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稻苗回到家属院的时候,刚好到了吃晚饭的点。
她来不及吃饭,也懒得煮,就从空间里掏出了两份大米饭,两份红烧肉,一份糖醋排骨,一份酸菜炖粉条,一份土豆炖白菜。
她端着一份红烧肉到周美兰家,给他们家添道菜。
周美兰看到冒着热气的红烧肉,闻着香气四溢的肉味,口水直泛滥。
不过她哪里好意思接受这么一大份的红烧肉,连连推拒:”妹子,这么一份红烧肉可不少钱呢,你还是拿回家去跟老贺吃!”
禾稻苗将周美兰挤开,把红烧肉放在了他们家堂屋的炕桌上,笑道:“嫂子,我今天去了趟县里,可是买了两份红烧肉呢,我和我们家够吃,这一份可是我给铜炮他们仨儿准备的,你可别替他们推辞了!再说了,前几天你不是才往我们家送了不少吃的吗?我就没跟你客气,都把你送的熏鸡给吃了!”
周美兰听到禾稻苗如此说,又看到赵铜炮他们三个小家伙挤到炕桌旁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那份红烧肉直吞口水,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只能无奈道:“那我就不不跟你推来推去了,下次你可别再送这么好的菜过来了,他们仨儿一天天的到处造,给他们吃也是浪费!”
“妈,才不会浪费呢!”赵铜炮回头哀怨地看着自家亲娘。
禾稻苗见周美兰又要骂娃了,连忙拉住了她:“对了,嫂子,我有事要问你,咱到外头说去!”
“什么事啊?”周美兰跟着禾稻苗往院子里走,当她快出堂屋时想起什么,连忙回头看向了三个孩子,“铜炮,看着你两个弟弟,你爸还没回来,可别把肉给偷吃了!”
赵铜炮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这话 随口“哦”了一声。
禾稻苗和周美兰出了堂屋,来到了院子中。
此刻暮色已经降临,天黑了下来,大家伙儿也都准备吃晚饭,没有几家人的院子里还有人在走动。
禾稻苗低下头,嘴巴凑近周美兰的耳朵,小声道:“嫂子,我今天不在家,可有发生什么事?”
“嗐!你说这事啊,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事呢!”周美兰咧着嘴笑道,“杨招娣他们又带着孩子上你家了,没看到你人还想留下来等你,被我叫走了。”
禾稻苗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好几下,无奈地抹了一把脸。
天啊!他们怎么还来!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小声嘀咕了一声:”什么时候才能消停啊!”
周美兰拍了拍禾稻苗:“哦,我忘了跟你说了,杨招娣他们明天应该不会再上你们家门了,白天时妇女主任挨家挨户上门说过了,不让我们再找你沾文气,说是怕闹大了影响不好……”
她说完这话还有些恼怒:“其实都怪杨招娣他们,天天那么一堆人上门找你,可不就被妇女主任他们给注意到了吗?”
虽说部队里的风气比外头好,不会什么事都上纲上线,但凡事得有个度,真把事情闹大了,领导也不乐意。
禾稻苗反而有些高兴,她可算不用每天给那些上门的孩子摸摸手摸摸头念念些吉祥话,让他们沾文气了。
妇女主任这一次做了件好事啊!
禾稻苗轻咳了一声,咧着嘴笑道:“妇女主任他们忙得很,咱就别给他们增加工作量了。”
她适时地转移了话题:“嫂子,除了这事,家属院里还有其他事吗?我好久没听到咱家属院的八卦了。”
“其他事?我想想……”周美兰有些茫然,下一刻她就猛拍了下大腿,“哦,对了,猪鼻子今天和邻居吵架了。”
猪鼻子?
禾稻苗愣了下,很快就反应过来说的是朱文娟,想到朱文娟和钱爱兰的关系,她眼睛蹭亮蹭亮的:“为什么吵架?是不是跟钱爱兰有关系?”
钱爱兰不会是暗地里跟朱文娟邻居家的男主人扯上关系被发现了吧?
