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是被打翻的墨汁,浓稠且毫无保留地倾洒在营地之上,那如丝般细密的雨丝,裹挟着来自寒夜深处彻骨的寒意,在一片寂静中悄然飘落。营地之中,几座营帐在风雨的肆虐下微微摇晃,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仿佛是在低低诉说着无尽的不安与惶恐。
严小青和林青青,这两个身形单薄得如同风中弱柳般的女子,此刻却满含着坚毅的神色,正竭尽全力地将受伤的林幺幺抬进营帐。林幺幺的身体软绵绵地垂着,毫无生气,每一下哪怕是最轻微的颠簸,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在她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又狠狠划了一刀。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衣角不受控制地不断滴落,在泥泞不堪的地面上迅速晕染开来,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刺目殷红,那颜色在这漆黑的雨夜中显得格外惊悚。
严小青喘着粗气,努力调整姿势让林幺幺更舒服些,打趣道:“青青,咱这是抬着个宝贝呢,可得轻点,要是把她摔着了,宗泽不得找我拼命。” 林青青哭笑着回应:“婆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与此同时,成大帅那宽厚壮硕的身影在另一处出现。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快速走到受伤晕倒在地上的高健身旁,微微弯下腰,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弄疼了昏迷中的高健,随后稳稳地将他背在自己坚实的背上,一步一步沉稳而坚定地朝着营帐走去。高健的头无力地耷拉在成大帅的肩头,雨水和着血水,顺着他那毫无血色的脸颊,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滑落,滴落在他们走过的泥泞路上。
成大帅背着高健,嘴里嘟囔着:“这小子,平时看着挺结实,怎么这会儿跟个小鸡仔似的沉。” 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滑倒,他又赶忙稳住身形,自我解嘲道:“哟呵,这地儿还跟我玩偷袭呢。”
叶芊芊娇小玲珑的身影在几个营帐之间匆忙地来回穿梭,她的手中紧紧握着水盆和药罐,脚步急促得仿佛都要在地上踏出一道残影。每一次进出营帐,她那明亮的眼眸中都满是焦急与担忧,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额头上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全然不顾雨水已经将她的衣衫湿透。
叶芊芊端着水盆,差点和从营帐出来的人撞上,她急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都找不着北了。”
严小青和林青青好不容易将林幺幺轻轻放在营帐内那张简易的床榻上。严小青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开始一件一件地解开林幺幺的衣服。林青青早已泪流满面,泪水混着雨水,不停地从她的脸颊滑落,她别过头去,身体微微颤抖,根本不敢直视那血腥残忍的一幕。当最后一件衣服被缓缓解开,严小青的呼吸猛地一滞,倒吸一口凉气,眼前林幺幺腰间的伤口,让她这个平日里见多识广的女人也不禁心头一震,只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
林幺幺腰间的剑伤,是被那个阴险男人近距离戳穿的贯穿伤,伤口处皮肉向外翻卷着,如同被撕裂的布片,鲜血如汹涌的泉水般不断地往外冒出,甚至连里面的内脏都若隐若现。严小青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绝望。她心里十分清楚,在这古代医疗设施极度简陋的情况下,这样的伤势几乎是回天乏术,无药可医。目前唯一能做的,便是想尽一切办法给林幺幺暂时性止血,然后满心期待地等待儿子成宗泽回来,再寄希望于他或许能想出什么办法,带来一线生机。若是不能尽快止住这汹涌的鲜血,林幺幺年轻鲜活的生命恐怕就要在这冰冷刺骨的雨夜中悄然消逝,徒留无尽的遗憾。
严小青迅速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转头看向一旁还在哭泣的林青青,声音虽带着一丝颤抖,但却不容置疑地吩咐道:“青青,别哭了,赶紧去找些干净的布料来!” 随后,她便俯下身,开始仔细清理伤口周围的血迹。她的动作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生怕弄疼了昏迷中的林幺幺,但又不失果断,每一个动作都倾注着她对林幺幺深深的关切与担忧。
严小青一边清理,一边碎碎念:“幺幺啊,你可得撑住,等宗泽回来,他肯定能想出办法,他那脑袋瓜,比我这老古董可灵光多了。”
在另一个营帐中,成大帅正眉头紧锁,满脸焦虑地看着高健的剑伤。高健的胸口处,一道长长的伤口触目惊心,几乎贯穿了整个胸膛,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很快就染红了他身下那原本洁白的被褥,在这昏暗的营帐中显得格外可怖。成大帅的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脚步声在这寂静的雨夜中显得格外沉重。片刻后,他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将营帐中能用的干净布料全都一股脑地找了出来,然后迅速撕成了条状。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将高健的大动脉包扎住,动作沉稳而熟练,这是他多年来在江湖中闯荡积累下的经验。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希望能以此来减缓高健血液的流失速度,为他争取更多的时间。随后,他又轻轻地将高健安置在床上,拉过被子仔细地盖在他身上,这才转身走出营帐。
