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徐渊满意点头:“时迁兄弟,此番辛苦你了。”
时迁嘿嘿一笑,摆摆手:
“徐先生客气了,能为先生做事,时迁义不容辞。”
徐渊微微一笑,转向众人:
“此前苏定曾言明日离开柴进庄子,返回探望娘亲。”
“诸位先行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前往盐山县。”
吴用几人相视一眼,齐齐点头:“既如此,那我等便回转房间了。”
待吴用等人离去后,徐渊关上房门,吹灭烛火,来到床榻前合衣躺下。
望着床榻顶部,喃喃自语:
“若想拉拢苏定,钱财、武力必然行不通,唯有从其软肋入手。”
“倘若能够对苏定娘亲施以恩惠,那么对拉拢苏定加入梁山将会事半功倍.....”
想着想着,徐渊不知不觉闭上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徐渊六人离开客栈,朝着盐山县而去。
与此同时,苏定告辞柴进,扛着浑天镗朝东而去。
三个时辰后。
苏定来到盐山县城外的一处小院前,停下脚步。
满眼欣喜的打量着熟悉的木门。
伸手抹去额头上汗珠,重重拍打起木门来。
“娘!娘...孩儿回来了!”
“娘...孩儿回来了!”
苏定边拍边喊,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思念之情。
不多时,院内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位满头白发、身形佝偻的老妇人打开了院门。
“定儿!”老妇人看到苏定,眼中顿时涌现出泪光,“你回来了!”
苏定一把抱住老妇人,声音哽咽:“娘,孩儿回来了。”
“您身体可好?”
苏母抚摸着苏定的背,泪眼婆娑:“好...好....娘身体硬朗着呢。”
“快进屋,让娘好好看看你。”
苏母边说,边拉着苏定进屋。
屋内陈设虽简单,却收拾得干净整洁。
两人坐在桌旁,苏母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捧着苏定的脸,仔细端详。
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定儿,你瘦了。”苏母轻抚苏定脸庞,眼中满是心疼之色。
苏定咧嘴一笑:“娘,我没事。”
“在曾头市教人习武,虽然累些,但也算充实。”
苏母叹了口气:“定儿啊,娘知道你孝顺。”
“但你总在外奔波,娘心里始终放心不下。”
苏定轻拍苏母的手背,安慰道:
“娘,孩儿眼下在曾头市已然站稳脚跟,此次回来便是接您去享福的。”
苏母摇摇头:“娘不图享福,只图你能平平安安。”
苏定心中一暖,紧紧握住苏母的手:“娘,待休息两日,孩儿便带你前往曾头市。”
见苏定认真的模样,苏母微笑点头:“好...好....娘随你去。”
苏定闻言,顿时欣喜不已。
“定儿,你一路而来,想必定然饿了,娘这便去做饭。”
苏母边说,边起身走向灶台。
可是刚走出没两步,苏母突然踉跄着摔倒在地。
“娘!”见此,苏定大惊失色,飞奔到苏母面前,小心翼翼的扶起苏母。
“娘...娘....你怎么了?”
苏母轻轻摇头:“娘...娘没事。”
“娘,我扶您去床上躺着。”不容苏母拒绝,苏定扶着苏母来到床上躺下。
“定儿,娘...娘没事的.....”
苏定将正欲起身的苏母按下,并为其拉来被子盖上。
“娘,您在此稍候,孩儿这便前去城中请大夫。”
为苏母掖了掖被角后,苏定快步朝外走去。
刚打开院门,便见徐渊等人正朝此处而来。
苏定一愣,略带狐疑的迎上前去:“徐先生何故到此?”
徐渊微微拱手,出言解释道:
“在下昨日闻听柴大官人府上庄客,谈及伯母住在这盐山县。”
“恰巧在下来此办些事情,便想着前来探望一下。”
边说,徐渊边举了举手中的礼品。
“事先未曾告知苏定兄弟,苏定兄弟不会怪罪在下吧。”
世间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看来这徐渊是想拉拢自己加入梁山....
苏定很快便猜到了其中的关键之处,不动声色道:
“徐先生来访,苏定自是欢迎。”
“只是眼下娘亲身体不适,苏定急于前去城中寻找大夫,恐无法招待先生了。”
“如此,苏定兄弟便无需跑一趟城中了。”徐渊身旁的吴用看向苏定笑道。
“学究此言何意?”苏定不解的看着吴用。
吴用伸手引向徐渊:
“苏定兄弟有所不知,徐先生祖上世代经营药铺,医术非常精湛。”
“徐先生自幼学医,一身医术十分了得。”
徐渊此人精通医术?
虽说毒术也属医术,可一个是害人,另一个是救人,两者有着云泥之别。
莫非徐渊打算趁机给娘亲下毒,从而迫使自己加入梁山?
苏定一时有些惊疑不定,不知该相信徐渊,还是继续前往城中寻找大夫。
看着苏定犹豫不决的样子,徐渊心中暗叹。
看来苏定对自己戒心很重,想要取得他的信任并不容易.....
“苏定兄弟,你娘亲的病情耽搁不得。”徐渊语气诚恳道。
“在下虽不才,但自幼跟随家父学习医术,对于一些常见病症还是颇有心得的。”
“若是你信得过在下,就让在下为你娘亲诊治一番。”
苏定看着徐渊,心中快速思量。
眼下娘亲病重,自己若离去寻找大夫,一来一回定要耗费不少时间。
而这徐渊既然精通医术,或许真能救娘亲一命。
况且,若徐渊真有害人之心,似乎也无需如此。
毕竟武松与那位鲁提辖联手,想要擒住自己也并非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苏定点了点头:“那便有劳徐先生了。”
在苏定的引领下,徐渊快步走进屋内,来到床前。
轻轻翻开苏母的眼皮,观察其神色,又为其把了把脉。
“徐先生,我娘她情况如何?”苏定焦急的问道。
徐渊收回手,神色凝重道:
“伯母这是劳累过度,加之年事已高,身体有些虚弱。”
“不过,并无大碍,待在下为其开一剂药方,服下后应能好转。”
苏定闻言,心中稍安:“多谢徐先生。”
徐渊从怀中取出纸笔,很快便写好了一剂药方,递给苏定:
“苏定兄弟,你按照这个药方去抓药,煎服后让伯母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