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里,两人将石头送回房间后,就手牵手夜回了房间,准备安睡
就在白羽要关上房门时,转眼就看见了窄桥上,撑着油纸伞的宫远徵,他一直在盯着这边的客房,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白羽轻微点头打招呼,随后关上房门,准备就寝
宫远徵在外面直到看见屋内灯光熄灭,才离开,这一夜,他站在那棵大树旁,看着雨水落在树梢上
刚刚手上的油纸伞,已经被卡在了树上,伞下就是两个圆形的小花灯
花灯是纸糊的,不能被雨淋,否则会破,想起他抱着星月挂上花灯的场景,他的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扬
时间过得好快,他只觉得看了一会儿,天就亮了起来
外面的雨也停了,阳光普照在大地上,一片耀眼的光芒照进窗户,射影在床榻上,赖床的人翻了个身,又继续接着睡
昨夜星月和白羽聊了太久,睡得也晚,感觉没睡多久天就亮了
侍女按照惯例送来早餐,星月起身,洗漱完之后就想着回房间换身衣物
刚回到房间,准备关门换衣时,宫远徵突然出现,他一只手抵住房门,另一只手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
宫门之人,不管什么东西,都在乎的是一个精致,就连一个寻常的锦盒也不例外
正在星月看着他愣神之际,它就已经自顾自的走了进来,还关上了房门,又揽着她的肩膀坐在矮桌旁
他将锦盒打开,移到她面前,只见里面放着一对耳坠,只用珍珠作为装饰
他一边帮她取下耳上的旧耳坠,一边帮她把新的戴上还说:“之前也是我考虑不周,什么都准备了,居然忘记准备耳饰,害你带这个旧的都带了这么久!”
旧的只是一对银链,是白羽送给她的,所以她一直带着
就算换了下来,也将其好好收了起来,毕竟这可是白羽和石头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
宫远徵拉着她的手又说:“月长老那边有消息了,这段时间我也了解了一些,等月长老来,再相结合商议一下,兴许你背上的疤痕就有办法消除了!”
星月震惊,反握住他的手:“你们真的有办法?可别忽悠我!”
宫远徵笑笑道:“不会!”
随后又想起宫尚角昨夜和他说的话
“沐云景已经进入宫门,想来应该还要住一段时间,宫门就这么大点儿,总会见到的,我觉得还是要提前告诉星月,这件事就交给远徵你去做吧,毕竟她……一直住在徵宫,这角宫的房间就只能当装饰了!”
宫远徵想想也是,星月自从来到宫门,为了治病方便,就一直住在徵宫,去角宫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宫远徵情绪很挂象,星月一眼就看出他有心事,就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关心问:“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即便有不开心的事,在看见星月的那一刻,就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他想了想起身说:“换好衣服后,就到我房间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说着他也就自觉的往外走,星月问:“现在不能说吗?”
宫远徵勾勾嘴角只是说:“先换掉脏衣服吧,我等你!”
说罢就走了出去,还关上了房门
星月在柜子里挑选了一件鹅黄色衣裙,上面金线勾勒出花纹,珍珠作为点缀,很是漂亮亮眼
换好后,她去出门,来到宫远徵放门口,推门进去时,里面却空无一人
想来是有事出去了,等等他也是无妨
她进屋煮茶,过了不久,宫远徵就回来了
刚要进入房门时,一个侍卫来报,说沐云景给他带了礼物,要来见他
宫远徵转念一想,嘴角轻扬:“让他直接过来吧,我在房间等他!”
侍卫闻声,弯腰拱手:“是!”
进入房间,宫远徵半眯着眼,将点心放在桌上后,就一个劲的开始揉眼睛
星月连忙上前帮他看看问:“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
宫远徵委屈说:“好像是小飞虫进眼睛了,有些不舒服,我揉揉就好了!”
说着他又开始揉起来,星月一把抓住他揉眼睛的手:“这不行,你自己也是大夫,知道虫子进眼睛,会越揉越难受的,还这样,快拿开,我看看!”
