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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弘主动跟随辛评出击,后来溃败撤回,辛评还没忘记让老人家先走,当时父子在的滩涂上走走停停,没多久来到河道转弯处。

此处距离战场并不远,因为周围几座土丘树林,正好遮挡住战场方向的视线,如此重要的警戒位置,原本有一座袁军哨岗。

双方打的你来我往,张绣的大旗杵在原位,曹军一方骑兵始终都没有出动,当战斗进入白热化后,几个负责警戒的军士就被调走了。

从一开始曹操就打算派遣骑兵突袭,分散警戒是假的,张绣就是摆样子迷惑人,岗哨军士前脚刚走,曹纯两千骑兵就绕到此处蹒跚过河。

过河没那么容易,这里的木桩浅坑同样密集,泥巴地又陷又滑,骑兵只能牵着马走,稍不留神连人带马摔个满嘴泥。

刘弘第一时间打发儿子去找刘琰,自己一瘸一拐前往袁谭处报信,刘悝明白事情紧急,一路撒腿猛跑,看见刘琰三两句说完总算松了口气,累的坐在地上半响起不来。

曹军三百骑兵率先过河,他们见到袁谭败兵经过还想冲一下,幸亏刘琰及时赶到,二话没说带着骑兵迎了上去。

开始曹军骑兵畏惧对方人多,沿着河岸丘陵树林兜圈子,随着曹军陆续加入战斗,人数越来越多,片刻之后反倒成了刘琰带着曹军兜圈子。

过河的骑兵都隶属曹纯,是各军中遴选出来的百人将,曹纯为了彰显威势,给这些骑兵起了个响亮的名字:虎豹骑(音记)。

虎豹骑大多数人来自中原农耕区,都是半路出家,骑术精湛的老兵不多,与胡人骑兵擅长骑射不同,中原步兵出身的虎豹骑习惯近战交手,首次遭遇乌桓人一时还真不适应。

没等接触先来一波箭雨,明明是对向冲击,架势都拉好了,结果人家突然转向脱离,回身又是一波箭雨。

曹军甲胄精良,弓箭想造成致命伤害很难,可恨的是乌桓人箭上都沾了屎尿,划破肉皮痛痒难忍,还得及时处理,不然过后伤口发炎非送命不可。

打不成又撵不走,曹纯对此也没什么好对策,只能先和对方纠缠,等身后张绣的并州骑兵过河,他们对付胡人自有一套,到时不怕刘琰不跑。

只一个曹纯都打不赢,刘琰也急的要命,河对岸出现宣威侯的军旗,说明张绣三千骑兵可能正在渡河,再纠缠下去毫无意义。

“你在这里拖延,我带官骑回去一趟。”刘琰对贪至留下话拔马就走。

没跑几步回头见贪至居然跟在身后,火气上窜,登时眉毛一拧:“有官骑保护不用你来,过后回邺城找我。”

步兵阵势最怕被突破,一点被突破阵线就不稳,随之而来的恐慌导致大军溃散,败兵左一群右一帮都在狼狈乱窜,周遭那叫一个惨。

刘琰一路寻找袁谭,回程途中击溃几群曹军,解救了不少青州败兵,若没辛评和韩猛一起断后,还不知有多少曹军追杀过来。

侍从护卫袁谭且战且走,一阵马蹄声上百官骑赶过来驱散曹军追兵,没有任何安慰刘琰张口就问:“辛君呢?”

袁谭整了整衣冠,不想太丢人:“与韩猛在后,怕是陷入敌阵中了。”话刚说完一阵心酸,顾不得颜面捂脸轻声抽泣。

战场中杀声震天,想来我军主将还在,刘琰催马奔过去,急的袁谭大喊:“舅母何往?”

