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敢煮人肉锅?”武松笑着反问。
挑菜汉子面容一肃:“那可是母夜叉,有什么不敢的!”
“看样子你是不信了。”
“你若听我的,就别去,否则若是去了准死!”
“哈哈哈~”武松大笑。
“我从小在外跑腿,常住店,这挨宰的滋味,倒是还真没尝过。”
“母夜叉...好!今日我非住他的店不可,我倒要看看她是如何将我包成包子的。”
话到此处,武松面向徐渊:“徐先生,可否容武松自作主张一回。”
徐渊微微一笑:“在下也从未见过母夜叉,见识见识也无妨。”
吴用点头附和:“我也一样。”
见此,挑菜汉子不由叹息一声:
“欸~你们愿住便去住吧,反正下汤锅的又不是我。”
挑菜汉子看了徐渊两人一眼,继而转向武松:
“他们两个一锅煮刚好,至于你这大个倒是可以单独煮一锅了。”
武松挥了挥手:“去去去,是死是活,那是我们自己的事。”
挑菜汉子面带怒容:“好好好!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管你~是死~还是活~~”挑菜汉子连连摇头,拖着唱腔渐渐远去。
待挑菜汉子离去,武松来到徐渊面前,笑道:
“不知徐先生是现在便去那张家老店,还是休息片刻再行前往?”
徐渊一笑:“现在便往,不过在前去之前还得准备些东西。”
“准备些东西....”武松不解的看着徐渊。
徐渊并未回答,而是走向一旁,俯身拾起一块石头,掂了掂重量,满意点头。
“徐先生,你这是?”武松走过来问道。
不等徐渊开口,吴用便笑道:“武都头,徐先生手中的并非石头,而是银铤。”
“银铤?”武松挠了挠脑袋,更是不解。
见此,徐渊笑道:“那母夜叉开黑店谋财害命,在下打算替世人教训一二。”
武松愣了两息,豁然明悟:“原来如此,那恶婆娘若是见了我等鼓囊囊的包裹,定然十分欣喜。”
“可她哪知,这其中全都是石头。”
说着,武松也俯身挑拣起来。
徐渊心中暗笑:这本就是武松前世用来对付孙二娘之法,自己不过是拿来一用而已....
不多时,徐渊等人再行上路。
武松除了背上背着的包裹之外,手里还拎着一个鼓囊囊的包裹。
一个时辰后,十字坡张家老店外。
“客官,慢走!”
“客官,慢走,下次再来啊!”
一名妇人身着褐色衣袍,敞开胸脯,露出一抹雪白,正送别着来往食客。
见此,武松看向徐渊笑道:
“徐先生,我本以为这孙二娘,是个能把人吓出二里地的母夜叉,没想到如此年轻,倒真有几分姿色。”
徐渊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武都头,切莫被表象所迷。”
“这孙二娘既然敢号称母夜叉,且在这十字坡开黑店,手段定然不简单。”
“我等还需小心行事,莫要着了她的道。”
吴用也点头附和:“徐先生所言极是。这孙二娘绝非善类,我等需得提高警惕。”
武松点了点头,神色凝重起来:“徐先生放心,武松自有分寸。”
三人缓缓走进张家老店。
眼见又有客人上门,孙二娘立刻堆满笑容,手持娟帕迎了上来:
“哟,三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徐渊笑着回道:“既要打尖,也要住店。”
“店家大嫂,可有上好的房间和酒菜准备?”
孙二娘上下打量徐渊三人一番,最终落在武松手中的包裹之上。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但面上仍热情如初:
“有有有,客官放心,我这店里的酒菜都是顶好的,而且还有大馒头肉包子,房间也干净舒适。”
“三位里面请...里面请!”
“敢问店家大嫂可是这张家店的孙二娘?”徐渊边迈步向前,边开口问道。
闻听此言,孙二娘眼中闪过一丝凛厉之色,不过很快消散,笑道:
“客官所言不错,我便是孙二娘,我们掌柜的号称菜园子。”
说着,孙二娘领着徐渊等人来到一张桌旁坐下。
“不知三位客官想要吃些什么?”
徐渊笑道:“随意上些酒菜便是。”
“不过,我这兄弟胃口大,你可得多准备些。”
孙二娘瞥了一眼武松,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但随即恢复如常:
“放心,客官,我这店里的酒菜管够。”
说罢,孙二娘转身离去,心中却暗自盘算:
这三人看来有些来头,特别是那大个子,一身肌肉,定是个练家子。
不过,管他是谁,进了我的店,便是我的菜。
不多时,酒菜上桌。
徐渊三人边吃边聊,看似悠闲自在,实则暗中观察着四周。
孙二娘在一旁忙碌着,不时用眼角余光瞥向徐渊三人。
酒过三巡,武松突然开口:“店家大嫂,你这店里的酒菜倒是不错。”
“不过,我听说这十字坡有家黑店,不知你可曾听说?”
孙二娘眼中露出寒芒,不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哟,客官,你这是听谁说的?”
“这十字坡哪有什么黑店,都是谣言罢了。”
徐渊微微一笑,接口道:“谣言?恐怕未必吧。”
“我等一路行来,可是听不少人提及此事。”
莫非这三人是来找茬的?
若是如此,那更好.....
孙二娘心中暗自盘算,面上却仍笑道:“客官,你们定是听错了。”
“我这店可是正经生意,哪有什么黑店之说。”
武松哈哈一笑:“店家大嫂,你莫要瞒我们。”
“我等既然敢来,便不怕什么黑店。”
“不过,你若真是开黑店的,那可得小心了,我等可不是好惹的。”
孙二娘心中一凛,但面上依然笑道:
“客官说笑了,我这店可是童叟无欺,怎会是黑店。”
武松点头:“不是便好。”
“我等三人吃酒甚是无趣,店家大嫂想必酒量不凡,可否陪我等一同吃酒?”
孙二娘目中一冷,心中满是杀意:
此人既是那酒色之徒,那自己动起手来便更加不用顾虑了.....
“好啊,客官既有如此雅兴,奴家岂能不从。”
说着,孙二娘将衣裳又敞开了些,手捏娟帕,一步三摇,走向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