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郎,阿鸢想要一个盛大的成婚礼。”
“阿鸢想做最美丽的新娘子。”
“想要漂漂亮亮的嫁给赫郎。”
南织鸢又哄着人,她用脑袋蹭着人的脸
赫其樾瞬间情动,他的指尖攥紧又松开,喉结滚了又滚。
阿鸢说,她想成为最漂亮的新娘子,然后,嫁给他。
他靠近她,手揽住她的细腰,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南织鸢:“……”。
少女没拒绝,相反,她很主动。
为了以后能走的顺利些,她当然要让人相信她。
“赫郎,阿鸢很想很想你。”
她主动攀缠。
吻已经落在了男人的唇上。
赫其樾的指尖再一次捏紧,他没再犹豫,回吻住少女。
“唤我夫君。”
现在,他只想要一个名分。
赫郎二字虽然也好听,但比不上夫君二字。
一想到那个野男人说阿鸢是他的夫人,他就想杀人。
阿鸢是他的夫人,才不是野男人的。
“夫君。”
听听,阿鸢喊他夫君。
那个野男人听过这两个字吗?
呵!
那个野男人也一定没有如他这般拥着阿鸢深吻过。
那个野男人,他不配。
“夫君,我们去床上。”
南织鸢主动说,用眼神示意他抱她。
可赫其樾的动作停了。
不仅如此,他还将她的衣服重新拉好。
男人的喉结滚了又滚,他的眸中满是欲色。
他怎么突然停下了?怎么说变就变?
“赫郎?”
难道,他看出她存了心思哄他?
不可能吧?
“入影很快就会买到一处合适的宅子。”
到时候,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既然决定不离开,那他就在这里买一处宅子。
以后,他和阿鸢就住在这里,过平常日子。
“怎么?”
“阿鸢不喜欢这里?”
“那阿鸢喜欢哪里?”
他怎么样都可以,只要她一直在他的身边。
“喜欢。”
“那我们以后都留在这里吧。”
南织鸢随意点头,心想,反正她又不长留,那就暂时留在这里吧!
“好。”
赫其樾拥着她,努力平息着自己心中还躁动着的情欲。
他不能碰阿鸢。
这里是客栈,客栈的环境条件都不好,隔音更是差。
阿鸢爱叫,他不想让旁人将阿鸢的声音听了去。
他对阿鸢有满满的占有欲,他只想阿鸢是他的。
“赫郎。”
他怎么还不继续?
“阿鸢可想出去走走?”
赫其樾努力平复呼吸,见少女的眼中也有欲色,他顿觉好笑。
原来,他的阿鸢也是一个小色鬼。
“好吧。”
南织鸢的心神瞬间被吸引。
出去逛街?也好。
“赫郎等阿鸢一下,阿鸢还要梳妆。”
要出门,那她得重新梳头。
她的头发都乱了。
“好。”
赫其樾点头,他乖乖的在一旁等着。
春桃很快就进来给她梳妆了。
南织鸢时不时从铜镜中看一眼赫其樾,却发现他总盯着她看。
他到底在看什么呢?
后来她知道了。
“出去。”
他接过春桃手中的梳子,而后站在了她的身后。
南织鸢刚要转头看人,却被男人制止了。
“莫动。”
他拿起她的秀发,嘴角紧抿。
接下来的时间,谁也没再开口。
南织鸢就这样看着铜镜倒映出来的男人模样,心尖微痒。
他在做什么?帮她梳头吗?
“赫郎,让春桃来不就好了吗?”
她待会还要化妆呢!
“阿鸢满意吗?”
他给她戴好最后一支发簪,轻声问。
南织鸢看了一眼,有些震惊。
虽然弄得不是很整齐,但确实还挺好看的。
他一个男子怎么会?
难道,他帮其他女子弄过?
赫其樾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他开口:“刚刚看了一会,差不多会了。”
“以后,我帮你梳头。”
他会学很多好看的发髻,让她成为最漂亮的女子。
“那多谢赫郎。”
南织鸢笑得甜嘻嘻,回身抱住男人的腰。
“可阿鸢还得上妆。”
难道他还要帮她涂抹胭脂描眉吗?
