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见到炎文帝脸上的冷意,顿时就懵了。
看戏?看什么戏啊!还不能说话,说话就得被诛九族?
皇帝到底要干什么?!
齐文道和范党一众党羽相视一眼,全都有些慌了,别不是范明忠和太子那两个蠢货,又开始作死了吧?
他们目光在大殿上扫了一圈,然后全都毛了,妈的太子没在,大朝会当朝太子竟然没在,要说皇帝准备的大戏和他们没关系,打死他们都不相信啊!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不将消息传给范明忠,那范明忠死定了啊!
就在他们惶恐间,炎文帝冰冷的声音已经在头顶响起:“宁川,带他们去戏台,路上但凡少一个,朕要你的脑袋!”
宁川连忙拱手道:“臣遵旨。”
话落,他便做了个请的手势,沉声道:“诸位大人,请吧!”
皇帝已经走了,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最终也都只能跟着锦衣卫,退出了资政殿。
出了资政殿,群臣才看到在资政殿外的院中,已经停着数十辆马车,皇城严禁马车驶入,现在马车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为了掩人耳目,要秘密用马车将他们转移出宫。
这让很多大臣心都凉了,城门有他们的人在等候,只要出了宫门他们可以找机会传递一下信息,可现在全坐马车出宫门,他们还怎么传递信息?
而且这些马车都是皇宫采购的马车,皇宫每天进进出出采购的马车几百辆,根本就不会引人注意啊!
“怎么办?齐老,想想办法啊!不然范明忠死了,咱们也活不成。”
齐文道的身边有大臣低声说道,他们是真急了,其实范明忠死不死对他们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现在他们怕的是范明忠死之前胡说八道啊!
他们很多人,可都是范明忠的同谋,要是真被范明忠咬了,那也死定了。
齐文道脸色铁青,恨恨道:“想办法?怎么想?看看周围再说。”
众人往周围看去,果然见到周围全是锦衣卫和御前司的人,甚至每一辆马车,都配有六名锦衣卫高手,左右各站三人。
就这重重护卫,别说传信,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完了,全完了。”
“陛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想要天下大乱吗?”
“……”
很多大臣顿时恐惧了,大冬天的天寒地冻,他们却都汗流浃背。
在锦衣卫的督促下,一众大臣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马车,马车便浩浩荡荡驶出了皇宫。
……
与此同时,公主府。
长公主坐在暖房中,捧着书籍看着站在对面的米乐,笑道:“米老头,怎么是你给亲自来了?本宫还以为会是皇兄身边的人过来呢。”
米老头没穿锦衣卫制服,身上穿的是粗布衣,头上戴着小毡帽,双手拢在袖中冻得直哆嗦:“少废话,你以为我想来啊!我穿成这样,是想要去试探说爱我到天长地久的小女人的。”
“结果还没出城,就被宁川那小东西给逮回来办事了。”
“赶紧地,把你送到目的地,我还要去幽会呢。”
长公主笑容妩媚,道:“米老头,给你一句忠告,女人,都是经不起试探的。”
“没有背叛,只是给得太少而已。”
说到这里长公主指着手中的书籍,眼中带着一点点冷意道:“神雕侠侣是你写的?小龙女被蒙住眼睛的那一段,改一下怎么样?”
米乐顿时缩了缩脖子,道:“这不是我写的,这是唐逸写的。而且改不了,这是那小子的真实写照。”
他被两个异邦女人给强了,还是给蒙着眼强的,现在整个京都谁不知道这事儿?
果然,长公主美眸一眯,道:“是那小家伙写的,那就正常了。我和你走,有没有危险?还得对我的人保密,我一个女人……”
米乐撇了撇嘴,冷笑道:“你别玷污了女人这两个字,女人都是水做的,温柔,体贴,而你是个歹毒的女人。”
“知道为啥宁川叫我来接你吗?因为咱俩可以打对攻,以毒攻毒!”
长公主瞪了米乐一眼,道:“胡说,本宫也很温柔的。”
米老头点点头,道:“嗯,你是很温柔,温柔到在床上都是主攻。少废话,走还是不走,老子晚上还要幽会呢。”
长公主沉吟了一下,随即将书收进怀里,笑道:“走,这种热闹,怎么能少得了本宫呢。”
说完,长公主在婢女青衣的陪同下,便出了暖房,没有惊动长公主府的任何人,和米老头一起出了京都。
……
李家。
李山河看到出现在家里的林豹和两个锦衣卫高手,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这是被抄家了呢。
“李山河,是吧?”林豹冷声问道。
李山河喉咙下意识滚动了下,这三个家伙显然是悄悄摸进来的,没有惊动门房和护卫,摸不准他们的企图,他也不敢妄动。
他倒是想否认,但看到对方手中的绣春刀,最终还是没敢,道:“没错,老夫就是李家家主李山河,三位有何指教?”
然而听到他的话,他明显看到对面脸色原本冷冰冰的少年,脸上便泛起和煦的笑容:“恭喜李家主,贺喜李家主,李家有福了,陛下请您一起看戏呢。”
听到这话李山河人都懵逼了,啥玩意儿?皇帝请我看戏?开什么玩笑。
在他疑惑间,对面的青年递过来了一张红色的烫金请帖,道:“李家主,这是请帖,看过之后你得秘密和我们走一趟。”
李山河心里直发毛,但还是伸手接过了请帖打开,然后整个人就呆在了当场!
内容他还没看,但刚刚打开请帖,硕大的大红玉玺印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那是玉玺,玉玺一般只在诏书和重要文书中加盖玉玺,彰显皇威,结果现在他收到的请帖……竟然盖玉玺!
李山河顿时人都傻了,特妈的请帖盖玉玺,皇帝竟然这么任性的吗?他到底想要搞啥呀!
“李家主,请吧!”林豹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山河脸色抽搐了一下,拱手恭敬道:
“三位,可否给我一个准话,我这去了,还回得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