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瑾轩看着小燕子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暗自叫苦,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他深知此刻若不应下,不仅会让小燕子失望,还可能进一步引起永琪等人的怀疑。
略作思索,汪瑾轩微微一笑,拱手道:“既然五阿哥存疑,那在下便献丑了。”说罢,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掠至一旁的空地上。只见他脚尖轻点,身姿灵动,一套拳法打得虎虎生风,招式看似随意却又暗藏玄机,每一次出拳都带起呼呼风声,引得周围尘土飞扬。
永琪和福尔康见状,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原本质疑的神色渐渐被凝重所取代。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自然看得出这拳法绝非普通的“假把式”,其中蕴含的深厚内力和精妙技巧,让他们不禁心生忌惮。
小燕子则在一旁看得眼睛放光,兴奋地又蹦又跳,嘴里不停地喊着:“师父好厉害!师父好厉害!”喊得嗓子都有些沙哑了也浑然不觉。
一套拳法打完,汪瑾轩收势而立,气息平稳,面不改色。他拱手向众人示意,微笑道:“让各位见笑了。”
永琪的脸色有些复杂,他既为自己的判断失误感到尴尬,又对汪瑾轩的身手暗暗佩服。犹豫片刻,他上前一步,微微拱手道:“阁下身手不凡,是永琪唐突了。”
汪瑾轩连忙还礼,谦逊道:“五阿哥客气了,只是些粗浅功夫,不值一提。”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石破天突然开口:“汪大哥,你这功夫和之前教我的不太一样啊。”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石破天,又落在汪瑾轩身上,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汪瑾轩心中“咯噔”一下,却依旧保持着冷静,他笑着解释道:“之前教你的是基础拳法,更注重强身健体,这一套则是实战之法,自然有所不同。”石破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然而,福尔康却依旧没有完全打消疑虑,他眯起眼睛,打量着汪瑾轩,缓缓说道:“陆兄如此身手,不知为何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这官道之上?”
汪瑾轩心中暗自警惕,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不慌不忙地回道:“在下本是一介江湖散人,四处游历,偶然路过此地,不想竟与各位相遇。”
福尔康还欲再问,却被永琪打断:“好了,既然误会已经解开,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众人纷纷点头,准备继续前行。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一阵喊杀声。众人脸色骤变,纷纷握紧武器,警惕地看向远方。只见一群黑衣人骑着快马,如潮水般涌来,目标似乎正是他们这一行人。
永琪神色一凛,低声道:“来者不善,大家小心!”说着,他迅速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寒光闪烁,映照出他冷峻的面庞。福尔康也立刻拉弓搭箭,箭尖直指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眼神中透着狠厉与警惕。
小燕子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躲到汪瑾轩身后,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师父,怎么办?”汪瑾轩轻轻拍了拍小燕子的手,安抚道:“别怕,有师父在。”同时,他悄悄将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拔剑迎敌。
石破天则一脸好奇地看着这群黑衣人,丝毫没有畏惧之色,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好久没打架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黑衣人越来越近,为首的一人猛地一挥手,众人立刻分散开来,将永琪等人团团围住。为首的黑衣人冷冷一笑,声音沙哑:“永琪,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永琪脸色阴沉,怒目而视:“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黑衣人并不作答,只是一挥手,众人便如饿狼般扑了上来。
永琪率先迎敌,他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破风之势,瞬间就有几个黑衣人倒在他的剑下。福尔康也不甘示弱,他箭无虚发,每一箭都精准地射中黑衣人的要害。
汪瑾轩见状,也不再犹豫,“唰”地一声抽出长剑,剑身龙吟,他身形如电,瞬间冲入敌群。他的剑法诡异多变,每一招都直逼黑衣人的要害,黑衣人纷纷倒地,惨叫连连。
小燕子也不甘寂寞,她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挥舞着加入战斗。虽然她的功夫还略显稚嫩,但她的勇气却丝毫不减,嘴里还不停地喊着:“看我的厉害!”
黑衣人们原本以为这场刺杀行动会轻而易举,毕竟他们对永琪和福尔康的实力了如指掌,却万万没有料到半路上杀出汪瑾轩和石破天这两个“程咬金”。
汪瑾轩的剑法诡谲难测,每一次挥剑都带出一片血光,黑衣人在他的剑下纷纷倒下,根本无法靠近永琪分毫。石破天更是勇猛无比,他的拳脚威力惊人,所到之处,黑衣人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七零八落。
永琪和福尔康也发挥出了自己的实力,永琪的剑法刚猛有力,每一剑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福尔康箭术精湛,每一箭都能精准地解决一个敌人。
在众人的合力抵抗下,战局逐渐扭转,黑衣人渐渐不敌,开始出现溃败之势。永琪意识到这些黑衣人背后或许隐藏着巨大的阴谋,想要留下一个活口审问,于是他一边奋力杀敌,一边大声喊道:“留下活口!”福尔康也心领神会,刻意避开要害,试图活捉几个黑衣人。
然而,黑衣人似乎早有准备,那些被打倒在地、失去行动能力的,竟毫不犹豫地咬破嘴里暗藏的毒囊。刹那间,一股黑色的污血从他们嘴角溢出,他们的身体在抽搐中逐渐没了动静,不过眨眼间,便已气绝身亡。
看着眼前这一幕,永琪和福尔康满脸惊愕与不甘。永琪手中的剑缓缓垂下,剑身上的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他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疑惑:“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为何如此决绝,宁可自杀也不愿吐露半点信息?”
福尔康皱紧眉头,将手中的弓背到身后,摇头叹道:“看来这背后的水远比我们想象的深。”
小燕子满脸惊恐,从汪瑾轩身后探出脑袋,声音带着哭腔:“怎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要自杀呀?”
石破天挠了挠头,一脸茫然:“这些人真奇怪,打不过就跑嘛,干嘛要自己毒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