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嫣然的年岁，其实早就能够鱼水了。
只不过大乾法定婚嫁年岁要比能够鱼水的年岁再长两年，而小师妹便卡在中间，只差几个月便是正儿八经能够出嫁的妮子。
而许小黑见她天赋好，可身子却不如心智早熟，若真破了这妮子的身，怕是会影响习武，所以才一直压着思绪。
毕竟这娇媚的女娃娃几乎时时刻刻都将肉送到自己嘴边了，光是碰碰却没法吃，也实在折磨人。
如同小师妹盼着自己快快长大，许小黑其实也心痒痒的很。
若非队伍里头还有楚莜和夏草，这日子都不知道有多难熬……
只是。
这女娃娃的吃相未免也太贪了吧？
许小黑趁着小师妹一个不注意，直接将那簿子夺了过来。
翻开一看，才发现自己和其他妮子鱼水的事情，竟然都毫无巨细的记录在里头。
当然，她没亲眼瞧见的便记录了不怎清晰，但时辰却是记得大概，实在叫许小黑都不由捂额。
李嫣然一开始还急得跳脚，脸儿羞红不自已，想从许小黑的手中将那鱼水簿抢回来。
可她又怎么抢得过许小黑？
她抢了几回没抢回来，瞧着许小黑已是翻看了里头写的所有内容，登时也豁出去了，直哼哼道：
“小师兄当初可是答应过我的，等嫣然足了婚嫁年岁，便要好好和嫣然鱼水的！”
“是是是。”
许小黑咧咧嘴，默默将那簿子收进了乾坤宝袋，随即摆摆手：
“且不说这些，先让我把你的莜儿姐姐放到床榻上好好歇息如何？”
李嫣然倒没有不识趣的继续挡路，而是捏住了许小黑的衣角，忽而糯糯嘟嘴：
“小师兄，下次再和莜儿姐姐出去，其实可以不用瞒着嫣然的……”
“并非是要瞒着小师妹。”
许小黑将楚莜轻轻放在床上，为她盖好了被褥，随即摸了摸小师妹的脑袋，顺道还瞥了眼不远处的佘青青：
“我是怕给青青姐吓着了，也知道莜儿怕羞，所以才没有直接说出口……
以小师妹的伶俐，我怎不知你能猜出来？”
“诶嘻嘻~我就知道小师兄了解我~”
“那是自然——”许小黑顿了顿，又淡哼了声：“所以小师妹应当还有其他话要说吧？”
李嫣然点头，见许小黑站直了身子，便又抱住了他的胳膊：
“小师兄……你如今吸收了莜儿姐姐的浊气，一会便要找夏草了吧？”
坐在不远处的夏草其实早就知道了。
她在瞧着许小黑回来之后，心底里边悸动的不行。
可她又怕扰了小姐和公子的氛围，所以全程闭着嘴，甚至都忘记上来帮许小黑更衣了。
如今听得李嫣然提起，那白皙小脸登时叫红霞布满，登时便低下了头。
夏草能为自己排除浊气的事情对楚莜都不算隐秘了。
这人傀女娃娃虽是害羞，可许小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直接点头：“正是。”
“那……那这次你们就不要出外头了吧？”
李嫣然说着，俏容反倒比起夏草还要红了：
“嫣然也想学学，免得日后和小师兄鱼水的时候一概不知……没法讨得小师兄欢心……”
此话一出，当即将夏草回想起了以往的幕幕。
其实除了大呗江的万路通总舵那次，这段时间以来，许小黑想要排除浊气，李嫣然都会偷偷过来观战。
若非如此，她又怎会将方才的鱼水簿写的满满当当？
只是，这等事情实在羞人。
许小黑倒也想不到，一直都是在暗处偷看的小师妹，这回竟是不装了。
他拧了拧眉毛，望向李嫣然的眸子：“我与夏草倒是无碍，可你当真要看？”
“嗯……”
瞧着这妮子扭捏模样，许小黑便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便随你吧。”
“好……好噢~”
说着，李嫣然便默默转身，拉着同样害羞到不行的夏草站起来，将她推到许小黑怀里。
