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祁厌不说话,安辞念死死地站在司祁厌面前,挡住他对谢喻安的恶意:“司祁厌,我都说了我跟你回去了,你一定要这样让我更加讨厌你吗?”
阿声得到安辞念的眼神示意,站在了他们面前:“老板,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安小姐受伤了,需要处理。”
听到阿声这句话,司祁厌终于有了一丝反应,眼神这才注视上安辞念还在流血的手心,又想着安辞念才流产没多久:“这下可以跟我走了吗?”
“念念,不要走。”
谢喻安还想伸手去抓住安辞念,只可惜还有阿声挡着。
小顾被绑着的双手也被保镖松开,一下子站了起来。
“先生,我们先走吧。”
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带不走小姐,要是司祁厌不听,固执己见,那么谢喻安的安全也无法得到保障。
趁着现在司祁厌还没有反悔,离开这里。
就这样,安辞念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被司祁厌带回了别墅。
司慕忆早在他们没有回来的时候就被吴腾带到了这里。
“姐姐!”
在司祁厌发现他们的目的之后,心里就一直很忐忑不安,他倒是把司慕云放回去了,但却把自己幽禁起来。
也不知道安辞念那边怎么样,又不能出去,所以导致她只能在这里急地走来走去。
“司慕忆,你不是想见到你姐姐吗,我现在如你所愿,以后你也就呆在这里哪里也别想去。”看到司慕忆,司祁厌没有什么好脾气。
嘴上总是阿厌哥哥,阿厌哥哥,到头来还不是为了一个外人背叛他,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誓言,全都是骗子!
“司慕云呢?”
“表哥被放回家了。”
安辞念点点头,看来只是把司慕忆留在这里了,一个继承人留在这里,对比起司慕云,司慕忆更有商谈的资格。
再说了,还放了一个,司祁厌想的可真是够周到的,放一个留一个对比起来更重要的人来当质子,算计的好啊。
“清清,我把司慕忆请过来了,以后你在家里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没有什么算计,他只是想让人陪着安辞念在这里,这样安辞念会高兴一点。
安辞念挪撇了司祁厌一眼,心里冷笑,哼,这个人会不会太搞笑了,把人扣在这里,分明就是要人质来威胁她,这样自己逃跑的话还得顾及司慕忆的安全,不是好算计是什么。
安辞念没有说话了,她担心这些人只不过是害怕自己欠下人情,这些人开始打亲情牌,到时候有理都要看人情了。
“安辞念好久不见啊,没想到啊,到处都是你留的情。”
吴腾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言语之间全是对安辞念的轻视。
以为背后有谢喻安就了不起了吗,还是现在被囚禁在这里,哪也去不了。
“哦,你不是之前很讨厌司祁厌吗,还不是成为了走狗,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毫不客气地怼回去,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大话,看笑话。
吴腾还想说什么,司祁厌一个眼神回了过去。
在他面前,谁也别想说安辞念的坏话。
惺惺作态,伤害她最多的人就是司祁厌,不想理会,直接回了卧室。
眼神瞬间暗淡,心情也在离开谢喻安之后变得阴沉。
原本以为这一次她可以回到谢喻安的身边,事实是现实,没有那么美好,这里不是北城,南城他们不熟悉,司祁厌的人脉自然要比谢喻安多。
“这个司祁厌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爸,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小子的心思城府得很,你看吧,现在野狼的尾巴根本就遮不住了。”
司慕非的声音响彻整个司家大厅,充满了对司祁厌的不满。
一个野种,什么都不是的家伙想着踩着他的头上,简直是恶心,做梦!
司敬就坐在最中央最有权威的位置上,杵着拐杖。
他已经七十五岁了,家里的事情是真心不想管了,公司目前是司慕荣跟司慕希在管理,他都一步又一步放手,为的就是让他们年轻人来,他这个年纪就该让他省心才对啊。
现在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原本他以为司祁厌只是想要获得自己的人生,不被司慕萧所掌控,所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到,对清清,感情自然是颇深的。
但谁知道这家伙还不放过他的孙女,没结婚什么都好说,人家都结婚了,还要抢人,孩子也整没了。
这可就触犯了司家的大忌。
他们司家向来是大人的事情不会掺和到孩子的身上。
“从此以后,司祁厌不再是我们司家人,他被除名了。”没有片刻思索,直接说出这句话。
这样的人不配在司家,不配冠姓司。
司慕非觉得早该如此了,这些年这个人一点安分守己的规矩都没有,表面上遵守司慕萧的话,实际上又在培养自己的人,如今他们司家的财产上他都会分到一杯羹。
果然是野种,带不熟的白眼狼。
“爸,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清清会出事的。”
司慕希自然是第一个坐不住的人,司清可是他的女儿,找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绝对不会希望司清出事情。
“那还有什么办法,清清跟小忆都在这个人的手上,你想硬闯,那得看祁厌会不会伤害她们,要是想商讨,他这样狼子野心的人,我们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难道你还指望我把司家拱手让出去!”
想到这,司敬觉得自己简直愚蠢至极,这么多年都在对祁厌手下留情,导致现在害死他们了!司慕萧的却是跟蓝名青绑架了清清,导致他们找了十八年。
那祁厌呢,明明自己的孙女对她那么好,得知清清被谁带走,为什么不说出来,口口声声的爱,莫名其妙,也幸好自己的孙女没有跟这样的人在一起。
要不然,他这辈子都得后悔。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司慕希心头更是一头乱,两个孩子都是司家的孩子,更别说找了十八年的清清,他的亲身女儿,他的夫人临终前的最大的遗憾,可是司家拱手让人,又怎么能对得起司家的列祖列宗!
司慕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很是苦恼,进退两难,难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吗?
就这样安辞念在司家待了三天,这三天无论是谁让安辞念吃饭,安辞念都是上吐下吐,根本就吃不进去一点。
整个人从最原始的九十八斤下降到九十斤,现在称重只有八十斤,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下降了十八斤,多么可怕啊。
再加上安辞念的身体本来就不好。
司祁厌也是烦躁,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女孩。
“你多少吃点吧。”
看着就坐在对面的安辞念,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最近都煮的很清淡,根本就不敢吃大鱼大肉,可是安辞念还是吃不进去。
司慕忆也是劝着,为着安辞念吃饭,怎么都没有办法。
医生检查确认,安辞念这是属于厌食症,一看到这些食物,尤其是他们正常人认为的丰盛大餐,对于安辞念来说是噩梦,是苍蝇生蛆。
想发火又看着这么可怜的安辞念又心疼,心中的苦涩五味杂陈,说不上来的痛苦。
“姐姐,你吃点吧,你都瘦了,你这样对身体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