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辉进来的时候,夏山梅已经停止了抱怨,默默的坐着,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肆意的流着。
看到徐彦辉,朱建峰虽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当这一次真正来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徐彦辉并没有看他,对于一个不能用人来定义的生物,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夏姐,你跟我来一下”
看到夏山梅没有反应,徐彦辉干脆伸手拉了她一下。
夏山梅连泪都懒得擦就跟着徐彦辉走了,能说的她都说完了,本来也没必要跟那个畜牲待在一个屋里了,她也嫌恶心。
一路来到段丽家里后,徐彦辉让夏山梅坐了下来,起身给她拿来毛巾,让她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夏姐,事情的真相也许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徐彦辉坐在夏山梅对面,静静的看着这个伤心欲绝的女人。
“那还能是哪样?两个光着身子的狗压在一起,还能是什么样?”
夏山梅并没有给刘燕解释的机会,何况朱建峰自己已经亲口承认了。
徐彦辉耐心的说:
“朱建峰刚才说的那些其实并不完全,他只是承认了你看到的,并没有说是他强暴的刘燕”
夏山梅抬头看看徐彦辉,冷冷的说:
“有什么区别么?她是死人么?不知道反抗?我进去的时候她正一动不动的在畜牲下面,这就是你说的强暴?”
“夏姐,”
听到两人说话,段丽也从屋里出来了。
“咱姊妹俩认识也有三年了吧,论姊妹儿也有两年了,我骗过你没有?”
夏山梅看了眼段丽,对于段丽,她还是相信的,毕竟这三年的感情可是实打实的。
“丽,你的话我信,但是我不信那个女人的话。在厂里这三年,你不是没见过满嘴瞎话的女人”
段丽知道夏山梅没那么容易放下对刘燕的恨,就像男人不能容忍夺妻之恨一样。
“你跟我进来吧,看看刘燕的身子你就明白了”
说罢,段丽拉着一脸犹豫的夏山梅来到小薇的屋里。
看到夏山梅进来,刘燕心如止水,似乎对她的到来并不在意。
这个女人,刚才的话把她伤的太狠了。
一个女孩儿哪能经得起她那些话?
万人骑,呵呵。
“燕儿,把衣服脱了,咱是什么样人一看就知道了”
刘燕纹丝不动,对着段丽凄惨的笑了笑。
“有必要么?我的身子她刚才已经看过 了,她让我再见到她的时候滚的远一点····”
刘燕说不下去了。
跟肉体相比,夏山梅对她的伤害不比朱建峰小。
魔法攻击永远伤害要高于物理攻击。
“你还听不听我的话?”
段丽知道,夏山梅看到刘燕身上的伤痕也许就能明白了。
“姐···”
刘燕可以无视夏山梅,甚至可以无视朱建峰,但是她不能对段丽的话无动于衷,段丽和小薇对她是有大恩的。
做人要知恩图报,这是她从小就知道的道理。
虽然她讨厌再看到自己的身子,但还是默默的听了段丽的话。
夏山梅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个刚才还赤身裸体的女人在她面前宽衣解带。
在心里,她是厌恶这个女人的,甚至是恶心到想吐。
当刘燕再次一丝不挂的时候,她恶心不出来了。
刘燕身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淤青,大腿上更是几乎覆盖满了暗紫色的伤痕。
“看到了吧?满意了吗?”
似乎朱建峰的侵害,让刘燕对羞耻已经免疫了,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夏山梅,这个刚才深深伤害了自己的女人。
小薇更是恨恨的指着刘燕的腿,让她更直接的呈现在夏山梅眼前。
“你好好看看,她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虐待才能成这个样子?你也是女人,她遭遇了什么还用我再给你重复一遍吗?”
小薇是真生气了,这个一直笑嘻嘻的小女孩儿对夏山梅充满了敌意。
一个本应该被同情的悲惨女孩儿,在她嘴里竟然成了那么污秽不堪,她不敢想象,听到夏山梅如此恶毒的辱骂,当时的刘燕的心里该是如何的绝望。
夏山梅瞪大了眼睛,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
夏山梅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迅速传遍全身。
她下意识地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会尖叫出声。
眼前这一幕实在太过惊悚,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惊。
她也是女人,不敢想象刘燕怎么在那个畜牲的兽性大发下煎熬过来的。
如果是她,可能死的心都有了。
“看够了吗?是不是感觉很解恨?他没告诉你两天时间里他在我身上就没下来过么?”
刘燕凄楚的笑着,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划过她毫无血色的脸颊,静静的滴落在本也应白玉无暇的身子上。
夏山梅看不下去了,捂着嘴惊恐的跑了出去。
再看下去她怕她真的会吐,不是恶心的吐,而是吓得。
人在极度恐惧之下会难以抑制的胃痉挛,俗称吐。
夏山梅就是。
直到跑出小薇的屋子,她才松开手,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段丽也跟了出来,揽着夏山梅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其实刘燕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徐彦辉看到夏山梅跑出来,就知道事实大于雄辩,也就不需要他再说什么了。
一直到完全平息了内心的恐慌,夏山梅才静静的说:
“是我误解她了,没想到那个畜牲竟然这么不是人”
···
朱建峰走了,他只是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就离开了这个曾经带给自己无尽欢乐的小院。
至于去哪里,他也不知道。
天下虽大,但是警察要是想找他,在哪里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