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山刚刚止住鼻血,听见陆长风召唤,立马摇着尾巴跑来。
“司长,是不是让我带人弄死这王八蛋?”
陆长风厉声道:“住口,再敢对林先生不敬,我扒了你的皮!”
冯一山脸上肌肉一抽:“林……林先生?”
陆长风面色阴沉:“你刚才和林先生发生冲突,起因到底是什么?”
冯一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却又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按照正常流程询问案情,是他拒不配合,还动用武力反抗。”
“真的是这样吗?”陆长风拉长音调。
“千真万确。”冯一山言之凿凿。
陆长风暂时没有发作,又将最初那两名巡捕叫来。
刚才冯一山调戏萧诗雅时,他们是帮凶。
那两人跟冯一山穿一条裤子,当然也一口咬死,将过错推得干干净净。
“你们好大的胆子,真当我这个司长好糊弄吗?”陆长风大发雷霆。
一声令下,立刻有下属调出走廊上的监控视频。
真相顿时大白。
冯一山猥琐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
“明人不说暗话,我对你一见钟情,邀请你等会跟我共进午餐。”
“你男朋友还在我手上,他的麻烦可大可小,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你是我看上的女人,只能乖乖陪我上床,还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
还有那两名下属,嘴里的话更是无耻下流,不堪入耳。
铁证如山,三人都露出惶恐的神色。
关于冯一山的生活作风问题,陆长风之前早就收到过举报,但碍于他背后的家族势力,一直压着没有处理。
毕竟坐在巡捕司司长的位置上,不能光靠一腔热血办事,还要考虑多方面因素。
但今天情况不同了,林不易对他有大恩。
哪怕拼着这身衣服不穿,也得把冯一山办了,为林不易出一口恶气。
冯一山眼珠子两转,挤出一抹假笑:“司长,其实这事就是一场误会,我跟这位小姐是开玩笑的。”
两名下属赶紧附和:“对对对,开玩笑的,没人会当真。”
陆长风面沉如水:“道歉!”
冯一山嬉皮笑脸,冲萧诗雅一拱手:“小姐,对不起了,我刚才玩笑开得有点过分,你别往心里去。”
萧诗雅冷哼一声,并不回应。
冯一山不清楚,林不易和陆长风这段时间,在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
他猜测,多半林不易背后有靠山。
陆长风让他道歉,也只是走个过场,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家都是上下级,关起门来,他们在一口锅里吃饭。
不料陆长风的态度,比他想象中要更强硬。
“向林先生道歉!”
冯一山委屈道:“司长,是他打了我,你还让我向他道歉?”
陆长风抬手就是一耳光:“你听不懂人话?”
冯一山捂着脸颊,只得乖乖服从:“林先生,对不起。”
这态度,分明心不甘情不愿。
他还在盘算,回头调查一下林不易的背景,如果不是太厉害,就私下再报复。
陆长风冲林不易恭敬道:“林先生,你看如何?”
林不易眼皮一抬:“有句话说得好,如果道歉有用,要你们巡捕干什么?”
陆长风听完脊背一寒。
知道今天这事,想糊弄过去是不行了。
他看向冯一山:“你刚才是用右手抓的这位小姐,对不对?”
冯一山右手一缩:“司长,你要干什么?”
陆长风一努嘴:“手放在桌子上。”
冯一山脸色大变:“司长,咱们共事这么多年,你为了一个外人……”
“住口,放桌上!”陆长风粗暴地打断。
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意,将冯一山紧紧包裹住。
他实在不明白,只是调戏了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惹下这么大麻烦?
冯一山不敢抗命,哆哆嗦嗦,将右手放在办公桌上。
陆长风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用力砸下。
这一下,灌注了真气,有上千斤力道。
“啊——”
冯一山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右手血肉模糊,严重骨折。
就算勉强治好,多半也废了。
陆长风又看向那两名巡捕:“既然你们俩嘴臭,那就相互掌嘴,谁要是敢手下留情,我就亲自来。”
那两人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
连冯一山都被废了一只手,何况他们这种小喽啰,搞不好得丢命。
啪地一声,一人狠狠一耳光扇在另一人脸上。
那人被扇得一个踉跄,等回过神来,又使出全身力气,扇了回去。
这情形,很像国外的扇耳光大赛。
没几个回合,两人都成了猪头。
每一巴掌,都恨不得直接把对方扇死。
围观之人,看得触目惊心。
“林先生,这么处理你还满意吗?”陆长风小心翼翼地问。
“这是你的队伍,你自己好好调教,混进去这么多害群之马,还怎么维护江城的安宁?”林不易严肃道。
“是,林先生教训得是,我马上着手整顿。”陆长风无比谦卑。
“我的笔录做完了,那我可以走了?”林不易问。
“当然,凤凰山庄的案情已经调查清楚,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陆长风回答。
林不易没心情欣赏无聊的扇耳光大赛,拉起萧诗雅的手,径直离开。
陆长风带着下属,在后面恭送。
他现在有两件事要干。
一是再暴揍冯一山一顿,让他老实一些,不能再败坏巡捕司的形象。
二是早点下班回家,把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把老婆伺候上天。
萧诗雅来到停车场,刚要打开保时捷的车门,突然脚下一歪。
林不易赶紧伸手扶住:“诗雅,怎么了?”
萧诗雅柳眉微皱:“被刚才那家伙抓了一把,好像扭到了脚。”
林不易关切道:“让我看看。”
说着他打开车门,扶萧诗雅坐在后排,然后轻轻抬起她伤到的右脚。
除下鞋袜,露出一只小巧的玉足。
肌肤白嫩,像丝绸一样光滑。
五根脚趾头,如同一粒粒圆润的珍珠,晶莹剔透,柔美精致。
面对如此完美的艺术品,林不易不觉血脉喷张,呼吸沉重。
看到林不易灼灼的目光,萧诗雅羞涩道:“大色狼,你一直盯着看干嘛?”
林不易这才回过神来,假装咳嗽两声,掩饰尴尬。
然后运起灵力,帮助萧诗雅消除脚部的疼痛。
那感觉过于舒爽,萧诗雅忍不住,发出几声压抑的呻吟。
“别乱叫,不然别人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林不易故意板起脸。
“你这个大坏蛋,谁让你把人家弄这么舒服?”萧诗雅媚眼如丝,娇喘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