宫远徵顺着她,把手拿开,眼睛已经被他揉出了红血丝,星月看着心疼坏了,捧着他的脸,就开始寻找他眼睛里面的异物,时不时得还轻轻吹口气,看看能不能吹出来
宫远徵看着那双近在咫尺,嘟起来的樱桃小嘴,为了防止她摔倒,双手一直扶着她的腰、
忽然他耳朵灵机一动,依稀之间听见外面有人走上阁楼的声音
一把将那个还在帮她看眼睛的人,抱入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又扣住后颈,一下吻住她的双唇
动作一气呵成,不带半点拖泥带水
星月想起搂他的脖子,被他半路拦截,十指紧扣在一起
脚步声越来越近,星月也听见了,就连忙挣扎起来,分开一指距离后说:“有…唔…有人…唔…”
断断续续的呜咽,也拼不出一句话,宫远徵依然不管不顾,将人紧扣在怀里,还越吻越深
这个吻并不温柔,满满都是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
直到身后出现一个声音:“看来是我来得不巧了,打扰了徵公子!”
宫远徵听见,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还贴心的替她擦掉嘴角的水渍,眼角的水汽
接着那人又说:“要不我等徵公子忙完再来!”
星月听着,只觉得声音耳熟,总感觉在哪儿听过,看着宫远徵想了良久,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但他不应该是在杭州吗,怎么会在这儿,宫门的客人真是他?
星月被宫远徵抱在怀里,因此沐云景也是看不到她的脸,只知道宫远徵现在不方便
但既然不方便,为何还要让他来?
正当他疑惑时,宫远徵说:“景公子自远而来,按道理我本该去迎接,但因府中有事,怠慢了,还请在门外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就好!”
他一边说着话,还一边笑着观察星月会作何反应,手轻抚她的脸,就像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一般,指腹划过眼角
真是他,星月脑子都是懵的,满满都是他来这儿干嘛?这么远,他是一个人来的吗,是来谈合作的事儿?
正当她想要起身时,被宫远徵一把按住,低声道:“怎么?听见他来,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去见他,记住,你只能看着我!!”
沐云景轻叹口气:“那我在外面等等,徵公子完了叫我就好!”
说罢便走了出去,还帮他们关上了房门,星月余光从缝隙里向门口,又被宫远徵掐着脸掰过去,让她只能看着他:“小团子在看什么,你说是我好,还是他好!”
星月不明白,只觉得今日的宫远徵有些奇怪,和往日的他有些不同:“你……为何就一定要和他比,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还有就是你……”
话还未说完,宫远徵就打断了她,俯身在她耳边细语道:“可我想知道,小团子就告诉我好不好!”
星月蹙眉道:“自然是你好,你知道他会来,所以…你是故意的!”
宫远徵听到了满意的答案,自然也不会再禁锢住她,他勾起她的碎发别在耳后,又挑起发梢缠绕在指尖,自说自话道:“我……就是故意的,这都被你发现了,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是我重要些,还是他重要些!我觉得应该是我重要些才对,因为你已经承认……我是你未婚夫了!不是吗!!”
他俯身,齿贝轻咬在耳垂上,温热的呼吸洒在耳后,引起一阵酥痒难忍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脸上,嘴角
星月不反感,但她在意的是,外面有人,就推搡着宫远徵的肩膀:“你别……外面还有人在,他见你肯定是有事,你还是先见见他吧!”
宫远徵轻吻一下额头,将人扶起来坐好,帮她穿好衣服说:“小团子让我见,那我就见见他!”
说罢亲亲她的嘴角,起身拍拍被她弄皱的衣角,上面全是她躺过的痕迹
开门再转身时,矮桌前的人就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一扇开着的窗户,还有正在烧着火的小灶
宫远徵歪嘴一笑,无奈摇摇头,轻叹口气,将人邀请进屋
沐云景进屋,不见刚才的姑娘,也没有多问 ,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问多了就显得太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