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欣有怒吼一声:
“杜欣华!你这个阴险小人!我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成天就想着变着法子坑人!我今天要是不收拾你,我就不姓杜!”说罢,他完全不给杜欣华任何反应的机会,像一头发怒的公牛般,不由分说地冲到杜欣华跟前,手臂高高扬起,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一记重重的耳光狠狠抽在了杜欣华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杜欣华被打得脑袋“嗡”的一声,脸上瞬间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脸皮不受控制地上下抽动。
更显得惊悚的是,他那只因意外而瞎掉的眼睛,也随着脸部的抽动不停地上下眨动,配上那扭曲的表情,在光线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杜欣华完全没有料到杜欣有会二话不说直接动手,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他手中原本端着的半碗饭“哗啦”一下翻倒在桌子上,饭菜洒得到处都是,筷子也“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他惊慌失措地慌忙站起身来,双腿都有些发软,一心只想跑到章玉珠的身后,借助她的庇护躲避杜欣有的殴打。
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脚才刚站稳,杜欣有就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腰间。
只听“哎哟”一声惨叫,杜欣华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事情发生得实在是太过突然,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直到杜欣华摔倒在地发出惨叫,杜永仁、秦惠英、杜欣荣还有章玉珠四人才像是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慌乱 。
杜欣华就算再混蛋,可仍然是章玉珠的丈夫,虽然他之前对自己有家暴的恶劣行为,但是,事后杜欣华为了得到自己的原谅,又是磕头又是自扇耳光,并真诚的下跪,认错道歉,善良的她选择了宽恕,这段时间杜欣华确实没在犯浑。
念在他曾经对自己好过一段时间的份上,看到丈夫被杜欣有打得如此狼狈,章玉珠还是有些不忍。
她急忙几步上前,伸出双手拦住了暴怒的杜欣有,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
“欣有!怎么了?杜欣华干了什么,让你发这么大火,你先消消气,咱们先把事情说明白了,然后再动手打他也不迟呀!”章玉珠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既不忍心丈夫被打,又害怕事情进一步恶化。
几乎是同一时间,秦惠英也匆匆从厨房赶了出来,一路小跑着来到众人身边。
她神色关切,急忙拉住杜欣有,眼神中满是疑惑与询问。
“欣有!怎么回事呀?怎么一回来就打人?你现在可是教师,脾气要收敛一点,要注意形象!”秦惠英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更多的却是担心,毕竟教师在村里是受人尊敬的职业,她不希望儿子因为冲动坏了名声。
“娘,大嫂!你们问问这个可恶的家伙,到底都干了什么?他就是一个卑鄙阴险的小人,总想着用阴招坑害别人,再说了,老师就没有脾气吗?教师就应该忍气吞声吗?而且就算忍气吞声,那也应该看人,对待别人,我自然会做出为人师表的样子,但是像杜欣华这种坏人,根本不需要对他客气!永远都改不好的恶人!”杜欣有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是被杜欣华的所作所为气得不轻。
章玉珠一听这话,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转头,目光直直地盯着杜欣华,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失望。
“杜欣华!你对欣有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一回来就打你?”章玉珠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语气中满是质问。
秦惠英也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写满了焦急∶
“杜欣华!一定是你又做了什么坏事?不然欣有也不会打你!”秦惠英对杜欣华的为人本就有所了解,此刻更是笃定他肯定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站在旁边的杜永仁,杜欣荣父女俩,也投来询问的眼神,眼中满是疑惑与好奇,急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杜欣华被众人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眼神闪躲,像一只受惊的老鼠。
他心里一慌,连忙为自己狡辩。
“我……我什么也没做呀!杜欣有!我今天胃疼,就让你替我干了半天活,你的心里就不舒服,火气没处撒,拿我当出气筒了是吧?你简直欺人太甚!”杜欣华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众人的反应,企图通过这番倒打一耙的说辞蒙混过关。
然而,站在一边的欣怡再也忍不住了。她小脸涨得通红,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杜欣华。
“你撒谎!你让二哥替你下地耕田,结果你把二哥的犁子动了手脚,害的二哥和老牛都差点累死了!你真是太坏了!”欣怡的声音清脆响亮,一字一句都像一把把利刃,戳穿了杜欣华的谎言。
杜欣华怒视着欣怡,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那眼神中满是凶狠与不甘。
他的手恶狠狠地指着欣怡,手背上的青筋都因用力而暴起:
“这个死丫头片子!你怎么知道我把犁子动了手脚?你又不在现场!看我不打死你,让你在这里挑事!”说罢,杜欣华猛地一跺脚,撸起袖子,作势便要张牙舞爪地冲向欣怡。
他的脸上写满了狰狞,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然而,就在他快要冲到欣怡面前时,杜欣有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猛地一脚踹在杜欣华身上。
只听“哎呦”一声惨叫,杜欣华整个人一个趔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退,差点摔倒在地。他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随后慌慌张张地躲在章玉珠的身后,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恐,再也不敢大声叫嚣了。
“杜欣华!你还敢打小妹?小妹说错了吗?告诉你!你不承认也没有用!事实就是事实!”杜欣有气得满脸通红,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声吼道,“你欺负我不懂犁田,把犁堰上面的垫子,全部垫在了下面。害的我和老牛在田里累死累活,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那犁子就像生了根一样,死死地卡在土里,老牛怎么拉都拉不动。我和老牛拼了命地使劲,累得气喘吁吁,差点就累死在田里。若不是三表叔杨老三,告诉我犁子上面的门道,我可能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我还以为犁田本来就这么累!你说你这个坏东西,做出这种缺德事,是不是活该欠打?”杜欣有越说越激动,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拳头握的咔咔响。
听完杜欣有的讲述,章玉珠、秦惠英与杜欣荣几人满脸疑惑。
因为他们不懂耕田,所以实在搞不懂动了犁垫子怎么就会让人和牛都这么累。
她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