“我会学的。”
他的手提得起剑,自然也拿得起姑娘家的胭脂。
“那夫君一定要学好些。”
化的丑,她可不依。
等南织鸢可以出门,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
赫其樾牵着她的手出门,嘴角弯弯。
之前在道观的时候,他就想,他什么时候能恢复眼睛?什么时候可以和阿鸢一起逛街?
现在,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心愿。
“阿鸢想吃糖葫芦吗?”
姑娘家是不是都喜欢吃这种东西?
“不想吃。”
她没什么胃口。
她出来逛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阿其看见她。
也不知道阿其有没有躲在暗处?他会丢下她离开吗?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人是不是魏太子呢!
这般想着,她不断注意着四周。
赫其樾一心一意想买些小玩意送给阿鸢,倒也没怎么注意到她心不在焉。
“阿鸢。”
他拉着人进了一个首饰铺子。
这里是镇上唯一一家金银首饰铺子。
“阿鸢喜欢什么?”
她的首饰太少了,他想给她多买些。
南织鸢的心神被首饰吸引,瞬间走了过去。
“买什么都可以吗?”
她看上了一支步摇,好好看。
“嗯。”
赫其樾其实对这里还不太满意。
这里的首饰,做工粗糙,配不上阿鸢。
不过,有胜过无。
等以后,他给阿鸢买更好的。
“那我要这支步摇,好看吗?夫君?”
她撒娇着,拿着步摇朝自己头上比划。
“好看。”
赫其樾结账。
南织鸢得了漂亮首饰,有些爱不释手。
她想,赫其樾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两人又去了旁的地方逛了逛,这柳镇本来就不大,很快就将几条街逛完了。
“赫郎,我们回去吧?”
她走的有些累了 。
赫其樾点头,拉着她回去。
客栈内,入影已经等很久了。
“主子。”
他有些欲言又止,看了看赫其樾之后又看了看南织鸢。
“说。”
没什么是阿鸢不能知道的。
“属下将柳镇翻来覆去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人。”
南织鸢一下子就知道,这个入影在找阿其。
所以,他找阿其做什么?
要杀他?
就在少女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赫其樾突然间握住了她的手。
“阿鸢在想什么?”
他的语气带着危险。
阿鸢在想那个野男人吗?
“在想阿其。”
南织鸢倒也没有隐瞒,她回握住男人的手。
赫其樾却冷了脸,阿鸢叫另一个男人阿其。
她以往明明只喊他阿其的。
她为何要想着另一个男人?
赫其樾顿时觉得心中不舒服,占有欲在作祟,他捏住少女的下巴就咬了上去。
叫别的男人阿其就算了,还想着别的男人,他忍不了。
“赫郎,阿鸢没别的意思。”
她轻拍男人的胸膛,而后继续开口:“赫郎找阿其,是要杀他吗?”
她的眼眸一闪而过的担心。
赫其樾可不要冲动。
万一阿其真的是魏太子,那他现在杀了他,之后会有很多的麻烦的。
“阿鸢心疼那个野男人?”
这还是赫其樾第一次当着南织鸢的面说什么野男人。
“……”。
什么野男人?
阿其什么时候成了野男人了?她和阿其清清白白的。
“没有。”
“阿鸢才不担心他,他的伤已经好了,我们也该分道扬镳了。”
“阿鸢只是怕赫郎乱杀人的话会带来什么麻烦。”
“毕竟,阿鸢只想和赫郎长相厮守。”
她靠在他的肩膀,不断的哄着人。
赫其樾到底信了她的鬼话,他沉默了一会。
“好。”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不杀那个野男人了。
阿鸢讨厌麻烦,他不会给她制造麻烦。
只要那个野男人不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不杀他。
想完,男人又拥住了少女。
南织鸢松了一口气,她可不能让赫其樾将阿其给杀了。
要是阿其死了,她以后找谁帮她报仇?
阿其死了,她或许也有麻烦。
她最讨厌麻烦了。
“赫郎,阿鸢是不是得给自己绣一个红盖头?”
