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苏扶月刚一出门就对上了言卿的视线。
言卿在看苏扶月看来时,继续将视线放在了书上,直至苏扶月走到了他的跟前,他这才抬起头朝着苏扶月看去,伸手将她拉入了怀中,道:“看过了?对为……我做的事还不放心?”
“嗯,我挺放心的,就是吧,不自己再去看看,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总是不安心的。”苏扶月笑着看向了言卿,接着说道,“你吃醋了?”
虽是疑问句,可苏扶月却非常的肯定,言卿绝对是吃醋了。
“呵,吾怎会生气。”言卿朝着苏扶月瞥了一眼,将她推出了怀抱,拿着书朝着屋里走去。
走进了屋里之后,言卿将房门给关了上去,有几分懊恼地看着门,想要打开却又生生顿住,往昔每当他生气时,苏扶月总是会跟上来,这会儿……定是让小白脸『迷』了魂!得早些将人给赶出去。
苏扶月站在门外笑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准备今日的晚餐,说实话她到现在还是没能适应修真人不吃饭的惯例。
民以食为天,一日不吃饿得慌,她可不会亏待自己的五脏庙。
屋里言卿来来回回走了许久,见苏扶月还是未曾进来,这才出了门却看到厨房那头炊烟淼淼,走了过去苏扶月正在埋头烧饭。
“快出去,厨房烟味重。”苏扶月切着菜,看着言卿过来,说道。
一说完苏扶月也是微愣,以前都是他烧饭,赶着她出去的,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即是如此,该出去的便是你。”言卿走了进来拿过了苏扶月手中的菜刀切了起来,一边切着一边说道,“扶月,那人虽过去是吾的徒儿,但如今吾也不记得他,而他也叛变师门成了魔,待他醒了便将人送出去吧。”
言卿虽说的镇定,但目光却时不时地朝着苏扶月看去,那小眼神可爱得紧。
“我头一次发现你话会这么多。”苏扶月朝着言卿看去,看着他微红的耳郭,不由抿着唇心生了逗弄的想法,“可我念着师兄许久了,还不想送他下山,这可如何是好?”
这老男人,未曾失忆前,情话说不断,脸皮有墙厚,这失忆后却是意外地纯情,倒是让人格外想要逗弄一翻。
刀直接剁在了砧板上,言卿侧过头看向了苏扶月,咬牙切齿道:“你想了他许久?”
“是啊,毕竟师出同门,他是我的师兄,你是我的师父,只是现在……啧……”苏扶月还是没忘记言卿在恢复记忆时,想要毁了结契的事,诶呦,这小暴脾气可记着挺久的呢。
“怎得你若想着他,念着他这便去找他,人不是还在?”言卿凉凉地看着苏扶月,那眼神就跟个刀子一样,要将苏扶月给生刮了一般。
“这话可是你说的。”苏扶月看着言卿瘫着的脸,无声地笑了一声。
言卿低着头切菜,冷哼道:“自然是我说的,你去找就是,我又不会砍了他。”
言卿切菜的动作极为缓慢,一刀刀就像是在凌迟着闰晨飒一般,看的人『毛』骨悚然。
偏生苏扶月却格外喜欢挑战言卿的底线,她还当真朝着门口走去,哼着歌好生快活的模样,然就在她即将迈出门的那一刻,一把菜刀直接『插』在了门上。
苏扶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按压在了墙上,下巴也被言卿握紧,看着眼前男人阴沉的俊容,苏扶月暗叫一声不好,秒怂。
“阿卿,卿卿,夫君,我错了,饶过我这一次吧!”苏扶月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言卿,求饶道。
开玩笑此时不求饶,明早下床都难,她还是很怂的。
“错?你有何错?错在何处?嗯?”言卿微微眯着眸子,盯着苏扶月,危险的气息逐步向苏扶月袭来。
苏扶月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说道:“我不该去找闰晨飒,不该故意气你。”
“呵……”言卿一把扛起了苏扶月,将她带进了屋里,丢在了床上,将她按倒。
苏扶月连忙说道:“我还没吃饭好饿啊!”
“我喂饱你。”言卿面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苏扶月伸手推搡着言卿,转着眼珠子,指着言卿说道:“你你你,难道忘了我们是师徒?整日在床上,成何体统!”
“你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你师父?”言卿扯下了苏扶月身上的衣服,拉下了床帘。
苏扶月造作的说道:“不行,我来姨妈了!”
“修仙之人月事也是一年一次,你当我蠢?”
苏扶月不依地说道:“不行,我腰酸。”
“你给我闭嘴!”
“……”
这一夜,注定无眠,而苏扶月也为自己的作死付出了代价,真当是应了那句话,不做作就不会死。
翌日清晨,言卿身着一身白衣,从屋里走了进来,看着已经坐在庭院中换上了宝蓝『色』长衫的闰晨飒,面『色』不善。
“我总想不通,苏扶月为何宁愿喜欢你这老男人,也不愿跟了我。”看着言卿这道骨仙风的模样,闰晨飒总忍不住讽刺上两句。
言卿朝着闰晨飒轻轻地瞥了一眼,心头了然他对苏扶月到底是何想法,薄唇轻启:“扶月心属吾,汝便什么都不是。”
“呵……”闰晨飒冷哼了一声,望着言卿的目光还有几分薄凉,接着道,“我会证明她的选择是错误的,到时候她自然会投回我的怀抱。”
怎舍得让言卿好过,而痛苦了自己。
铮——
银针从闰晨飒脸颊飞『射』而过,一缕青丝随风飘落了下来,言卿冷然道:“你该走了。”
“你总得让我谢谢师妹给我做的这套衣服再走,毕竟这衣服合身的很。”闰晨飒咬着牙盯着言卿说道。
苏扶月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皱着眉头说道:“你们一大早打算打起来?要打出去打,别『乱』了我的院子,我还得收拾,走走走。”
“师妹,师父可想赶我走,你不帮我?”闰晨飒朝着苏扶月嬉皮笑脸道。
苏扶月狐疑地看了眼闰晨飒,接着看向了言卿,言卿正好转过了视线对上了她,苏扶月只觉得背后发凉,转过头对着闰晨飒,道:“你的伤我看也没大碍了,我送你下山。”
“……”有异『性』没人『性』,他看起来像是伤好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