“你聚拢散兵,我去捞将。”

交战处距离不远,韩猛两人被三面包围,周遭都是曹军喊杀声连片,辛评脸色如常蛮不在乎,西面没有大股曹军他却没有选择逃跑,稳稳坐在中央大声吆喝指左点右。

他这副做派倒成了军中定海神针,负责殿后的军士慌乱归慌乱,没有一个恐惧投降或者趁机逃跑。

韩猛生死看淡,管你服不服上去就干,手持双刀专找曹军多的地方冲,正砍杀的兴起迎面撞到熟人,立刻大吼一声冲过去:“徐晃纳命来!”

徐晃驾住对方兵器顺势就走,只顾一心冲到前面去抓袁谭,哪有闲心跟这二货掰扯,怎料韩猛追着不放,大呼小叫咒骂不止,越喊越起劲越骂越难听。

徐晃气急:“臭嘴夯货,单挑!”

“你爹来也!”

徐晃看出韩猛是独身一人,光明磊落的汉子说单挑就是不想欺负人,等手下亲兵护卫驱散周围,首先抡起双刀劈头盖脸猛砸。

这俩人具是不要命的主儿,四把钢刀翻飞互砍,两层重甲噼啪乱响,满眼火星飞崩乱窜,身上甲叶炸裂横飞。

史涣悄悄凑过来在两人周围绕圈,冷不防一柄长矛戳中韩猛小腿,扭头见是史涣偷袭韩猛怒骂一声:“又是你个小人!”

徐晃不屑于占便宜,冷哼一声找袁谭去了,剩下史涣带着一群曹军盯着韩猛,明明对方有伤行动不便,却始终不敢上前厮杀。

马蹄声响起一阵烟火味传来,战场中零零落落燃烧起火堆,河边坑里满是潮气,柴禾有火油助燃更是浓烟滚滚。

大股浓烟呛的人眼睛生疼,史涣咳嗽几声本能的躲避烟尘,滚滚浓烟中冲出一个骑士,塔楼一样的头盔,长长白色盔缨遮住半张脸。

嗓子眼难受,史涣止不住捂嘴咳嗽一声,刚放下手长铩已然到了身前,再想后退躲避那可来不及,史涣眼一闭脑海浮现出老母亲那慈祥的笑脸。

刃尖刮过盆领发出声音让人一阵牙酸,大难不死对方又是骑兵,即使上手就知道是个没力气的娘炮儿,史涣也不敢久留,闪身隐藏进烟雾里再也找不见了。

“你这夯货干嘛不点火!”刘琰让出坐骑给韩猛,嘴里不断埋怨。

点火的事儿韩猛忘的一干二净,现在也不是认错的时候:“辛功曹,还有辛功曹!”

“在指挥放火,有官骑保护不会有事,你也赶紧走。”

刘琰带了一百官骑连放火带救人,辛评感激的差点哭出来,主动接下放火任务,现在八成带着残兵杀出去了。

“你怎么办!”

“不知道!”刘琰抄起长铩猛拍马屁股,韩猛再回头全是浓烟哪里还有半个影子。

刚才的行为真仗义,刘琰被自己的壮举感动得不行,感动过后就是害怕,慌归慌人好歹还算镇定,摘下头盔扯开盆领,浓烟中边摸索逃命边脱下甲胄扔掉。

武器也不能要,丢鞋的时候还真舍不得,没办法装备太显眼不扔不行,所谓丢盔弃甲大概就是如此,最后悔没习惯穿袜子,光脚走在冰凉的湿地上足底跟针扎一样疼。

经过一个浅坑,没留神踩空摔了满身泥水,指天叫骂哪个无良人出的鬼主意,灵机一动就地滚几滚,这下没人看的出绸缎袍子了,索性打散头发盖住脸这才长舒一口气。

时间来到下午,对于战果曹操有些懊悔,若是骑兵早半个时辰过河袁谭准跑不掉,不过嘛,事情哪有尽善尽美,这一战曹操几乎没有亲手指挥,将领们的临战表现可圈可点。

当前地形不适合打歼灭战,河北底子太厚一两场胜利改变不了形势,接下来的目标是邺城袁尚,先设立营寨休息几天,小部队配合骑兵打扫战场就够了。

打一次击溃战也不错,曹操下令既不抓俘虏也不杀俘虏,败兵逃的越多越好,最好逃回青州去,让更多的人知道袁谭挫败的消息。

程昱气喘吁吁跑上来:“张高二将送来敌营离间书信。”

