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禾稻苗与贺春生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深入交流,她又睡到了日晒三竿才醒来。
她醒来时,早就没有了贺春生的身影。
禾稻苗伸了个懒腰,趴在炕上捶了捶自己有些酸汤的腰,就不想再动了。
昨夜为了消耗贺春生无处安放的精力,她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最后被吃干抹净。
不得不说贺春生的精力十足,马力惊人,真真让人招架不住啊!
但与此同时,也让人回味无穷!
禾稻苗回想着昨晚激烈异常的战况,脸颊爬上了一抹红晕,烫得厉害。
她抓起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好像一个蛹,在炕上翻来覆去地咕蛹着,“啊啊啊”地叫唤了几声。
等她终于将心情平复下来后,才慢吞吞地从炕上起来,准备换上衣服。
而也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穿在身上的睡衣竟被撕扯坏了,丢了两个纽扣,衣领处的位置也被撕扯开一个口子,可见贺春生昨晚是多么地急不可耐,比平常都控制不住自己。
禾稻苗小声骂了一句,便急匆匆地换好了衣服。
她洗漱过后吃了早饭,趁着家里没有其他人时,把衣服被单全部扔进空间的洗衣机里洗,又将它们给烘干了,再拿出来放好。
禾稻苗忙好后,想去看看昨晚收到的报纸,哪知道自己翻箱倒柜地找了几遍,都没看到这些报纸的影子。
报纸呢?
报纸一大早就被贺春生带出去了!
贺春生将手中的工作都处理得差不多后,便拿出了报纸在赵建伟等战友面前来回晃悠。
周美兰带着三个儿子回家了,赵建伟的心情可好了,他见贺春生在自个儿面前一直晃悠着,也不嫌烦,反而很有兴致道:“老贺啊,你咋一下子拿了那么多报纸看啊?是不是在看报纸上有什么新政策啊?”
他朝着贺春生竖起了大拇指,顺手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你这思想觉悟就是高!”
说着他便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缓缓地吐出了一口白烟。
贺春生睨了一眼赵建伟,眼底的骄傲藏都藏不住。
他嘴角微微上翘,有些自得道:“我没看什么新政策,只是看看我媳妇的作品而已!”
他好似十分不经意道:“我媳妇的作品刚好登上了京市还有老家的几份报纸!”
他的语气好像很平淡,但落在赵建伟等人的耳畔,就像是扔下了一道惊雷一般。
赵建伟惊讶地微张着嘴,叼在嘴里的烟往下掉落,他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去接了,手上被烫了两下。
可他不在意呀!
他手指夹住了烟,瞪大了双眼看着贺春生:“老贺,你说啥?你媳妇怎么了?”
贺春生眉宇舒展,眼底揉碎着星光:“嗯!我媳妇上报了!上的是京市的报纸!”
“啊!真的假的啊?你媳妇咋就上报了捏?”赵建伟还有些不相信,那报纸是想上就能上的啊?特别是京市的报纸!
贺春生抓着手中的报纸轻轻扬了两下,轻哼了一声:“不信?报纸都搁在这儿呢!”
赵建伟一下子就蹿到了贺春生的面前,想要将他手中的报纸抢过来看。
周围的几个战友也挤到贺春生身旁,将他团团围住。
贺春生眼疾手快地将赵建伟夹在手中正燃烧着的烟给抢了,将其给按灭了:“老赵,你这抽着烟呢,可别把我的这几份报纸给烧了,这些报纸可是报社从京市还有我老家特意给我媳妇寄过来的!”
不知是谁顶了一下赵建伟将人给挤到了一旁去:“老赵啊,听到没?你先到一旁去,让我们先看看这报纸是不是真有老贺他媳妇!”
“对对对!让我们看看,免得被老贺给骗了!”
“这报纸可不是谁想上就上的老贺你媳妇是不是在报社有人啊?”
……
贺春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什么有人!我媳妇是凭才华、凭实力上的报纸!”
