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我见过最好的皇帝。”
“你勇敢,善良,正直,坚守。爱国爱民,心怀天下。”
这些所有的夸赞之语都是李莲花由心而发,齐焱或许不是最出色的,但一点不影响他是个好皇帝。
仅仅是这胸怀和志向,便已让他胜过了绝大多数帝王。
李莲花眼里满带柔情,心里眼里都是他,这个泪眼婆娑的小可怜,轻而易举拿捏了他的心。
“有这么优秀的陛下做我的爱人,我怎么会喜欢上别人呢?”
“不会有其他人能代替你,我的心里只有你。”
不需要齐焱要求,李莲花也会只喜欢他。除非哪日齐焱先说不爱他了,要离开。
只是,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齐焱的患得患失,就源于他全心全意的爱意,他的真心可见,李莲花能感受得到。
他相信,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是我做的不好,没有让陛下安心。”
这可怜又可爱的模样,真让人止不住心软。李莲花捧着他的脸,轻柔地擦去他脸上的泪水。
“陛下是我认定的爱人,我怎么可能自己长生永寿,看着你死呢?”
“我这个人向来很贪心的,和陛下相爱携手一时又怎么能满足,自然是要长长久久、永永远远的在一起才够啊。”
李莲花有些自责,他之前还猜想齐焱是不是因为自己表现出来的手段害怕自己,所以故意疏远。
但其实,是自己太过低估齐焱对自己的在意和包容,低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陛下。”他指腹落在齐焱泛红的眼角,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沾湿了他的指尖。
滚烫的泪珠砸进李莲花平静的心湖之中,荡起了阵阵涟漪。
“相信我,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的,死亡也不能。”
他准备了那么多的聘礼,已经想好了要带着他的爱人如何修炼。
他们会一起遨游混沌,在三千世界游历,共享人世繁华,携手长生相伴。
齐焱听了他的话,却并没有好过来,反而更加难过了。
他摇着头,泪水越发汹涌:“我不要,我不需要长生。”
“为什么?”李莲花愣了一下,耐着性子为他擦眼泪,温柔问起。
“凡人寿数是天定,若我想长生,花花你肯定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为所欲为。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我不需要花花为我牺牲,我只想你好好的。”
齐焱红着眼却慢慢挤出个笑容来,他抬手抚上李莲花的脸庞,像是要将这个人死死刻入心里。
“我也很贪心,贪图和你的长久未来。能得花花青睐,已是我天大的福气。”
“将来太远,我只求现在。”
他眸光一变,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在李莲花惊诧的目光中,齐焱主动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双唇。
齐焱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是苦涩的味道,搅得他肺腑生疼。
“花花,我真的好爱你。”他呢喃着,从口中含糊吐出几个字。
这样崩溃绝望的齐焱,真叫李莲花哭笑不得,怎么好端端的他说真话也没人信了。
不过,负面情绪是这样的,会一点点把人往下拽,如脚陷泥淖一般,难以挣脱。
“陛下,我有话说。”李莲花按住齐焱的肩膀拉开两人间距离,他想和齐焱说个清楚。
结果人根本就不听,直接把他整个推倒在地,不管不顾直接堵住他的嘴,像是享受最后的疯狂。
牙齿轻咬着唇瓣,主动到根本无法拒绝。
李莲花倒在地上,整个人予取予求,双手被齐焱压在耳边,全然一副任由摆布的姿态。
他微微愣怔了片刻,看着在他身上越发放肆的小皇帝,清澈的眼睛也渐渐染上暗色。
不紧不慢回应着陛下的亲吻,他喉间滚动,俨然被齐焱挑起了欲念。
他手腕稍稍用力,便挣脱了齐焱的桎梏,反客为主揽住齐焱的腰。
心念一动,两人便从地上转到了床上。
不过,身体上下颠倒,齐焱成了躺在下面的那个。
被按倒在床上的齐焱还有些呆愣,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抬眼望着上方虎视眈眈的爱人,晕乎乎的脑袋一时有些理不清思绪。
“花花。”他呐呐叫了一声,看着眼前的爱人有些痴迷。
“嗯。”李莲花懒懒应了一声,情欲上涌却还是克制着最后一丝理智。
“陛下可否相信我,这一次我真的没骗你,我们可以......”
不等李莲花动作,齐焱直接搂着人把自己送上去,急切地堵住他的嘴。
齐焱不想听他那些话,情绪复而上涌,他也不管现在谁上谁下,只知道凭着本能行事。
悲伤的情绪占据主导,他想着自己不能和花花长相厮守,那就抓住当下。
“陛下你可考虑清楚了。”李莲花按住冲动的齐焱,最后给了他一次机会。
“花花。”齐焱委屈地含泪望着他:“都等不到我死,你现在就不喜欢我了吗?”
“唉~”李莲花轻叹一声,看样子是直接说不通了。
他挥手将床帘放下,还顺道给小鸟儿设了个结界,嗯,怕打扰它休息。
然后,将齐焱的手重新放回自己的肩膀上,顺着动作往下靠近,含住红润的双唇。
哭的太多了,泪水都淌进了嘴了,李莲花尝到了泪水的咸味,吻得更深,将齐焱的满心苦涩渐渐消去。
陛下盛情难却,他便却之不恭了。
反正这张嘴也说不出什么中听的话来,既然说不听,就身体力行让他相信好了。
相信自己,是真的很喜欢他,真的不会离开他,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齐焱仰起脖颈,双手环抱着他的后背,眼眶还是泛红的模样,氤氲着水雾。
只是这时的泪意已没了先前的委屈和苦涩,只余下难耐之意。
手指不自觉用力抓紧,却又还留有理智,不想伤了爱人,于是敛住自己的指甲握成拳,手背的青筋都鼓了出来。
两人的衣袍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毫无阻碍的肌肤相贴。
体温逐渐升腾,床帐里的气温也随之升高,染红了齐焱的脸颊和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