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骆楚慎各自分别后，季绾伊深深呼出一口气。
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真的很幸运了。
季岸肯定没有想到她在这种两家公司僵持的情况下，还是会选择面见美域总裁骆楚慎。
张琛派人来接时，季绾伊拨通了韩羡川的电话。
对于自己能这么顺利的见到骆楚慎，和韩羡川有很大的关系。
要不是他同意来稳住骆楚悠，骆楚慎不一定还会来酒吧。
“嘟——嘟——”很长时间的拨通铃声，季绾伊皱皱眉，难道韩羡川已经睡下了吗？
正准备挂断时，对面接通了，“季总，这么晚还有事吗？”
“……”客气到季绾伊有些微楞。
对面又唤了声，“季总？”
“嗷。”季绾伊回了声，继续道：“今天，谢谢你。”
韩羡川轻笑：“没什么，薇熠毕竟是现在重要的合作伙伴，若是薇熠出了抄袭事件，我也会受到影响。”
“这件事，季总应该也很清楚吧？”他道。
他说的没错，薇熠若是有抄袭事件，代言人的声誉也会受到严重影响。
从他们签下合同开始，就是捆绑的关系了。
季绾伊：“对，这些我都知道，但我还是要代表薇熠向你道谢。”
她顿了顿，眼睛扫向车窗外，“刚才我的态度不太好，你别介意。”
“代表薇熠吗？”他问道。
韩羡川的重点关注在这种事情上，让季绾伊有些奇怪。
她点点头，“嗯。”
韩羡川半晌没有声音，直到她隐隐听见一声很小的一道声音。
“羡川…”那个声音离电话的主人似是有一段距离，但是季绾伊听得很清楚。
季绾伊感觉手开始发凉，她知道这个声音是谁。
是许芝阮。
这么晚他们竟然还在一起，季绾伊心中的情绪很奇怪，这明明是该高兴的事，为什么她觉得怪怪的。
就好像心脏处被什么东西紧紧捏住。
她快要喘不过气。
韩羡川似是发现自己还在打电话，和她匆匆说了句，“季总，既然没什么事了，那么我就先挂了，晚安。”
还是那句熟悉的“晚安”，此刻再听，季绾伊感觉冰冷了许多。
她嘴角勉强扬起笑意，道：“好，再见。”
电话挂断后，季绾伊都没从呆愣中回神。
许芝阮和韩羡川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吗？
原书中的确有许芝阮和顾席陌吵架后，韩羡川专门跑去安慰她。
还记得当初看到这个剧情时，都会反复翻阅，希望许芝阮能就此回头。
可为什么她好像……高兴不起来了。
“季总？”
司机被突然发笑的季绾伊吓到，通过后视镜看向后座。
季绾伊轻笑一声，眼眸中却看不到任何兴奋的情绪，司机一愣，老板到底是高兴还是伤心？
车窗外的车流涌动，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划过眼前，渐渐汇聚成一道道彩条。
*
许芝阮看着眼前的少年，一脸疑惑。
刚才她正准备喊“羡川学长”时，脱口两个字后，就见韩羡川突然伸出食指覆上唇前。
他示意她先安静。
“是季总？”
“嗯。”
许芝阮：“薇熠出了事，你很担心吧？”她眨了眨小鹿般湿漉漉的眼。
其实韩羡川来找顾席陌这件事让她有些意外。
她和顾席陌一直都是意外合住，韩羡川虽然知晓有一段时间，但从没有来过，今天是第一次。
韩羡川：“这么晚来叨扰，实在很抱歉。”
“没关系……”许芝阮摆摆手，话没说完就被一道没好气地声音打断。
“知道就好。”
顾席陌大摇大摆的从二楼卧房走出来，一屁股坐在了许芝阮旁，开口。
许芝阮白了眼身边故意不给好脸色的顾席陌。
韩羡川将一张照片递到顾席陌面前，开口：“顾总，有件事还需要麻烦你。”
顾席陌扫了眼照片，道：“薇熠的事？”
“顾总知道？”
“不帮。”顾席陌不等韩羡川说明原因，直接拒绝了。
许芝阮轻咳一声，“顾席陌，你不听完就拒绝？”
顾席陌抱着手，揉揉额角，“不帮，我和季绾伊磁场不合，看见她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对于顾席陌的直言，让许芝阮一愣。
她第一次发现顾席陌这个高冷霸总，有一天竟然会幼稚的像个孩子。
她轻笑出声，“顾席陌你个幼稚鬼！”
韩羡川神情严肃，只是继续道：“顾总，这次来找你的确是我个人请求。”
“哦？”顾席陌来了兴趣。
这么多年，顾席陌也是第一次看见韩羡川会放下身段来“求”他。
顾席陌：“季绾伊给了你多少钱？”他冷着脸一本正经问道。
许芝阮：“……”
她咬咬牙，伸手去捏顾席陌的手臂，眼神示意他好好说话。
顾席陌这才收敛了些，“薇熠这次的事我也知道，但不好解决。”
韩羡川：“我知道，所以我才会来找顾总帮忙。”
“说来听听。”
“季总已经和骆楚慎谈判好了，薇熠会撤诉，而美域则会在短时间内找到‘卧底’。”
“这不是很好吗？”顾席陌道：“季绾伊还是挺聪明的，不从内部下手，先从对家找，这样的确会更快。”
韩羡川：“可是顾总确定美域找到那个‘卧底’会很快，若是时间被拖久了呢？那么薇熠抄袭的名声会担多久。”
顾席陌：“……”他也严肃起来，坐直身子。
“所以我能帮到什么？”顾席陌问。
韩羡川将照片再次推向顾席陌，开口：“顾总在调查人方面很有一套，我想找到这个人的底细。”
“你是调查过才找我的吧？”
“没错。”韩羡川凝眉，“但查到的都是他想让我们看到的。”
顾席陌：“你怎么确定我查到的不会是一样的结果，毕竟不是已经有人把他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如果顾总和我查到的是一个结果，顾总觉得我还会来找你吗？”
“……”顾席陌眯起眸子，他怎么感觉自己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位少年。
这小孩还真是让他看不透。
“行，我会帮忙，但有个问题。”
“顾总请说。”
“你为什么要帮薇熠？”顾席陌背靠沙发，见韩羡川要开口，及时提醒，“我不听官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