他将京市日报的报纸展开,找到了禾稻苗有关防拐的画作,指着那几幅画骄傲道:“你们看到了吗?这些画就是我媳妇画的!”
他又指了指作者的名字:“禾稻苗,我媳妇的名字,这白纸黑字上都写着呢!要是错了,人家报社能给我媳妇寄报纸寄稿费过来?”
“什么?还有稿费!”
贺春生微微抬了抬下巴,一副风轻云淡地模样:“嗯!是有稿费,也才三百块!但对我们来说,钱不钱的无所谓!”
他这话一出,瞬间将周围几个人的仇恨值给拉满了,一个个拳头都硬了!
真是牲口啊!才会从三十几度的嘴里说出这么句冷冰冰的话!
别看大家是军人,职位很神圣,津贴也比普通工人的工资要高,但大家都要养家糊口的,甚至一人要养一大家子几十口人,三百块对众人而言还是很高的!
最重要的,这不是只有钱这么一个问题,而是上报纸了!贺春生的媳妇上报纸,这就是一个荣誉呀!全国能上京市报纸的人,一年才几个呀!
大家都是有媳妇的人,怎么就贺春生的媳妇就比他们的媳妇厉害呢!
这一刻,大家集体酸成了柠檬精!
“老贺啊,你这媳妇都登上报纸了,看着比你厉害,你看着是要在你媳妇面前矮一头的!”
“老贺早在她媳妇面前矮一头了,听说他在家时还帮她媳妇干家务、做饭,男人怎么能进厨房做饭呢?这不是丢男人的脸吗?”
“啧啧啧!你媳妇这报纸一登,你以后在你媳妇面前就更直不起腰了!以后你们家你可当不了家做不了主了!”
“要我说啊,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上报纸挣钱的事,就该是男人来干,女人把家收拾好,把孩子带好,把爹娘照顾好,把一日三餐做好才是最重要的!”
……
别看这些人是军人,有部队领导教育,但大多数的人大男子主义严重,觉得当媳妇的是当丈夫的附属品,应该把心思都放在家庭上。
贺春生可跟这些人的想法不同,在他们家,家里的事可不是他爹的一言堂,他娘话语权大着呢,也因此他并不觉得他媳妇是他的附属品,什么都听他的,任何时候都得以家庭为主,他主持他媳妇去追逐自己的理想,实现自己的价值!
贺春生翻了一个白眼:“少扯这些犊子了,你们就是酸我有一个上报纸的媳妇!”
“老贺啊,你既然知道我们酸,怎么还在我们面前瞎显摆呢?这不是让我们心里堵得慌吗?”赵建伟又挤到了贺春生的面前,“既然都让我们酸过了,你也别老抓着这些报纸不放啊,给我们仔细瞅瞅弟妹都画了啥,我们转头也能跟其他团的人显摆显摆咱团里出了个弟妹这么个人才!”
“你们小心点,别把报纸弄坏了!”贺春生将报纸递给了赵建伟,不放心地叮嘱道。
赵建伟撇了撇:“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不会给你弄坏的!”
几个人凑一堆围着报纸看,视线都落在了禾稻苗那几幅有关防拐的画上。
“这是防止被骗拐卖的画啊?这些画好,得让更多的人看到才是!”
“妈呀!还能这样把人给骗走的,要没注意还真会容易被人给拐走!”
“回去我得把这些跟家里的媳妇还有孩子好好说说,可不能让他们啥都不懂?”
“这报纸咱这边能弄到吗?”
“要弄不到,咱就请老贺媳妇帮我们再画画,咱拿回家给家里人学一学!”
……
贺春生的这些战友被贺春生显摆了一回,但他们也没有生气,回到家后都忍不住说起了禾稻苗上报纸的事,可把家属院里好些家属给惊着了!
哎呀妈呀!他们家属院里还有军嫂上报纸了,这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呀!
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很有集体荣誉感的,知道禾稻苗上报纸的好些人,脸上都觉得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