曹操拿过扫了几眼:“郭公则无计可施,妄想行此下作之谋。”

“二位将军能主动呈现可见忠诚。”程昱点头附和,瞄了眼主公脸色接着开口:“袁尚遣高蕃南下,欲绝黄河水路骚扰我军粮道。”

“忠诚。”曹操小声嘀咕一阵忽然抬头:“什么?谁断我粮道?”

“伪魏郡太守高蕃。”

曹操吸了一口凉气,高蕃这个人很有能耐,统兵能力和威望都不在淳于琼之下。

不能天真的认为淳于琼是酒囊饭袋,历史上沮授建议的是增强乌巢守备兵力,他可没说淳于琼打仗不行。

乌巢失败的原因是内奸出卖关键情报,曹操孤注一掷突然袭击,有准备打无准备,三万打一万,不用说淳于琼,换谁都得完蛋。

退一步说,袁绍不识人,汉灵帝也能看走眼?淳于琼一样是西园校尉,当初要不是鲍信帮忙得到兖州,曹操坚持不了几年也得投靠袁绍帐下,那时候他就是淳于琼第二。

曹操来回踱步半响,扭过头盯着程昱认真询问:“中军校高蕃?魏郡太守?”

程昱莞尔一笑:“就是他,只不过调离了五校,嘿,自断臂膀。”

曹操嗯了声,思考一阵传下军令:“遣曼成应之,若船不得过,下从陆道。”说完歪头瞄向战场方向:“你与其同往。”

每年这个月份黄河都存在枯水期,水量比夏季少很多,现在眼看就要进入冬季,如果结冰的时间早一点,个别地段还会发生断流现象。

其实有点水就够走船,能用水运谁都不愿意走陆路,走陆路费时费力不说民夫也得吃饭,押运的兵力还得多一些,运十到半造成很大浪费。

话说回高蕃,即便不指挥五校军,他也是个难缠的对手,实在被骚扰烦了可以不走水路,下从陆道这句话,就是找断流的地方走陆运的意思。

李典出身兖州大族,他家算是原始合伙人,初始时期兵力比曹操还多,让他去应对就是出于稳妥考虑,再加上程昱应该能保障粮道畅通。

其实曹操心里还是不大托底,准备派遣徐晃一起对付高蕃,没等交代程昱却抢先点头称诺,刚要转身又被曹操叫住:“仲德方才说忠诚?”

程昱眨眨眼:“不若遣子孝坐镇黎阳,也免诸将相互不睦。”

“相互不睦?”

程昱低头讲话,其实眼角始终偷瞧领导脸色:“呃,韩元嗣老成持重进取不足,为大事计不如子孝。”

领导不喜欢愚蠢的属下,更讨厌卖弄聪明,人品既忠厚头脑又精明的人根本不存在,道理谁都懂,话不必讲透,让领导明白你心里明白就足够。

“遣满伯宁前往即可。”曹操扭头看向程昱还站那没走,搓搓手指有些不耐烦:“嗯,就这样吧。”

曹军撤回清水河对岸扎下营寨,没事儿的曹军都在驱赶袁谭败兵,只要不是重要人物全部撵走,还让这些溃兵宣传投降不杀。

战场内不时有小股步兵往来打扫,刘琰险些被当做败兵捉住,有命令不杀俘虏可没说不能抢劫,小兵结伙趁机发财,没有吃到好处当场赏一顿胖揍。

当时身后几个曹兵不紧不慢的追赶,威胁要狠揍一顿你个小白脸儿,曹军有抓捕妇女劳军的传统,袁谭军队可没有其他女子。

面对面很容易能猜出身份,刘琰栉风沐雨、老成练达,倒也不介意多填几个过往,大家图个爽快好聚好散也就罢了,怕就怕对方得了便宜之后杀人灭口。

慌不择路也辨不清方向,奔着前方一处郁郁葱葱满是灌木的土包绕过去,转过土包才看见脚下是片死水潭,发现也晚了。

踩上稀泥身子一歪滑进漆黑的水中,几口臭水猛灌进嘴里,刚要呼救冷不防被一双手捂住,曹军搜索一阵找不到人,聚集在水潭边骂骂咧咧。

“肯定在水里,谁下去揪出来?”

