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沈家倒也并非不可或缺,少他们一家助力,对我们影响不大。只是可惜了原本可以从御史大夫那里获得的援助罢了。话说回来,你的人手何时才能全部集结完毕呢?”瑞王赵煜宸皱着眉头追问道。
“大概还需三四日时间吧,本王在临行前就已然安排妥当,让他们尽快赶来汇合。”庆王赵煜轩稍稍挺直了身子,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定在五日之后动手。待到所有人马都到齐之时,咱们立刻起兵包围京城!”
瑞王赵煜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斩钉截铁地说道。
随后,两人又针对起兵围京一事细细商讨了一番其中的关键细节,确保万无一失后,这才心满意足地各自打道回府。
在接下来的数日里,瑞王和庆王两人表现得异常低调平静,整日待在王府之中。
或是悠然自得地品尝香茗,或是饶有兴致地逗弄着笼中的鸟儿,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然而,就在这看似风平浪静的一天,皇宫的养心殿内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一名神色匆忙之人正快步朝着殿内走去。
“臣凌宇成拜见陛下!”
刚一进入殿内,此人便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高声呼喊起来。
“是宇成啊!快快起身吧。白英,快去备好茶水。莫要着急,先平稳一下气息再说。”
赵煜祺一看到来人,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有条不紊地吩咐着。
凌宇成赶忙站起身来,先是恭恭敬敬地向皇上行了个礼,表示感谢之后,这才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像是渴极了一般,仰起头便猛地往嘴里灌了好几口。
待他稍微缓过来一口气,这才定了定神,面色凝重地开口道:“陛下,微臣已经查明,那瑞王和庆王正在暗中筹备起兵谋反之事。不仅如此,据巫森莫刚刚传来的消息称,青涞二州的大批兵马此刻正马不停蹄地朝着京城这边疾驰而来,形势可谓十分危急!
不知陛下是否需要下令在半路上对其进行截杀呢?!另外,微臣还发现京城之内亦有不少官员大臣牵涉其中,就连那镇国公府似乎也有所动作。”
听到这个消息,赵煜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思忖:“唉!想来那日我苦口婆心地劝说,终究还是未能将他们彻底说服。也罢,事已至此,也就怪不得朕心狠手辣了。”
想到此处,他的脸色变得愈发严肃起来,目光如炬地看向凌宇成,沉声道:“传朕旨意,告知巫森莫无需在半路截杀敌军,只需远远跟随在后即可。朕要在这汴京城外亲自出手,一举将那两个乱臣贼子诛灭,也好让天下人都明白,朕向来都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行之人,而他们二人纯粹就是大逆不道的反贼。
至于那些参与谋反之举的官员大臣们,不管其官衔高低、职位大小,一律打入天牢候审,绝不可姑息纵容。不过那镇国公府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但务必派人严密监视,绝不允许放走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遵旨。”
凌宇成恭敬地应道,随后转身领命离去。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之间已是五日之后。
在这一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但汴京郊外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只见瑞王赵煜宸与庆王赵煜轩的人马如潮水般汇聚于此,一眼望去,旌旗飘扬,盔甲闪烁,声势浩大。
人群之中,镇国公周玉文那高大威猛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他身披重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在他的身后,整齐排列着三万虎威军,皆是镇国公府麾下亲信。
然而,尽管眼前的场面壮观无比,瑞王赵煜宸与庆王赵煜轩心中仍不免有所疑虑。
因为他们发现许多重要的大臣并未出现在此地,这让他们不禁猜测是否计划已经败露。
但此刻,箭已搭在弓弦之上,不得不发。无论他们是临时起意反叛,还是阴谋已然被识破,都已没有回头路可走,唯有勇往直前,一条路走到黑。
此时此刻,二王所率领的全部兵马总数已达惊人的十五万之众。
相比之下,新皇赵煜祺这边的力量显得相对薄弱。表面上看,他手中仅剩下七万虎威军可供调配,再加上来时带来的两万五千人马,总兵力不过九万余人。
如此悬殊的差距,使得造反的二王在心中暗自估量时,多少有了一些底气。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自己的后方不远处,竟然还隐藏着一支规模庞大的匈奴大军。
这支军队人数多达十五万,正静静地潜伏等待着赵煜祺的命令。一旦时机成熟,他们便会如饿狼扑食一般冲向二王的阵营,给这场叛乱带来意想不到的变数。
此时此刻,
阳光洒落在巍峨的城墙上,映照着赵煜祺身上那件璀璨夺目的龙袍。
微风轻拂着他的衣角,仿佛在诉说着这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在他身旁,丞相李丰泰以及其他一众朝廷重臣们神情肃穆地站立着,目光齐齐投向城外那两个正在造反的王爷。
人群之中,御史大夫沈凌墨的脸色尤为难看。
他紧紧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在先皇已然传位给新皇赵煜祺之后,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那位一向低调的贤婿竟然会如此胆大妄为,公然起兵造反。
这简直就是对皇权的蔑视,更是对国家律法的践踏,怎能不让人气愤填膺呢?
\"放心吧,沈大人。\"
赵煜祺敏锐地察觉到了沈凌墨神色间的异样,轻声开口安慰道:\"朕心里清楚得很,沈家并未参与此次叛乱之事,自然不会对你有所怪罪。\"
听到皇帝这番话,沈凌墨心头一松,但更多的则是愧疚之情涌上心头。
他连忙低下头,恭声说道:\"多谢陛下圣恩!老臣实在是惭愧至极啊!\"
赵煜祺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然后迈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