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渊轻抿一口茶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此‘回春针法’乃是我徐家世代相传之秘。”
“通过刺激特定穴位,引导体内气血运行,从而达到祛病强身之效。”
“不过,对于殷天锡,此法只是能够帮其活血,让其身体稍感舒畅而已,对于阳脉恢复是没有半分作用的。”
武松豁然明悟,看向徐渊的眼中满是敬佩之色:“徐先生果然医术高超!”
“蹬蹬噔——”
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小菊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以及两碗热汤,推门走了进来:
“娘子特地吩咐为两位准备的,请慢用。”
“高夫人有心了。”徐渊微笑拱手。
待小菊放下吃食离去,徐渊也不客气,与武松一同享用起来。
屋内一时静谧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鸣之声。
用罢糕点,徐渊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那棵已然光秃秃的梧桐树。
算算时间,那服草药应该也快发挥作用了...
徐渊正思索间,门外脚步声再起,小菊走进房间略带气喘道:
“先...先生,娘子请您过去一趟,郎君那边的情况有些变化!”
徐渊闻言,眉头微挑,心中已有计较,看向小菊:
“既如此,劳烦姑娘带路。”
“先生,请。”小菊伸手前引。
在小菊的引领下,徐渊两人穿过曲折的回廊,再次来到殷天锡的卧房前。
还未进门,便听见屋内传来殷秀秀焦急的声音:
“天锡,你怎么样?”
“感觉如何?”
徐渊快步踏入,便见殷天锡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殷秀秀站在床边,双手紧握,眼中满是慌乱与无助。
“高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徐渊明知故问道。
殷秀秀见到徐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道:
“先生,天锡服下您给的药后,本已有所好转,可刚才突然说腹痛难忍,接着就变成了这样....”
“你这厮...莫不是想要谋...谋杀本郎君....”殷天锡手指颤抖的指着徐渊,厉声喝道。
徐渊面色平静,心中却冷笑不已。
若想杀你,哥们有十数种无声无息的手段。
眼下只不过是让你提前感受一下,毒药的功效而已,没想到你这便撑不住了。
果然是被酒色掏空之人...
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缓缓走向殷天锡,一把扣住其手腕:
“郎君莫慌,此乃药效发作之正常反应,待在下为郎君再施一针,便可消除疼痛。”
原本听到殷天锡之话,有些阴晴不定的殷秀秀,听到徐渊此话,神色稍缓,但仍旧不放心的问道:
“当真无事?”
“先生可莫要哄骗奴家。”
徐渊微微一笑,自信满满:“高夫人放心,在下既然敢用药,自然有把握控制局面。”
“请夫人稍安勿躁,让在下为郎君施针。”
说着,徐渊从武松手中接过银针。
手法娴熟的落在殷天锡腹部的几个关键穴位上。
随着银针的刺入,殷天锡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随之惊喜的大喊。
“有反应了!”
“姐姐,我的阳脉有反应了!”殷天锡指着下腹,看向殷秀秀。
闻听此言,殷秀秀面上飞起两朵红霞,偷偷看了一眼殷天锡所指之处。
便见那处的袴裤微微抖动,果如殷天锡所言。
迅速收回目光,略带红晕的看着收起银针的徐渊,微微欠身:
“先生真乃神医也!天锡能有此好转,全靠先生妙手回春。”
徐渊谦逊一笑,拱手道:“高夫人过奖了,在下只是尽己所能。”
“不过,郎君的病情虽有好转,但还需连续施针,并配合草药,方能彻底康复。”
“先生所言极是,奴家定然遵循先生所示。”
殷秀秀连连点头,继而看向殷天锡:“天锡,你一定要好好配合先生治疗,早日康复起来。”
一想到自己很快便能重返勾栏听曲,殷天锡看向徐渊恭敬道: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天锡定当铭记在心,永生不忘!”
徐渊微微一笑,心中暗忖。
殷天锡,想必你即使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忘了哥们的。
毕竟你这只是暂时的好转,真正的毒药正在慢慢侵蚀你的身体。
不过,徐渊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扮演着神医的角色。
接下来的日子。
徐渊每日定时为殷天锡施针,并亲自监督草药的煎制与服用。
殷天锡的病情在徐渊的“精心治疗”下,逐渐好转。
三日后,殷府正堂。
面对满桌的美味佳肴,徐渊与武松旁若无人的大快朵颐起来。
小菊见到此幕,不禁捂嘴偷笑,心中暗道:
“没想到先生用起饭来竟会如此豪迈,与高唐城中神医完全不同!”
“蹬蹬蹬——”
脚步声响起,徐渊抬头看去。
便见殷秀秀款款而来,身后还跟着一名端着托盘的汉子。
待来到徐渊面前,殷秀秀微微欠身:“此乃奴家的些许心意,还望先生笑纳。”
边说,殷秀秀边掀起托盘上的红布,露出其中的一百两银铤。
“既是夫人的一片心意,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矣!”徐渊微微拱手。
武松会意,从汉子手中接过银铤放进药箱之中。
“先生可否多留些时日,待天锡彻底好转再行离开。”殷秀秀看向徐渊恳求道。
开什么玩笑?
再不走的话,殷天锡便要毒发身亡了!
心里这么嘀咕了一句之后,徐渊拱手道:
“高夫人,眼下令弟的病症已然好转,痊愈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在下留在此处已然无用。”
“况且世间还有诸多疾病缠身之人,等待在下前去救治,还望夫人见谅!”
殷秀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她之所以想要留下徐渊,其实是想要徐渊为高廉诊治一番。
毕竟长久得不到满足,令她感到颇为郁闷。
“既如此,先生慢行。”
“夫人留步。”徐渊拱手回礼后,与武松快步走出殷府。
“徐先生,没想到这个高夫人还挺大方的!”武松看向徐渊,拍着药箱笑道。
“对于她而言,这些银铤不算什么。”徐渊微微一笑,迈步朝前行去。
“徐先生所言极是!”武松点点头,紧随徐渊其后。
待来到蔺仁家数步之外,徐渊瞳孔骤然收缩。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