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扶月,我杀了你!”阕荆妃看着被刀订在地面,血流不断地腿,赤红着双眸对着苏扶月说道。
闻言,刚打算上楼的苏扶月,回过了头,广袖一翻直接将阕荆妃,朝着门口打去,淡淡地说了声,“聒噪。”
“姑娘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男子一袭青衣,发丝半挽,只斜『插』着一支玉簪,立在门前,墨发微扬,眉目如画,竟有一种脱俗之气,恍若谪仙。
只见他素手微扬,用内力托起阕荆妃,将她朝着她的奴仆们丢去,缓步朝着苏扶月走去。
苏扶月站在楼梯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他腰间玉佩上,玉佩之上嵌着一“白”字,心下了然一笑,开口说道:“神医,倒是菩萨心肠。”
素手医仙,金针救世,催命魔主,十面阎罗。
医仙白天,魔主黑夜。
这两人在江湖上,可为盛名昭着,前者受世人尊敬,后者受世人恐惧,却也并称双绝。
今儿个她倒是干了个巧,竟是遇到了江湖传闻,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神医。
“神医,求求你救救我!”阕荆妃朝着白天说道,面上含着泪珠,十分惹人怜爱。
白天一眼都未曾回眸,只是朝着苏扶月说道:“姑娘,这大门是你家的?”
“并不是。”苏扶月莞尔一笑,答道。
她还以为,白天『性』情温和,要为阕荆妃讨公道,这会儿看来却不是。
就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闻言,白天皱着眉,略显困扰地对着苏扶月问道:“那便是姑娘的不是了,怎么能挡了这门,险些砸到了在下的新衣上,姑娘可知这新衣价钱不菲啊。”
开口那句话,可算是把阕荆妃,给贬低到土里,竟是被白天比作了污秽之物,生怕脏了他的衣服。
也难怪他方才用内力,接住了阕荆妃,却立马将她,丢给了那几个下人,竟是这个理。
苏扶月老老实实地给白天,赔了一个礼,憋着笑道:“神医所言极是,是本宫思虑不周,有不当之处,还望多多海涵。”
“罢了,这地方污秽的很,我还是回我那院子,清静清静。”白天说完,微微一顿朝着阕荆妃看去,故作恍然大悟地说道,
“咦,你就是刚才,挡住我的庞然大物啊,实在抱歉,本以为是什么飞禽走兽,竟不想是个姑娘,啧啧,伤成了这样,还不快去找大夫?本公子乏了,就先回去养养眼,透透气。”
说完,还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哪儿来的狐『骚』味,这么臭,不是在说姑娘,姑娘千万别误会了。”
白天说完便捂着鼻子离开了,可他的解释却让,阕荆妃的脸『色』更沉,若不是为了挽回最后一点颜面,再加上白天的身份。
她定然要将这狂妄之徒,拖出去凌迟处死!
竟把她比作畜生,还说她身上的味道,如狐『骚』味,简直放肆。
云汐跟流月没忍住,笑了出声,却被阕荆妃瞪了一眼。
见此,苏扶月抬起手红袖飞出,直接抓住了阕荆妃腿上的刀,拔了出来重新『插』在了那侍卫的刀鞘里。
“啊……苏扶月!”阕荆妃失声痛叫了出来,整个人也软了下去,若非有丫鬟搀扶着,她怕是早已跌在地上起不来了。
苏扶月见此,恍然大悟道:“呀,竟然忘了这刀还燃了污血,这位侍卫,你且等等我过些时候,送你一把宝刀。”
“两位妹妹,吵些什么?”楼上房门被打开,走出一妙龄女子,一袭红衣面『色』冷傲,看着苏扶月与阕荆妃,皆有一丝不屑,直至在看到阕荆妃这狼狈的模样,才笑了一声,“啧啧,活该。”
闻言,阕荆妃大脑忽然一转,明了必然是叶筱知会了苏扶月,所以她才会如此狼狈,亏她之前还打算放过叶筱一马,如今她跟苏扶月必须死!
“叶筱,你与苏扶月联合起来,对付我,就不怕皇上下旨降罪吗?”阕荆妃昂着头对着,苏扶月跟也笑说道。
苏扶月与叶筱皆凉凉地看了一眼阕荆妃,叶筱直接关门,而苏扶月则领着两个丫鬟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留下阕荆妃一人,看着两扇紧闭的房门咬牙切齿。
“公主,还是早些找大夫,治伤要紧,不然伤口怕是无法愈合。”阕荆妃的宫女在一旁,对着阕荆妃说道。
阕荆妃一巴掌甩了过去,直接落在了那宫女的脸上,对着她质问道:“方才,苏扶月伤我之时,你们都在哪儿?!一个个如同缩头乌龟一般,躲在一旁,看着我被凄凉,怎的是觉得孟国灭了,你们就能作威作福了?”
“我等不敢,只是方才……”那宫女连忙跪下,想要辩解。
阕荆妃看着跪在地上,浑身发颤的宫女,唇边勾起了一抹冷嘲,“拖出去,斩了。”
一直候在一侧看守着的侍卫,这才动身将那宫女拖了出去,门外只闻一声凄厉地惨叫,与一道血溅在了门上,便再没了声音。
阕荆妃侧过眸子,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腿上的刺痛提醒着她今日的耻辱,阕荆妃攥起拳头,直接砸在了桌面,“苏扶月,今日屈辱,他日我定当十倍百倍奉还!”
下一刻,阕荆妃便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倒了下去,晕死过去。
而被她所念着的苏扶月,此刻正在屋里捧着果盘子,看着闲书,好生惬意。
“公主,我们这般做,真的没事吗?”云汐在旁对着苏扶月,略显担忧地问道,“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只怕我们还未进宫,就被……”
“可难道要让我们家公主,受了欺负不成?我反正觉得公主,方才很是霸气。”流月在旁说道。
她们自幼与公主长大,姜国生活无忧,皇上也极宠公主,故而随了公主的意愿,让她学了武功,她们这些下人也有所学到。
以前常被他人嘲笑,如今却是极是有用,至少能够自保。
若不是皇后来时,曾多次告诫,她们也不必活的这般憋屈。
苏扶月侧过眸子看向了两个丫鬟,道:“你们以为天圣朝的皇帝,容得下我们几个亡国公主?”
话音落下,两个丫鬟没了音,皆看向了苏扶月。
苏扶月翻了一页书,接着开口道:“三日后选秀,本宫要艳压全场。”
不为皇帝,只为容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