成大帅包扎完,看着高健,叹口气说:“小子,你可别给我耍性子,赶紧好起来,不然以后怎么跟我闯荡江湖,我还指望你给我长脸呢。”
恰在此时,严小青也从林幺幺的营帐中走了出来。夫妻二人在营帐外的风雨中对视一眼,那一瞬间,他们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无奈与沉重。他们缓缓地摇了摇头,随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营地的大门处。此刻,他们的心中满是期待,期盼着柳如梦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成宗泽和成思翰,将营地发生的这一切详细地告知他们,让他们赶紧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在他们心中,或许只有成宗泽和成思翰才能想出挽救林幺幺和高健生命的办法,他们是这黑暗雨夜中唯一的希望之光。
严小青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成大帅身边,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将林幺幺那惨不忍睹的伤势告诉了他。成大帅听完,只觉一股熊熊怒火从心底猛然燃起,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捏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这个阴险的男人,竟然如此残忍、毫无人性地伤害自己的儿媳妇,他怎能不怒?怎能不恨?
成大帅气得跳脚:“这王八蛋,等我收拾完他,他就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严小青白了他一眼:“行了,别光说狠话不行动。”
成大帅的目光如两把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射向被绑在旗杆上的那个阴险男人。他一步一步朝着男人走去,每一步都迈得极重,仿佛脚下的不是土地,而是那男人罪恶的身躯。雨水不断地打在他的脸上,和他眼中燃烧的熊熊怒火形成了鲜明而又强烈的对比,一边是冰冷的雨水,一边是炽热的愤怒。
那个男人感受到了成大帅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杀气,心中顿时慌乱不已,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眼珠一转,赶忙说道:“你不是还想知道我的幕后指使者是谁吗?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然而,此刻的成大帅已经被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男人的话就像一阵轻飘飘的风,从他耳边毫无痕迹地吹过,没有在他心中激起一丝波澜。
成大帅走到男人面前,冷笑一声:“你觉得我还会信你这鬼话?你现在就给我好好享受这‘待遇’。”
旁边的火堆早已被雨水无情地浇灭,但里面的木炭还隐隐闪烁着几点微弱的火星,仿佛是这黑暗雨夜中最后的挣扎。成大帅伸手从中抽出一根还带着些许余温的木棍,拖在地上,一步一步朝着男人逼近。木棍在湿滑的地面上拖出一条深深的印子,那印子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是一道通往地狱的不祥轨迹。
男人看着成大帅越来越近,心中的恐惧愈发浓烈,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嘴里不停地说着求饶的话:“大侠饶命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但成大帅就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眼神中只有无尽的杀意和愤怒。
成大帅走到离男人一米的距离时,突然停了下来,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随后,他猛地抄起地上的木棍,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男人的小肚子狠狠就是一棍。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弓,如同一只被击中的虾米,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这一棍瞬间打散了架,一股剧痛从腹部迅速蔓延至全身,一时间他疼得几乎缓不过气来,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严小青在一旁看着,非但没有上前阻止,反而冷冷地说道:“怎么了老公,年级大了吗,怎么都打不准了,再往下一点。” 成大帅听到这话,只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他猛地转过头看向严小青,眼中闪过一丝不服输的光芒。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个伤害自己家人的男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成大帅不服气地回应:“你就瞧好吧,下一下保准让他印象深刻!”