“要下你下,我不下去。”

“别看我,我也不下去,犯不上。”

刘琰盯着几道水柱落在水潭中,跟着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等了好一阵,土包周围终于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捂住嘴的手慢慢松开,刘琰回头看过去吓了好大一跳,对面小脸跟个猪头一样,眼眶子上一圈青紫,胖头肿脸辨认好久总算瞧出来是刘悝。

“你这是给揍了多少回啊?”

刘悝伸出五根手指,嘴角微抽强忍委屈没哭出来,第一次被抓住就给翻了个底朝天,对方嫌没什么油水抬手就是一记眼儿炮。

一路跑过来,只要给逮住就是一顿好打,总算找到这片僻静处,想着天黑再跑,刚才听到有动静,刘悝先一步下了水潭,转眼刘琰就掉进来了。

刘琰刚要张口又被捂住,原来两个曹军杀了一个回马枪又转回来了,左右扫视一圈确实没人这才当真放弃。

俩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敢出去,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实在熬不住才冒险爬出去,跑到一大片灌木林子里面躲藏抓捕。

外界烟尘还没有彻底散去,刘悝呆的无聊打趣道:“刘孝阳,听闻您通易?”

“啊,哄人的玩意。”

“那可是大学问。”刘悝语气带着乞求:“给咱卜个前程吧。”

“看不到星象,没法算。”

半天没了声音,刘琰回头看到小兄弟垂头丧气的模样,到底于心不忍:“报个生辰。”

星象都记在心里,命灯可以用身体代替,手脚指关节对应卦数,低头看小肚子就当命盘,找了六块黑色扁石头,一切准备就绪,开卦六亲用神!

八宫六爻阴阳变,纳甲入法配天地;五行生克卜吉凶,四时解算应卦气;互体交合飞伏起,星宿建侯起月例;乾坤顺逆筮真魂,中位俯仰策鬼易。

天三地四,四营三变,一爻十八,变出一卦,筮分六十四,配三百八十四爻,序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策,灾易京房,定万物始测吉凶。

气顺六爻,上下次之,八九六七,春夏秋冬,出内外承乘,兼三才反推阴阳,归太一无始终虚空永恒,乾坤共振,立日月游魂鬼神。

刘琰因为不信才能生冷不忌,天降金龙起命灯,胞宫木腹承露盘;扁石色黑牵九幽,掐指捏决离火燃;谐音共振探前路,莲藕踏泥引黄泉。

易经和中医的经脉理论一样,还无法用现有科学理论解释,有一种说法:卜算方式如果得其法,思维振动和天道运转会达成共鸣状态,意识会被强行拉入虚无探索未知。

老祖宗用道具辅助窥探天机,防的就是作为低维生物的人类,贸然和高维建立直观联系,那是一个充满邪恶,完全陌生的位面。

无数不可名状不可揣度的神秘景象,无数以天文单位计量的庞大信息,突然的不间断的强烈刺激,瞬间爆发的电讯号反应冲击大脑神经,人没当场疯掉就算万幸了。

刘琰手脚并用进入到一种极度忘我的状态,越算脸色越法惨白,窥探天机对于渺小的个体而言相当危险,只有经历过才知道什么叫畏惧,什么是恐怖。

“您没事吧?”刘悝吓的声音发颤,不是没见过占卜,只是没见过算卦像要人命似的。

刘琰跟没听到一样眼神呆滞,浑身颤抖满头细汗,嘴里不断念叨同一个字。

刘悝仔细听一阵总算明白了:“什么?晋是什么意思?”

