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义清在离开前特意又转头看了一眼同定书四人。
同定书四人有些尴尬,面色还带着焦急。同定文伸手想要叫一声晨义清,但终究没好意思叫出口。他们怕晨义清怀疑这事与他们也有关系,觉得晨义清现在肯定还在气头上,急着解释反而更容易加深误会。
晨义清三人离开后,同定书四人还停留在原地。
同定商问道:“咱们怎么办?”
一直等晨义清的背影消失,同定书才叹道:“想办法自证清白吧。”
同定文摇了摇头说道:“不必,就先静静看着吧,找机会帮他就行。”
“为何?”同定弦有些焦急与不解,他们现在最着急的就应该是向晨义清自证清白才对,
从晨义清之前和他们交谈时所透露的消息来看,永王府必然和绿甲骑兵有联系,只要晨义清手里掌握着这个消息,永王府永远会有隐患。永王府若倒台,宗室地位必然会进一步降低,而他们这些与永王府走得极近的宗室成员必然也会跟着遭殃。
他们这次决定与晨义清同行,就是为了搭上晨义清这条线,这样今后也能有个退路。毕竟,永王府若真因为绿甲骑兵的事情倒台,那么晨义清的身份一定是揭发者,能与揭发者走得近,嫌疑永远是最小的。
同定文解释道:“帮他就代表此事与我们无关,晨义清不傻,直接空口无凭的向他解释,他不会相信,必须得拿出实实在在的行动才能让他信任我们,完全可以不必多言。”
同定书闻言点了点头:“现在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同定文又说道:“咱们去找定方,希望他能收手,不然他今后的下场可能会很惨。”
说罢,同定文四人直接出发去同定方的府邸。
晨义清这边,大壮一直跟着晨义清,直到岑向阳与两人分开,晨义清正准备回房时,大壮终于按耐不住。
“公子,难道就那么看着血手营的兄弟们被抓吗?”
“我没有看着,我偷偷把太子给我的纹龙玉佩交给他们了。”
大壮闻言大喜,他也知道纹龙玉佩是太子的物件,这东西只要拿出来,定能轻松解决眼下的麻烦。于是大壮问道:“太子的纹龙玉佩?公子打算怎么用?”
晨义清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也有他的顾虑,那纹龙玉佩是太子给他自己用的,现在自己私自用到手下士兵身上,即便太子不会因为此事受到舆论影响,那也不会觉得高兴。
因为这是晨义清在冒着太子被舆论指责的风险去保一群私兵,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不会开心,更何况身份地位十分敏感的太子?别人很可能就此事对太子大做文章,让太子在静皇心中的形象受到影响。
“先看看吧,尽量不要直接将龙纹玉佩拿出来用,这也算是对太子的一种保护。”
大壮不是不通晓事理的人,晨义清一提到太子,他立刻就明白了晨义清的顾虑。
晨义清看了看满面忧色的大壮,叹了口气拍了一下他,说道:“先回去休息,安心等待事态发展。”说完,晨义清直接回房了。
才一进门,明月立刻放下小文起身问道:“怎么了?看样子你们好像没怎么喝酒?”
“咱们这次带出来的血手营士兵全部被抓了。”晨义清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说道。
“什么?那怎么办?”明月同样也早料到同定方对晨义清没什么好感,但没想到他居然敢串通官府,光天化日之下设计将血手营的人全部关押了起来。
“没什么好办法,先等等看。”说完,晨义清又想到了纹龙玉佩,于是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他将纹龙玉佩偷偷交给被抓血手营士兵的事告诉给了明月。
时间很快来到傍晚,晨义清正准备叫客栈送来些饭菜,可才一开门,门口就站着两名捕头。
那两名捕头本来准备敲门的,但没想到晨义清居然自己先开门了,于是尴尬地收回正准备敲门的手,对晨义清恭敬行礼:“雪侯,白天酒馆的事已经判决,是您的手下酒后闹事在先,另一群人为了制止反而被您的人打伤……”
晨义清冷冷地打断两名捕头的话,说道:“不用说那么详细,说判决结果。”
两名捕头多少也听说过晨义清在天京的所作所为,他们此刻也无比紧张,生怕晨义清一言不合就要揍他们。两人一对视,其中另一人再次对晨义清行礼。
“雪侯,您的人全部被判斩首。”
“另一群人呢?”
“他们属于见义勇为,所以……已经回去疗伤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有的人还扬言说明天要再告官府,让您赔偿道歉。”
闻言,晨义清的脸立刻就沉了下去,两名捕头立刻下跪。
“雪侯息怒,律法如此,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我们也只是传信的。”
“起来吧,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回去告诉你们那个刘大人,就说开堂审我的人,只要我不在场,我全都不认。”
两名捕头闻言有些着急,连忙开口提醒晨义清。
“雪侯,千万别冲动,这可是挑战律法,您就算质疑判决结果,也不该冲动。”
这事本来就是在坑晨义清,所以被派来给晨义清递信的两名捕快显然是平日里备受刘大人他们排挤的。不过他们愿意在此时提醒晨义清,这倒让晨义清出乎意料。
这两名捕快是忠良的,忠良的人会被小人排挤,这样看来,这个刘大人的底子肯定不干净,这或许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无妨,就按我说的,原话告诉你们刘大人,就说我要求当着我的面审我的人。行了,你们起来吧。”说完,晨义清示意他们赶紧离开,自己则下楼让客栈掌柜准备饭食。
晨义清相信刘大人会答应自己的要求,当然,同定方也会。毕竟,他们都敢如此大胆的在东都静安的街头将正的做成反的,必然是大胆而且嚣张的,而且自信晨义清保不住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