成大帅走到男人身前,缓缓蹲下身子,仔细地看着前面被木棍击打过的小肚子,那里已经留下了一条深深的、被烧焦的黑印子,就像一条丑陋的伤疤,刻在了男人的身上。他故意用手丈量了一下,嘴里喃喃自语道:“确实年级大了,眼神不好了,应该再往下十厘米。” 随后,他又一次抄起木棍,恶狠狠地说道:“这就是你欺负女人的下场!” 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威严,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审判。
男人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他的身体在不断地颤抖,每一丝疼痛都像是一把尖锐的针,深深扎在他的心里,提醒着他,自己即将面临的是怎样残酷的折磨。这一次,成大帅狠狠的一棍打在了男人的生殖器上,男人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尖锐而又恐怖,在雨夜中回荡,久久不散,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在哀嚎。
当成大帅还要击打第三次的时候,刚举起木棍,男人声嘶力竭地喊道:“士可杀不可辱,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吧!” 成大帅听了这话,心中的怒火更旺了,就像被浇了一桶油的火焰,熊熊燃烧。他冷笑着回道:“我现在就是要玩你,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他再次挥动木棍,重重地打在男人的同一个部位。这一次,男人甚至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便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此时,男人的裤子已经开始湿了,一股刺鼻的尿骚味迅速弥漫开来,在这潮湿的空气中格外难闻。成大帅看到这一幕,冷笑着说道:“看来起效果了,已经开始漏尿了,那就再来几下废掉它!” 旁边的严小青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道:“你没吃饱饭了,用点力啊!” 成大帅听了老婆的话,心中涌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他大声回道:“什么叫没有力,我可有力气了!” 说罢,他又一次高高举起木棍,准备给男人致命一击。
成大帅一边举着木棍,一边喊:“让你尝尝我这‘无敌霹雳棍’的厉害!”
绑在旗杆上的男人看着成大帅和严小青还在那里闲聊,自己却已经被打到如此凄惨的境地,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他小声地嘀咕道:“你们能不能给老子一个痛快,在这里玩弄老子算什么英雄豪杰!” 成大帅听到这话,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他指着男人的鼻子骂道:“你小子还给我说英雄豪杰,你也配吗?你看看你给我儿媳的剑伤,还有我儿子徒弟的剑伤!他们年纪轻轻,何其无辜,你却如此心狠手辣!” 成大帅越说越气,越想越怒,他高高举起木棍,这一次,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心中所有的愤怒都倾注在这一棍上,猛地朝着男人挥去。
“砰” 的一声巨响,木棍击打在男人身上,竟然直接断开成了两节。男人的身体也随着这一击猛地一震,随后便软软地垂了下去,他已经被这重重的一击直接晕死了过去。还好有绳子紧紧地绑在旗杆上,才没有让他倒在泥泞的地面上,不然他此刻恐怕已经摔得面目全非。
成大帅看着断掉的木棍,吐槽道:“这什么破木棍,关键时刻掉链子,早知道拿根铁棍来了。”
不一会儿,就看到从男人的裤子里慢慢流出了血水和脓水,混合着雨水,在地上形成一滩令人作呕的污渍。严小青在一旁发出 “啧啧啧” 的声音,摇了摇头说道:“下手太狠了,没想到男人下手也那么凶狠,真是心狠手辣。” 成大帅扔掉手中另外断掉的半根木棍,走到男人身边,用手掐着男人的脖子,将他的脸抬起来,仔细地打量着男人的脸,说道:“看上去这张脸还是蛮清秀的,但怎么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似乎无法理解这个看似文弱的男人,为何会有如此恶毒的心肠。
严小青走了过来,拍了拍成大帅的肩膀,说道:“快进去关心一下你的儿媳妇伤势吧,我到营地门口去看看柳如梦怎么还没找到成宗泽和成思翰回来。林幺幺和高健的血再这样流下去,神仙都救不了了。” 成大帅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他转身朝着林幺幺的营帐走去,脚步匆匆,心中满是对林幺幺和高健的担忧。他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漫长而又冰冷的雨夜,能够等来那一丝生的希望,让他的家人和徒弟都能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