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子动用术法,气势汹汹。
百味居的员工们,都连连躲避。
毕云涛拍手大笑:“小子,敢跟重阳道长作对,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还不跪下来磕头求饶?”
重阳子头顶的水龙引而不发,喝问道:“年轻人,我最后问你一次,交不交出断月?”
林不易撇了撇嘴:“猴耍把戏,你吓唬谁呢?”
“狂妄无知,我要让你为这句话付出沉重的代价!”
重阳子被彻底激怒,手中法诀一挥。
水龙张开大口,咆哮着向林不易扑来。
要是被一口吞掉,只怕会粉身碎骨。
林不易不慌不忙,抬手轻轻一挥,就像打蚊子一般轻松写意。
刚才还张牙舞爪的水龙,仿佛被抽掉了龙筋,瞬间失去气势,软趴趴地坠落下来。
将重阳子兜头浇成了落汤鸡。
一袭青衫湿透,隐隐露出半截红色的短裤。
“哇,道长,你居然穿的是红色,今年本命年吗?”林不易哈哈大笑。
“怎么会这样?”重阳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又慌忙去捂下半身。
他难以置信,自己催动术法的全力一击,会被对方如此轻松地化解。
这个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
毕云涛方才还在叫嚣,此刻也有些傻眼。
“重阳道长,你到底行不行?”
“牛皮吹得震天响,连这么一只弱鸡都斗不过?”
“我看你们万寿观,根本是浪得虚名,就知道骗钱。”
……
重阳子反手一耳光,扇在毕云涛脸上,大骂道:“你再敢多嘴,我把你舌头割下来下酒。”
毕云涛捂着脸颊,气得将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你个牛鼻子老道,斗不过这小子,拿老子出什么气?
“重阳子,还有什么招数赶紧使出来,我们还要做生意呢!”林不易笑着催促。
“你不就仗着神兵利器?有本事别用断月。”重阳子不服气道。
“行,那我就陪你过两招。”林不易收起断月。
重阳子定了定神,忽然大喝一声,飞起三米多高,居高临下一脚狠狠踹向林不易胸膛。
这是非常凌厉的杀招,一旦踢实了,能将肋骨全部踢断。
不过在林不易看来,这一招破绽实在太多。
下盘不稳,空门大露。
他也飞身而起,凌空一脚踢过去,来个硬碰硬。
只听咔嚓一声,重阳子重重跌落在地。
他捂着断掉的小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林不易却毫发无损,淡然道:“我说你是猴耍把戏,你还不服气。”
重阳子疼得浑身发抖,依旧嘴硬道:“你不就仗着腿上有点功夫,有本事别用腿。”
林不易点头:“那好,我不用腿,有本事你再来。”
重阳子强忍剧痛,单腿站立起来。
他这次一声不吭,直接发动突袭,一拳挥向林不易面门。
“太慢了。”林不易摇头。
脑袋微微一偏,躲过这势大力沉的一拳。
然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手一拳砸在重阳子的鼻梁上。
重阳子痛呼一声,鼻梁骨折塌陷,两股鼻血喷涌而出。
这模样,既凄凉又好笑。
“有……有本事别用手。”重阳子疼得说话都发颤,却还是不甘心。
“好,那你再来,让我领教一下万寿观的高招。”林不易将双手背在身后。
重阳子酝酿了半晌,突然拾起地上断掉的剑刃。
抱着杀死林不易的决心,凶神恶煞地扑上来。
身为万寿观的道长,黄阶七段的高手,他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高高在上。
不料今天在一个黄毛小子手上,连番受到折辱,已经让他红了眼。
这一剑,必定要将林不易刺个透明窟窿。
林不易感受到杀气,眼底掠过一抹寒芒。
身为出家人,好勇斗狠,戾气这么重,那他也没必要再手下留情。
待重阳子冲到身前三尺处,林不易突然张嘴,吐出一道凌厉的气流。
重阳子一愣,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贯穿。
丹田像是被用针扎了一下的皮球,呼呼地开始漏气。
手中剑刃,哐当一声坠落在地。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重阳子惊恐万状。
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真气,正在快速消散。
脸上的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了许多。
林不易目光严厉:“你还是回山上修道吧,我废掉了你的修为,免得你再下山来祸害人间。”
重阳子又提了几口真气,丹田已然空空荡荡。
几十年的辛苦修为,毁于一旦。
他终于害怕了,向林不易哀求:“先生,是我有眼无珠,求你高抬贵手,把修为还给我。”
林不易摇头:“太晚了。”
重阳子直接跪下来,不停磕头:“求求你,求求你……”
毕云涛冲上来,骂骂咧咧道:“你个废物,来之前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把这小子揍得满地找牙。”
重阳子双目赤红:“王八蛋,都是你害了我,你赔我的修为来。”
说着伸出手,去抓毕云涛的胸口。
毕云涛抬手就是一耳光,把重阳子狠狠扇翻在地。
重阳子失去修为以后,根本躲闪不开,也无力还手。
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刚才还颐指气使的黄阶七段武者,现在却像一条断脊之犬。
林不易嗓音冰冷:“毕云涛,现在轮到你了,之前我懒得跟你计较,是你自己要连番作死,神仙也救不了你。”
毕云涛心下大骇,挤出一丝假笑:“林先生,误会一场,我知错了。”
“现在认错求饶,是不是太晚了一点?”林不易不屑一顾。
“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找你麻烦。”毕云涛瑟瑟发抖。
林不易懒得废话,狠狠一脚踹过去。
毕云涛惨叫一声,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越过围墙落在外面的大马路上。
摔得四仰八叉,全身骨头都快散架。
连连咳嗽几声,吐出来一大口鲜血。
这时,几名身穿制服的巡捕,掏出一副手铐,将他的双手铐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毕云涛无力地挣扎。
“毕云涛,我们巡捕司已经搜集到足够证据,云海会所涉嫌多项违法犯罪活动,现在已经被我们查封,你下半辈子只怕要牢底坐穿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毕云涛抬头一看,吓得面无血色。
来人竟是巡捕司的司长陆长风。
这位爷亲自出马的案件,必然已经证据确凿,铁板钉钉。
他不明白,想踩死林不易一个穷鬼,怎么会这么难?
自己反倒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