周美兰摇了摇头:“不是,跟钱爱兰没关系。不对,也是有一点儿关系的,这不钱爱兰这几天不在家属院吗?猪鼻子她男人就回家住了,夫妻俩晚上的动静大了点,他们邻居家的嫂子今天没忍住上门说猪鼻子了。猪鼻子那人平时眼睛都长到天上去,清高得不得了,为了那种事被人找上门,可不得又臊又气的,就跟人吵起来了!”
禾稻苗脸上的神色就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来回变幻。
啊!原来是因为那事啊!
她都替朱文娟尴尬了,忍不住抠了抠脚趾头,又轻咳了一声,再次转移了话题:“嫂子,你最近有听说钱爱兰的八卦吗?”
“钱爱兰啊?”周美兰皱了下眉头,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听了不少呢,就那她跟吴营长的事,还有死赖在猪鼻子家的事,哎呦!她干的这些事,真是没法说,只要有人提起她来,准是骂她的!”
禾稻苗好奇道:“就没有人知道她在部队里有新对象的事?”
周美兰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她有新对象了?”
她抓着禾稻苗的手,激动道:“你听谁说的,跟我好好讲讲?”
禾稻苗皱巴着一张脸:“我也是下午无意中在县里听到钱爱兰自己说的,但那时候她被人一直催婚,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气恼之下故意说自己有对象的事……”
周美兰思索了下:“兴许她还真是故意这样说的,就她在吴营长没了腿面临转业的情况就闹离婚的事来看,部队里的人只要不瞎,就不会跟她处对象,她呀要想在部队里找个新对象,我看难!所以呀她一准儿就是瞎说的。哎?等等,你说钱爱兰在县里被人催婚了?”
禾稻苗点了点头:“嗯!她下午去相看了,不过应该是不会成了!”
周美兰撇了撇嘴:“相看一个不成就相看两个,相看两个不成就相看三个……钱爱兰最好赶紧再嫁出去,她都跟吴营长离婚了,不属于咱家属院的人了,还整天赖在了咱家属院,可真是膈应人!”
“不过我看既然猪鼻子让钱爱兰去了县城,脑子里的水应该倒出来了,没有继续糊涂下去了,要不然让钱爱兰继续住在他们家,她和她男人早晚没了感情!”周美兰暧昧地笑道,“你看看,这钱爱兰刚被送走,他们夫妻俩可不就又蜜里调油的,都把邻居闹上门来了!”
禾稻苗没有从周美兰嘴里打听到钱爱兰多少八卦,倒是听了不少朱文娟和她男人的八卦。
要不是贺春生与赵建伟下班回来了,周美兰还想拉着禾稻苗继续八卦朱文娟他们夫妻俩。
吃过了晚饭,禾稻苗与贺春生洗漱过后便躺在了炕上。
禾稻苗心里一直惦记着钱爱兰在部队里到底有没有新对象,她没能从周美兰口中探听到什么,便想着看能不能从贺春生口中知道些什么。
她抱着贺春生的腰,仰着头看向了他:“春生,你知不知道部队里有哪个营长……嗯……比较不正经?”
贺春生微微蹙眉:“啊?你打听部队里的营长……正不正经,是干什么?”
禾稻苗想了想,直接开口:“我就是听说钱爱兰和部队里的一个营长好上了。”
“不能吧?部队里的营长都结婚了,哪个人会不要前程乱搞?”贺春生有些不信。
禾稻苗轻哼了一声:“有些男的就是把持不住,暗地里干些见不得人的事,特别是钱爱兰长得好看,人又年轻,不少男的就是喜欢她这样的!”
贺春生撇了撇嘴:“那是一些普通的男人,军人不一样!”
禾稻苗白了他一眼:“军人也是男人,你敢说所有的军人都能控制得住欲望?”
贺春生一噎,他可不敢保证。
禾稻苗:“哼,你不敢说了吧?”
贺春生低头亲了亲禾稻苗的嘴:“大晚上的,咱说其他男人干什么!有这个闲工夫,咱还是忙些其他事吧!”
说着他的嘴就堵住了禾稻苗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