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你这是要出门?去哪里?我送你?”
云栀刚准备使用缩地成寸符,就见云阙带着云以鸣云璟言走了出来。
后者两人见到她无一不是眉头一拧头一偏,恨不得把不待见写到了脑门上。
云栀今日要见的人需要保密,原本是想拒绝的,可一看见他们两人这幅嘴脸,不知哪里来的恶趣味上头,欣然应下。
上了车,云阙亲自开车,云以鸣云璟言挤在后面,云栀坐在副驾驶,报了个商场的位置,在路上才知道他们三人出门也是有事情要办。
说起来,还跟她有几分关系。
由于前几次他们两个欺负她的事被云阙撞个正着,云阙当即便停了他们的卡,还要把他们送去训练营磋磨磋磨性子。
今天云阙正是要带他们去谈好的训练营瞧瞧,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把他们打包扔进去了。
听完云阙的解释,云栀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面,只见云以鸣云璟言各自倚着两边的窗户。
云璟言低着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似乎在聊天,云以鸣沉着脸看窗外,两人的脸色都是又黑又臭。
看着他们二人眉心更浓的黑雾,云栀一挑眉,移开目光。
自从上次云阙知道她点破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有劫数的话,自身也会落下因果,便跟她三令五申,除非危及生命,否则绝不能开口。
更何况这两人每次见到她都说那么难听的话,她才不会上赶着给人消灾呢。
就是可怜这个云以鸣了,上次车祸的伤才刚好,又要落下新伤了。
一想到那个画面,云栀就忍不住偷笑。
云以鸣早就注意到她在通过后视镜盯着自己,直到注意到她开始冲自己傻笑,笑得他心里直发毛。
恼羞成怒之下,转过脸就冲她怒斥起来,“喂!你看什么看!再看我就……”
“咳咳!”
云阙的轻咳声让云以鸣顿时噤声。
他咬牙切齿满腔怒火,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冷哼,厌恶地瞪了一眼云栀,扭过头去闭眼养神。
云阙这么突然一出声,云栀才恍然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
恰逢红灯,曜岩黑的迈巴赫稳稳地停了下来。
云栀从怀中翻翻找找,拎出来一块玉牌递过去。
“哥哥,给你的。”
云以鸣和云璟言闻声齐刷刷转头看过来,云阙伸手接过来,眼中满是惊喜,“栀栀,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云栀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是护身玉牌,你带在身上,驱邪避祟,积福化灾,我亲手刻的!”
一听是她亲手刻的,云阙眼中霎时充斥着惊喜和感动。
他满是珍惜地仔仔细细把玉牌打量个遍,发现这玉牌竟然还是自己让管家送过去的玉料做的,珍重的挂在了脖子上,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谢谢栀栀,哥哥很喜欢。”
云璟言等了好久,直到车都再开起来了也没见云栀拿出新的玉牌,顿时不满,压低了声音小声嘟哝起来。
“什么嘛,一个破玉,她说是自己刻的就是自己刻的?那我还说博物馆的名画是我自己画的呢!上下嘴皮子一碰谁不会说啊?你说是吧以鸣哥?”
没听到回应,他歪头看去。
云以鸣死死盯着她被揉乱的发顶,从他的角度往前看去,刚好能看见她对云阙露出的那抹乖巧的笑。
“以鸣哥?你发什么呆呢?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个破玉牌没什么稀奇的,你看大哥他宝贝那样!”
云璟言的絮叨让他猛地回神,厌恶地看了一眼云栀的后脑勺,转向窗外一言不发。
云璟言也没当回事,还以为他在为了训练营的事烦躁,低下头又高高兴兴聊天去了。
很快就到了云栀说的商场,云阙好一番叮嘱,又目送着她进去才放心离开。
车子缓缓驶动,透过后视镜看到云以鸣的那张臭脸,云阙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次强调一遍。
“云以鸣,我知道你和以瑶感情深,可栀栀身上和我们一样流着爸妈的血,是你一母同胎的亲姐姐。栀栀之前吃了很多苦,回家是应该的。我不是逼迫你和以瑶疏远,认陌生人做姐姐。但你起码要摆正自己的态度,而不是现在这样,动不动就针对敌视。”
岂料这话却像是点燃了炸药桶一样,云以鸣倏地坐直了身子,眼中布满愤恨和戾气,“我巴不得她永远不回来!巴不得爸妈没生过她!她个搅家精,有哪一点配做我的姐姐!”
紧急刹车声骤响,云璟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遭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默默地把自己团成个球缩进角落。
云阙通过后视镜看着云以鸣,阴沉沉的黑眸情绪翻涌,显然也动了怒,“你再说一遍?”
“我……”云以鸣欲言又止,愤恨转头看向了车外,只扔下一句,“我没有她这样的姐,我只认云以瑶一个姐。”
“……”
另一边,云栀尚且不知道因为自己,这兄弟俩起了怎样的冲突。
她来到约定好的地点,走进一家极为私密的咖啡店。
看了眼时间,比约定好的时间还要早上半个小时,刚好够她再见一个人。
咖啡店对面,一对手挽着手的姐妹花突然停了下来,其中一人一声惊呼,指着她进门的背影慌忙道。
“瑾柔!你快看!那个是不是毁了你生日宴的乡巴佬?”
傅瑾柔被她拉着站定,定睛一看,原本还算明媚的心情瞬间阴云密布,眼中立刻没了笑意。
“就是她!仗着自己有点上不得台面的本事,竟然敢落我的面子,还敢收下我们傅家的股份,我要她好看!”
她说完,抬步就准备往对面走。
旁边的女孩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别着急生气,你现在进去打她一顿,你爸肯定又得跟你生气了!你看她偷偷摸摸的样子,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咱俩也进去喝杯咖啡,探听探听虚实!”
说罢,女孩眼睛一眯,意有所指道,“你忘了?云以瑶早说过,她是从山里回来的,你说,一个连养父母都没有的孤儿,是怎么在山里活下来,还养的白白净净的?”
“……”
云栀走进去,发现傅荣已经在位置上等着了。
见她过来,傅荣慌忙起身,恭恭敬敬,“云大师,您来了?我点好了咖啡,您看看您还想喝点什么?”
“我看看。”云栀也不知道客气为何物,接过名册翻了翻,“要这个慕斯蛋糕,再要一个冰淇淋奶贝,再来一块香草芝士。”
见傅荣傻站着不动弹,她眉心一挑,“怎么了?”
“没、没什么……”傅荣干笑两声,“只是没想到您口味如此……亲切。”
被海城多少豪门主事人趋之若鹜的玄学大师,竟然爱吃甜品,这反差,说出去肯定没人信!
傅荣把她说的几种甜品向服务员各要了一份,两人这才坐下来步入话题。
“云大师,这次请您来,是想问问关于您说的……我身上的因果罪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