微尘大千藏心路,芥子须弥往生途,黑白自守用不知,乾坤品物任自然。。。。。。过去好久刘琰才长舒一口气。

朝闻道夕可死矣,一个道字包含了整个宇宙的真理,没死只能说明没有了解真正的道,天理不容道入俗,明白真正的道,就会融化在蓝天里,想不死都不成。

没什么飞升跃迁,先圣早就明白告诉了,在你认清道的那一刻,会被永恒的虚无瞬间吞噬,无知无觉没有开始没有尽头。

追求他成为他,是他又不是他,无数种可能不可能中只能确定一种可能:你永远不再存在,永远,这就是”无“。

打了败仗连惊带吓逃了一路,现在又冷又饿估计是出现了幻觉,刘琰笃定算卦就是哄骗老百姓的伎俩,稳了稳心神做出了合理的解释:“晋卦,你家传承两百年有大富贵。”

“什么大富贵?那我呢?”

刘琰大口喘着粗气,回想方才景象脑子里一片混沌,潜意识做主喃喃回应:“巷陌寄奴,气吞万里如虎。”

两个人休息到日头西斜,怕目标太大没敢一起走,刘琰小心翼翼走了一阵觉得后背发痒,伸手一抓好大一只癞蛤蟆。

恶心得想吐跌跌撞撞跑出几步,倒在地上大口喘气,气没喘稳几个曹军杀来,见刘琰披头散发没拿武器开口就问:“你是何人?”

“青州散兵。”

“屁!小兵哪有锦缎华服,柔声细语皮肤白皙定是贵人!”

刘琰哭的心都有了,袍子下摆没沾到泥巴,夕阳透过烟尘照在上面盈亮闪闪,看一眼就知道不是俗物,装不下去赶紧逃命,抓起一块泥巴抛出去撒腿就跑。

这里属于战场外围,跑过几座土包前方不远就是丘陵地带,曹军眼见追不上发了狠,箭矢裹挟劲风擦着耳边掠过,刘琰心中发慌一个趔趄掉下土坡。

滚几滚碰翻了烤架,抬头看见一队骑兵围在身边,战马上没有弓箭,那就不是并州骑兵,眼看后面曹军步兵追赶上来连拉带扯,没反抗几下被一个膀大腰圆的步兵扛上肩膀。

刘琰急的开口尖叫:“子和救我!”

几个步兵再笨也知道捡到大便宜,讪笑着大步就走,骑将模样的壮汉兵朝步兵呵斥一声,步兵惹不起骑兵,只能一步三回头悻悻然离去。

骑将脸色和善缓声询问:“敢问尊驾是哪一位?”

“你不配知道!叫曹子和来。”

刘琰运气真好,这一队正是曹纯麾下骑兵,他们巡查到旁晚百无聊赖,几个人搭伙躲在土包后面烤肉偷闲。

不多时曹纯骑马赶到,辨认了半天呵呵笑出声来:“呦呵,瞧着一身泥准是下马啦,报个番号呗。”

刘琰大口喝水没功夫搭理,曹纯并排坐下依旧揶揄:“滋味如何?还是作回骑兵吧,要知耻啊。”

“别光寻思取笑我,赶紧想个主意,我死了你高兴吗。”

“我能有啥办法?”

刘琰沮丧抱头:“那可咋办,我现在怕的很呐。”

“上午你可威风的很啊!”

“威风啥呀,那个张绣差点没吓死我。”刘琰抹着眼泪,余光偷瞄曹纯:“在河边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我有好几次机会能射死你。”

曹纯收敛笑意不再玩闹:“我这人眼窝浅,受不得他人把玩故友头颅。”

“所以哩。”

“下次见面我一定亲手杀死你。”

刘琰等的就是这句话,拨开曹纯大步走远,没一会儿又蹒跚走回来:“给我匹马。”

“做人不能太过分。”

“我要肉,再来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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