软筋散,根本没力气反抗,还是乖乖的伺候本皇子吧。至于你大哥,哈哈哈,今日若是他,本皇子定然不止是用软筋散,
今日之后,你便是本皇子的皇子妃。也不怕告诉你,本皇子手里有宫廷禁药醉生梦死,哪怕是八重天武者中此药后,也是欲火焚身,只会不断地索要。可惜啊,你这身子骨,要是用了那药,怕是会死在这。”
“原来是这样啊。”明卿卿笑了起来,一身杀气四溢,一双美目更是腥红的可怕,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连呼吸都在颤抖。
前世,大哥被害入狱,等她匆匆赶回来之时,只知道是手脚皆废,他们只是告诉她受了刑罚,用私刑的人已经被处死。
她夜里悄悄潜入房中,便看见她那般风光霁月,高风亮节的大哥,四肢鲜血还在往外渗,脸色惨白,像是没了生机一般。
“妹妹?!”明书允惊心,满头冷汗直冒,想要拉被子盖上,却又动弹不得。
一动,便牵动全身伤口,痛得他又跌落回去,可他却咬牙颤抖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大哥!”明卿卿泪流满面,拿出帕子,手忙脚乱地想要帮他擦汗。
“出去!”明书允低声喊道,而后又带着无尽的哀求,“求你了,别看。”
他闭上眼,一眼都不曾看她。
明卿卿呜咽一声,伸手捂住嘴,而后退了出去。
那夜,她闯入吏部光明正大要了那吏部尚书的命,手起剑落。
那是那把剑,第一次沾染人命。
可她那时候并不知道,这一切最终的真相,她只知道大哥被诬陷调戏三皇子妃,三皇子妃不从被他杀害,被吏部关入大牢,受了私刑,才至于此。
重生归来,她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顺着蛛丝马迹让上青天查了许多事情,怎么想怎么觉得漏洞百出。
原来如此啊。
若是中了那药,大哥怕是拼死反抗,身上的伤是自己伤的吧。
呵,好得很,好得很。
明卿卿抬起眸,在谢玦宴震惊的目光中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他。
“怎么会!那明明是软筋散,一个没有武力的病秧子怎么可能抵抗得了那等剂量的药。”
谢玦宴大惊失色,不断后退着。
那双眸子猩红,笑意诡异,像是从地域爬上来的魑魅魍魉,令人胆寒,与方才柔柔弱弱的人恍若两人。
“区区软筋散。”明卿卿闪身来到他跟前,“谢玦宴,你胆敢伤害我大哥,我定让你千倍百倍的偿还!”
她抬脚,一脚踹到他的膝盖,谢玦宴尖叫一声猛然跪在地上。手狠戾地拽住他的头发,死劲地往地上撞。
“啊——明卿卿,你敢!本皇子是......啊——”
她目光森然,发了疯似地拽着他,撞那地上。
咚咚声和不断地尖叫声响彻整个牢房,得到的却只是回音。不过一会儿,谢玦宴的头已然撞得血肉模糊,x鲜血直流。
而后,他又像是垃圾一样,被甩到地上。
“谢玦宴,你有一个好舅舅,替你掩盖一切,外面的人都被你支走了吧,这件牢房是你特地准备的?真好,省了我不少麻烦事呢。你这是自掘坟墓。”
那目光森冷如刀,一遍遍地游走在他身上。她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内力集中在脚,不过一脚,谢玦宴便直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裂开一样。
腥甜冲上喉咙,他生生吐出一大口血。
谢玦宴惊恐地看着她,这真是传闻中容易夭折的病秧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