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还没等贾琮开口,就被史鼎插了嘴,一边拍一边惊奇。“二哥你快来看看,这琮哥儿的身子骨,不去军中真的太可惜了。”说完就要让其也来试试。
史鼐闻声,并没有搭理这弟弟,只能在旁陪着笑。
贾琮索性也就不管这俩兄弟,将目光跳过了俩人,静静的看着面前日思夜想的丫头。今个少女上身着淡粉色对襟短衫,绣着几朵小巧玲珑的茉莉花。下身着一身浅藕荷色薄纱罗裙,裙袂飘飘。
那躲在不远处的人儿,也有所察觉,轻迈了几步走到近前,微微行礼道:“闪哥哥,恭喜了。”说完就垂下头,在那懊恼着想好的说辞,临了临了却全忘的干净。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也是感触万分,正准备回应。却感觉身子一凉,低头一瞧,上衣已经被史鼎给掀开,一身腱子肉也是显露在所有人眼中。
厅中原本弥漫着一股轻松的氛围,人们或轻声交谈,或浅笑低语。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惊雷在众人头顶炸响。客人们纷纷将自家女眷的眼睛遮住,不让她们再看到分毫。
看着眼前的场景,贾琮只能忙不迭将其手中的衣裳,重新穿回身上。目光也是带上凌厉,要其给自个一个说法。
史鼐亦察觉到方才这三弟之不当,面色凝重道:“琮哥儿,多有得罪,吾代你三叔向你赔不是了。”言罢,便踹了身旁还在痴笑的中年人一脚,令其亦言。
史鼎被踹得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然仍稳住身形,面带谄媚之色。“琮哥儿,此皆我之过,你莫怪三叔,可好?”言罢,便咧着嘴在那赔笑,然未见丝毫歉意。
贾琮虽面有些不快,但也没显露,沉声道:“世叔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但我亦有我的选择。也并非是贪生怕死,只是不想学业半途而废,望世叔理解。”
看着面前如此决绝的少年,史鼎还想再劝,却被史鼐一把拉到椅子坐定。
抚平一番衣裳的褶皱,而后只得无奈地苦笑一声,又将在场众人审视了一遍。 目光所及之处,女人们并非全都低下头,仍有几人目不转睛地直视着贾琮,丝毫没有躲闪之意。
当目光扫过湘云身上时,少女也是微微动了动身子,低着头嗫嚅道:“闪哥哥,你莫要怪罪我叔父可好?他们……他们……”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词来为叔叔开脱,只能在那儿揪着手中的香囊,仿佛那香囊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湘云妹妹,没事的,我也知他们爱才心切。谁让你闪哥哥这般优秀,应该很难让其不惜才吧!”
听见那自吹自擂,又怎不知其在帮自个化解尴尬,紧张的心思也松了松。“闪哥哥,哪有你这般夸自个的,也不知羞。”
“妹妹,考两案首回来也不能夸自个吗?难不成要考个状元回来再夸?”说完就在那挠着脑袋,露出一副思索模样。
少女见此,也是彻底装不下去,笑出了声。“那我就等闪哥哥考个状元回来,到时候妹妹来帮你夸。”
听着那如银铃般的笑声,刚刚的不快,也彻底忘的干净。此时只想伸手抓住这妹妹肉嘟嘟小手,好好的看看最近可添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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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得正欢时,湘云却被其婶婶带走了。尽管心中有些失落,但也不好过多阻拦。
待离开后,贾琮缓缓坐回椅子。凝视着桌面琳琅满目的珍馐,却毫无下筷之意。起身逐一与周遭老亲敬酒问候。众人皆为圆滑之人,对适才的尴尬只字不提。
不远处有一个女人,却依旧用火热的目光,紧紧盯着推杯换盏的少年。不是那凤辣子又能是谁,贾琮也不禁向其瞥了眼,但女人丝毫没有闪避之意。还舔了舔那唇瓣,极尽诱惑不用言明。
知道不是其对手的贾琮,只能躲闪着将目光收回,心里暗自嘀咕道:“这疯女人没男人要死啊!”但身体还是很老实的将腿分开,怕外人看见那尴尬之处。
却见那凤辣子,扭着腰就向着贾琮身边走来。“琮兄弟,我敬你一杯,我进院时没和兄弟喝上,现在补上应该也不迟吧!”说完,就伸出那戴满宝石的手,将酒杯举在空中。
听着言语,看着画面,贾琮也知这疯女人没准备放过自个。
看着没有起身意思的少年,王熙凤不由往上加把火,面带歉意道:“琮兄弟,难不成凤嫂子哪里做的不好,连杯水酒都不陪我喝吗?”话完,就拿出帕子,准备在众人面前表演一场好戏。
少年心知躲不过,也只好拿起桌上的酒杯给其斟满,便躬着身子站了起来,与其轻轻碰杯便一饮而尽。至于为啥要躬身,懂的人自然懂。
此番情景自然落在凤辣子眼里,但并没有出言拆穿,只是妩媚一笑便将酒杯置于唇边。
“凤嫂子,你今个辛苦了,意思一下就行,酒烈伤身。”
“哈哈哈!没想到琮兄弟还是个知冷暖的人儿,倒是比你琏二哥强的多,也不知要便宜哪家姑娘。”说完便仰头喝了下去,直至杯中见底,才垂下头吐出一口香气。“你刚回来,不了解你凤嫂子,我啊!可不会输给别人。”
闻着那拍在脸上的混合香气,贾琮也不由开始心猿意马,但马上心思就收了干净,无他,这疯女人在那左摇右晃。
“平儿姐姐,你家奶奶喝多了,扶回去让她睡一觉吧!路上也慢点,别让磕了碰了。”
平儿只是点点头,便扶着自家奶奶亦步亦趋的往外走。但醉酒之人的一丝失落,终究还是落在贾琮的眼中,直至人彻底丢了视野。
或许她和宝钗相比,王熙凤才更需要一个爱她的丈夫。刚刚的一杯水酒,又哪里那么容易醉人,不过是自醉罢了!
也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却偷偷摸摸走到贾琮身后,伸出手掌推了推。“嘿嘿,琮兄弟,人走了,你还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