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若曦说着还手里微微用劲,示意风若黎说话。
风若黎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抬头刚好对上季轩翎略显怒气的眼睛。
风若黎的身形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常年的陪伴让他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家的大师兄生气了。
而且怒气很大,一不小心就会惹火上身,自己有可能会遭遇到不可想象的事情。
风若黎连忙用劲大力的捏了一把自己的弟弟风若曦。
急忙阻止他再说出一些更过分的话,彻底惹怒自家大师兄。
脸上更是不自觉的带着一抹赔笑的姿态。
“大师兄,你先带着如愿回剑峰,我和若曦还想在这里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弟子。”
“为我们剑峰再收两个弟子,给如愿作伴。”
看着风若黎极力补救的样子,季轩翎眼里的风暴这才淡了许多。
但是还是目光冷冷的看向自己的两个师弟,出声说道,“我们剑峰一直人员稀少。”
“我不希望以后剑峰就只剩下一个大弟子这样的笑柄存在。”
风若曦的脸色瞬间一苦,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家的大师兄。
希望大师兄可以放过他。
他真的不想带徒弟。
季轩翎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心里也没打算强行逼他。
毕竟他们剑峰这一届的弟子,就他们师兄弟三人。
而这个小师弟也一直都被他们惯的性格有些闲散。
不喜欢处理一些杂事,更不喜欢麻烦。
而收徒这一事,无异于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因为,收了就得付出,就得负责,就得用心教导。
想到这里,季轩翎的声音也柔和了一些。
他耐心的看向风若曦说道,“收徒一事也要看缘分,但是你们两个必须收徒。”
“二师叔平时也没怎么带你们。”
“所以,以后你收的徒弟,也可以交给若黎一起带。”
“所以,三师弟还是尽快收徒的好。”
这是季轩翎最大的退让。
不教可以,但是必须收。
而且还要收人品和性格都好的徒弟。
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季轩翎便不再理会自己的两个师弟。
转头看向韩忘尘,略感歉意的说道,“师兄。”
“我先带如愿回剑峰,你们继续。”
韩忘尘刚看完季轩翎训师弟,同时也想到了自家那个不靠谱的师叔。
大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现在看到季轩翎打算离开,连忙说道,“师弟请随意。”
季轩翎向他和在坐的众位长老点点头,转身带着自己刚收的徒弟向大厅外面走去。
而被他丢下的两个师弟此时都有一种秋风瑟瑟的萧条感。
风若曦面色苦恼的问道,“哥,大师兄刚才好像发怒了?”
风若黎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把好像两个字去掉。”
“如果你刚才再多说一句话,我相信,就算是师父在这里,他都护不住你。”
“呃?”
风若曦伸出自己的手挠了挠头。
心里暗自猜想,‘大师兄他该不会是真的想要揍自己吧?’
‘这揍一顿疼不疼咱先不说,可是……………………………’
可是他不要面子的吗?
一想到自己被自家大师兄抓起来各种揍的场面,风若曦的身形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他连忙打断散自己脑海中的画面。
转身拉着自己的哥哥一边向座位上走去,一边急切的说道,“哥,我们今天顺便也看看。”
“看看这一次有没有合眼缘的弟子可以收入我们剑峰的门下。”
看到风若曦眼里的急切和恐惧。
风若黎抿着嘴偷笑不已,强忍着内心的笑,点头应道,“嗯,好。”
等玄天宗这一次的收徒大典结束后,季若黎和季若曦一人都收了一个亲传弟子。
同时还收了两个品行很好的记名弟子。
让剑峰一时之间增加了四五个人,瞬间热闹了许多。
而剑峰上从此也多了一个刻苦修炼的小女孩。
在以后的几十年里,玄天大陆一直都风平浪静,不管是门派之间还是种族之间,都没有什么过大的摩擦。
玄天大劫过后,整个玄天大陆百废待兴,各个势力都在休养生息。
各大宗门也都在积极的招收新弟子,努力壮大自己的势力。
而风澈一直都在玄灵海域的一个小岛上守着。
前面只有他和萧寒山两人,后面又加了一个鲛人王泉古仇和天道心魔玄冥。
几人在一座灵气浓郁的小岛上一边修炼,一边等待着柳阿雪几人。
在收到季轩翎三人都收了亲传弟子的传音后,风澈也乘机回了一趟玄天宗的剑峰。
为几人亲手送了一份礼物,顺便把清微飞升前,留给季轩翎三人的东西也一并送回去。
然后又回到玄灵海域继续守着。
季轩翎师兄弟三人也会时不时的来到玄灵海域看看。
在玄灵海域等待的这几十年里,风澈的修为也已经修炼到了渡劫初期的境界。
萧寒山略低一筹,因为当宗主的那十几年里,他一直都忙着处理宗门里的大小事宜。
所以就落下了自己的修为,此时他也才刚修炼到化神中期。
这一天,玄灵海域的海底深处,突然出现了一个海底旋涡。
同时,玄灵海域中那神秘莫测,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无底旋涡,也同样出现在附近。
两大旋涡遇到一起,大半个玄灵海域都被快速的卷起。
整个海底顿时翻江倒海,暗河涌动。
成千上万的海底妖兽瞬间都被卷进乱流里面翻转打璇,死了一片又一片。
而它们的尸体或者是没有死的那些妖兽,全都被卷进漩涡的中心消失不见。
两股相同的旋涡从小到大,从慢到快,从低到高。
慢慢的从海底漫延而上,接通水面。
原本平静如镜面一般的海面,突然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强大的震动一般,瞬间破碎。
水面上荡出一道又一道的圆圈,向周围不停地扩散。
慢慢的那些圆圈升高,开始愤怒的咆哮,用力的旋转,疯狂的盘升。
整个海域,就仿佛是被两根无形的长棍,伸在海里用力的搅动一般,卷起两个水龙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