女子出嫁之前,都要给自己绣嫁衣的。
若实在绣不了,也得绣一个红盖头。
“阿鸢的嫁衣有绣娘,莫担心。”
他已经请了天下手艺最好的绣娘了,阿鸢只需要乖乖的等着成婚那日就好了。
“赫郎真好。”
南织鸢笑着埋进男人的怀中。
不用她忙活也好。
她也不想再拿起针线了。
两人腻歪着,周围都散发着甜腻的气息。
翌日午后,赫其樾就带着南织鸢去了一处府邸。
这府邸不大不小,看起来还很新。
南织鸢好奇地四处看,这难道就是赫其樾买的宅子?
果不其然,男人皱着眉头说:“柳镇地方小,找不到更大更华丽的宅子了。”
“阿鸢再等等,过些日子就让人重新建一处。”
他一定建一处比皇宫还漂亮的宅子。
南织鸢看着比南府还大的府邸,心中感叹,其实这样已经很好了。
不过,她什么都没说。
等赫其樾建新宅子的时候,她可能已经不在这了。
这里,不属于她。
这个念头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尖,因此她对这处宅子也没有归属感。
“多谢赫郎。”
她表面开心,内心实际平淡。
赫其樾再一次拥住她,他借着树叶遮挡,吻了吻她的耳尖。
“晚上再好好谢我。”
她不必道谢,他们本就是夫妻。
他的东西,就是她的。
想到这里,他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银票。
“给夫人的。”
他喊夫人喊得很顺口。
南织鸢震惊了,好多银子。
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下,犹豫了一会之后,她全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不拿白不拿。
这些银子,足够她过好余生了。
少女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这会乖乖的跟着男人进屋。
赫其樾见到她财迷的模样,眼中满是笑意。
早知道再多拿些银票放身上了。
他的夫人,竟然如此爱财!
男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南织鸢捧着怀中的银票,已经在思考着以后如何潇洒一个人度过了。
她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他。
“赫郎,这就是我们的婚房吗?”
南织鸢看着正院,随口一说。
赫其樾第一次听见婚房二字,他有些新奇,愣了一会之后就点下了头。
“嗯。”
“阿鸢喜欢吗?”
只要她喜欢,他都能按照她的喜好来。
“那我要婚房摆满磨喝乐。”
“赫郎知道什么是磨喝乐嘛?”
少女眉眼满是笑意,说着自己梦想中的婚房。
她最喜欢磨喝乐了。
可惜,她上辈子嫁给连晚霁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别说磨喝乐了,她连迎亲乐队都没有。
“磨喝乐?”
那是什么东西?
他们魏朝独有的吗?
赫其樾确实不懂。
“磨喝乐就是偶人,乞巧之日,人人都会买磨喝乐来祈求。”
“阿鸢想求与郎君的生生世世。”
她亲吻了他。
赫其樾再一次情动,他的欲望无边无尽。
这一次,他不需要忍耐。
这里不是客栈。
南织鸢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人抵在了桌子上。
这一次,她对上的是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
她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他已经不瞎了。
她突然间紧张了起来。
“赫郎。”
她口中干涩,下一刻,她就堕入了无尽的深渊,爬不出,也见不得天光。
“唤夫君。”
赫其樾哄着她,他的手抚着她的鬓发,眼睛藏着南织鸢看不见的温柔。
南织鸢不过一个晃神,她突然觉得好冷,肌肤触动到冷空气,她瑟缩了一下,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赫其樾皱眉,他到底没再继续。
他下床出去了。
好一会之后,他拿着银丝炭盆回来了。
“这样,就不冷了。”
他一时兴起带她来了这,倒是忘记先将屋中弄热了。
这下好了。
南织鸢确实不冷了。
很快,事情就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南织鸢又开始胡说八道,对着男人连哄带骗了。
她要骗得他直接心软,再不追究她的事情。
这一日,两人都忘了时间。
一直到深夜,赫其樾抱着人一起去了后罩房,他们得沐浴了。
中途少女醒了一次,她不断咒骂他。
赫其樾都耐着性子哄她,嘴角弯弯。
他就算被打都开心,他可能真的疯了。
“阿鸢乖。”
“乖乖的,夫君爱你。”
他也会说两句情话了。
……
作者话:下章或者下下章女主就和魏太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