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先是到县城,买了去省城的车票,等到车子来了以后。
等车的人像潮水般纷纷挤上了车,二黑拿着车票好不容易上了车,却发现只剩下一个座位,上面还放着东西。
只见一个女子怀抱着孩子,正在给孩子喂奶,那孩子就像嗷嗷待哺的雏鸟,贪婪地吮吸着母亲的乳汁。
二黑只好站在边上等一会儿,他心想:这会女子正忙着呢,也不好去拿东西。
可没想到,女子竟然不乐意了,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愤愤地说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是个色痞!”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自己占了人家的位置,而别人只是在给她时间,等她腾出自己的座位。
二黑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了,你公共场所给孩子喂奶,现在又怕人看了,自己不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喂好了再上车。
但却是解释道:“这车子上只有这里一个座位了,我在等你忙完了,拿开你的东西,再说我一个小孩能看你什么。”
女子看向一这的东西,有点哑口无言,但是强硬地说:“你就不能把头转过去。”
二黑心里总于是暴出一万句草尼马,我都在边上等你了,还得寸进尺。
便二黑还是把头别到一边,他可没有看女子的痞好,何况她也不是那么漂亮,有什么好看的。
他淡淡地说:“你快着点,我等着坐了。”
车上乘客,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是议论纷纷。
有帮二黑说话的,有帮女子说的。
人家一个小孩,怎么说别人的色痞,还不识好赖人,人家给她时间喂小孩。
顿里一个女子不愿意了,人家在给小孩喂奶,你们这些男的,就不知回避一下,小孩怎么了,他也是个男的。
各个七嘴八舌起来。
要是聂远在这里一定会说,根据他前世的记忆,后世中很多的车站,甚至列车上都设有了哺乳室。
但现在这个年代怕是没有那个条件了,一些女子生娃后胆子也就大了起来,更多的无奈和伟大的母爱,孩子要吃奶,总不能一直让孩子饿着。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的时候,车突然剧烈摇晃了一下。
紧接着一股黑烟冒起,司机大喊:“不好,车好像出故障了,大家先下车吧!”众人一阵慌乱,急忙往车门涌去。
二黑本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却瞥见那女子抱着孩子行动不便。
他心中虽恼这女子刚才的无理取闹,但终究不忍见死不救,便伸手拉了女子一把,带着她一起下了车。
下了车后,女子红着脸向二黑道谢,二黑冷哼一声没理会。
司机检查了一下,还好没有大碍,是虚惊一场,大家又纷纷上车,找到原业的位置坐下。
二黑就有点无语了,还得和那个女子坐在一起,关键是那个奶腥味重,让二黑有点受不了,但也没有功法,只能忍着,等待早点到达省城。
车子继续前行,车内的气氛因为之前的小插曲变得有些沉闷。
二黑忍不住偷偷打量旁边的女子和孩子,孩子此时已沉沉睡去,女子轻轻拍打着孩子的背,一脸温柔。
二黑正胡思乱想间,车子猛地一震,终于抵达了省城。
众人陆续下车,二黑伸了个懒腰,准备赶紧找个地方清净一下。
那女子抱着孩子走到二黑面前,轻声说道:“小兄弟,今天多亏了你,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日后若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二黑愣了一下,接过纸条塞进兜里,转身快步离去。
二黑看看天,天已经黑了下来,接下来他都没有住的地方,只知道聂远在省城。
并不知具体住在哪里,何况有人跑去老家找聂远,他也不能随便乱打听,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看来得想想其它办法了,他一边走着一边想,忽地听到有人议论省城现在的局势。
听说现在白家可是了不得,打退了西湖省的夏侯家,也震住了其它各族势力。
你懂什么,白家虽然有了点实力,那能和京都的比,人家那不是在等待最好的时机,才出手罢了。
二黑一听,心中一喜,这不就有主意了吗,在南山县时,聂远就和白家的少爷认识,听说他们一直在一起,去找他一定没有错。
于是向其他人打听白家的地址,白家是大家族,没有人不知道,一问就知道了,二黑开始直奔白家而去。
聂远这会已是高高兴兴地进了灵药园里,看着绿油油地各种蒸菜和一片片黄澄澄待收的粮食。
心里说不出的兴奋,要想让全国人民吃饱饭,那是天方夜谭,便从这个小村子做起,是一点没有问题的。
而聂远这边,他开始盘算着如何将灵药园中的作物推广出去。
他深知阻力肯定不小,毕竟这不是普通的农作物。
一定会有很多人觊觎,聂远开动脑袋想着,要是在八十年代,他就可以自己开公司,开启自己的商业帝国。
现在看来只能跟政府和国营大饭店、供销社合作,这样大家都有利了,就不会出幺蛾子。
二黑终于来到白家大院外,他抬头仰望,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这白家大院犹如一座巍峨的城堡,彰显着大家族的威严与气派!
正当他准备抬手敲门时,院门却突然开启,仿佛是在迎接他的到来。
紧接着,几个身着华服的身影鱼贯而出,他们的穿着打扮显然非富即贵,一看便知是有钱人家的子弟。
二黑并不认识他们,于是默默地向旁边让了让,准备上前询问。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喂!你是南山县的吧!”那个青年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剑,划破了空气,直刺二黑的耳膜。二黑下意识地回答:“是啊!”
那个青年嘻嘻一笑,声音中透着一丝狡黠:“我就知道,我没有认错,你是姓赵对吧!”
这会二黑的警惕心瞬间被点燃,他从未踏足过省城,更没有见过这个青年,他究竟是如何认识自己的呢?
此刻情况不明,还是不要轻易承认的好,况且自己是来找聂远的,聂远现在的状况也一无所知。
于是,二黑果断地说道:“不是。”
那青年却不以为意,玩味地说:“还不承认?
你爸我都知道,还有你那死鬼爷爷,在我面前就别装了。”
二黑心头猛地一震,这些事情他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看他说话的语气,绝对不是善茬,必须尽快远离他。
二黑不再理会他,转身就要朝院门走去。
然而,那个青年却如鬼魅一般,瞬间挡住了他的去路。
二黑没好气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还有事,请你让开。”
青年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仿佛夜枭的鸣叫,听得二黑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