随后，她就这么直接坐在了桌案上，用白皙的小手捂住了眼睛……
说是捂住，实则手指间隙大开，不过挡住了自己的面色，眸光却丝毫没有遮掩。
迎着小姐如此灼热的目光，夏草都不由慌了神。
她不禁望了望睡着的楚莜和佘青青，胆子弱了弱，连忙低头开口：
“公子……若不咱们出外头去？”
可许小黑对待夏草却和楚莜不同，他只是将夏草轻搂了搂，随即淡声开口：
“怕甚，夏草武艺高强，应当是能忍得住，不会发生什么大声动响的吧？”
见自家公子坚持，夏草便羞赧的轻轻颔首，随即当着李嫣然的面，又利索的将二人周身缭绕的云彩都拨了开。
李嫣然在一旁瞧着，眼睛瞪大的同时，俏嫩的鼻间竟是默默流下了一抹鲜血。
倒不是火气太旺，而是因为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查探小师兄的全貌……
这叫她哪里忍得住？
只不过，小师妹想要从夏草身上学些东西，却注定了这算盘没有半点用处。
毕竟夏草没有痛楚，而她的人傀肉身也不似常人，哪怕做再多准备也没有效用。
不过她如今在许小黑的身上学了几招简单的术法，比如施展水行遁法变化出些许水汽，倒也并非难事。
而落在李嫣然的眼里，便只是许小黑将模样乖巧的夏草拉到床沿坐下。
随即没有任何一丝征兆，在这烛火的映照下，两道模糊不一的影子，就这般交汇一起。
也不知这室内哪里来的风，也不知这烛火是什么时候被吹动，这般影子上来就变化个不停，直叫李嫣然都看傻了眼。
可她听着夜里的草儿虫鸣，瞧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小师兄，再发现许小黑不老实的手脚……
这般景色倒映在小师妹的脑海中，夏草的模样反变成了自己，换作了自己坐在小师兄的怀里。
随着那烛光下影子的晃荡，小师兄已是陪着自己赏月，还施展着神通，伸手拂过浅浅的月色，叫湖中的倒影泛着数不尽的涟漪……
而影子与烛火交汇的那一头，又能瞧见小师兄不甘赏月枯燥，而是再添了些兴头，而是手捏着葡萄，拌起了葡萄美酒……
明明那儿的桌角晃得不安宁，可小师兄却能抓得紧紧，直惹得酒香肆意，牵绊起了缭绕心神的管弦乐。
也不知过了多久。
当李嫣然回过神的时候，眼前幕幕都好似过往云烟一般消散了。
转而出现在眼前的，是一脸狡黠望着自己的小师兄。
她疑惑抬头，余光中瞥见角落里头洗漱的夏草，没等她开口，却听小师兄忽而开口：
“小师妹，你还不快将亵裤穿上？如此淋了水，到时可是要着凉。”
李嫣然一听，下意识低头，才发现了自己身前的地板上不知何时被人泼了水，直深一块浅一块。
再望向被丢在一旁的亵裤，她才面色涨红的反应过来，连忙幽怨的剜了许小黑一眼：
“小师兄不要再笑话我了……”
这妮子这副脸红红的憨态实在可人，惹得许小黑都不由勾了勾嘴角：
“好好好~不笑话了不笑话了。”
他没继续揶揄，而是抓住了小师妹的白嫩小脚，随后拿起一旁的亵裤，就这么给她穿了上去。
李嫣然一开始还羞得不行，可随着许小黑拉着自己站起身来，心底才又飘过暖意：
“说起来……小师兄好久没帮我换过衣裳了……”
“若是小师妹不怕羞，为兄辛苦一些，帮小师妹换换衣裳也并非不行。”
李嫣然下意识要点头，可美眸瞥向另外几个妮子之后，便又连忙羞得摇头：
“算了算了……嫣然不敢在其他人面前露出娇态，还是自己来穿好了。”
“那便休息吧，明儿还要去找游子问问消息。”
“？”
李嫣然一愣：“感情小师兄出去就光顾着和莜儿姐姐鱼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