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其樾看着阿鸢写的信久久沉默,他没想到阿鸢会这般帮他。
难道,这一次,阿鸢当真真心?
想到这里,他心中划过什么,有些欢喜。
若真是如此,那……
男人嘴角弯弯,指尖攥紧,心中的开心掩饰不住。
“让人立马送到尉迟将军手中。”
既然阿鸢想帮他,他也不能辜负了她。
最后,就看尉迟将军怎么做了。
“是。”
入影立即退下去办事,他心中也欢喜。
看来,此战就要结束了。
又过了一日,南织鸢和赫其樾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夫君,我们要回去了对吗?”
她有些欢喜。
她是不是就要看见女儿和儿子了。
身为母亲,她到底亏欠了两个孩子。
“不是。”
赫其樾摇头,他暂时不打算回晋地了。
他要带着人暂时控制魏都城附近的城池,他要夺下赤水。
到时候魏其舟暴毙而亡之时,他也能守着赤水进攻皇城。
“阿鸢,明年,我们或许才能回去见孩子了。”
赫其樾不想骗她。
她真的很想孩子吗?被她骗了太多次,他开始对这个存疑。
“夫君想做什么就做。”
“阿鸢这辈子陪着。”
只要他不离,她便不弃。
赫其樾,此生,他最好不要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不然,她会毫不犹豫离开。
“夫君,等来年,我们一起回家。”
她甜滋滋的抱住了他,哄着他。
赫其樾很开心,他也抱住了她,“嗯”了一声。
如此过了几日,他们一行人终于到了赤水城附近。
“主子,我们是否要潜进去?”
他们兵力不足,要拿下赤水城的唯一法子,便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敌人。
“嗯。”
“今晚子时动手。”
他调来的兵应该也在路上了。
赫其樾和几个暗卫布防了一番,最后确定了行动方案。
南织鸢对此一概不知,她坐马车坐累了,已经睡着了。
等她睡醒的时候,赫其樾已经领着人去了城主府。
今晚能不能成功,就看能不能拿下城主了。
只要拿到城主令,赤水城,就是囊中之物。
已经入秋了,天气开始转凉。
半夜竟然下起绵绵细雨,南织鸢被噩梦惊醒。
“夫君。”
她开口就是叫人寻求安抚,可没人回应她,她手一摸才发现,人不在。
“夫君呢?”
他去哪了?
少女担忧,她立马下床打算开门出去寻。
然而,她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赫其樾。
“娘娘安心,主子无事。”
留下的一个暗卫将事情告诉她。
南织鸢听完,她更担心了。
万一赫其樾出事了怎么办?
接下来,她完全没了睡意,怎么办?他究竟何时才能回来?
南织鸢只能不断祈求老天,一定要让赫其樾平平安安。
他们还有孤儿幼女,不能让孩子没了爹。
就在她一夜的担心中,赫其樾总算于黎明之前归来了。
男人一身盔甲,他风尘仆仆走进来。
“夫君。”
她眼圈都急红了。
“你终于回来了?”
她抱住他,可没一会又松开了他,她要检查他的身体,看看有没有受伤?
好在,她并没看见什么血。
“情况如何?”
她问,很担心。
“阿鸢,日后,你可安心住在这。”
赤水城,是他的地界了。
这赤水城主是个没用的废物,昨夜很快就被他控制住了,他甚至没怎么威胁,他就将城主令交了出来。
有了城主令,这一座城,都是他的了,就连那些军士,也都得听令他。
军令如山!
“夫君真厉害。”
南织鸢哄着他,夸赞他,她太开心了。
这样的话,他们离成功只有几步了。
“嗯。”
赫其樾也有些意外,看来,魏朝朝政并不全然掌握在魏其舟手中。
不然,一个草包不可能当得上城主,这草包背后,一定有一个官位更大的在支持他。
不过,这又关他何事?真好,这次,便宜他了。
南织鸢也想通了这个道理,立马向上天许愿,要是每一个城主都这么草包就好了,夫君就能不战而胜了。
赫其樾仿佛听见了她的祈祷,笑着揉了她的头一把。
“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
“只求夫人一心待我。”
如此,他便死了,也无憾了。
南织鸢主动蹭进他的怀中:“赫其樾,我说了,不会再骗你了。”
“你要相信我,知道吗?”
她回应他,手抱住他的劲腰。
“嗯。”
他只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敷衍她。
南织鸢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她的,没关系,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时间会帮她证明的。
“夫君接下来有何打算?”
她开始关心别的。
“留在赤水,等澹台将军率兵攻来,里应外合,直捣魏宫。”
届时,天下怎么也定了。
“也不知道爹爹什么时候会看见我的信?”
只要有尉迟家的兵相助,夫君会更顺利。
“过几日。”
赫其樾算了算时间,大概还要三日。
这一战,也该结束了。
那个女人和魏其舟,都该死。
赫其樾就算知道魏其舟是他同母异父的兄弟,他也不会手软。
和他抢阿鸢的人,都该死。
南织鸢也终于想起自己还有疑惑未解开:“夫君,那太后……”
“她真的是你的……生母?”
问当事人更清楚些。
提起生母,赫其樾周遭的气息更阴冷了几分。
不过,他到底回应了她的话:“嗯。”
不过,他如今和那个女人没什么关系了。
“那她为何会在魏宫?”
她太好奇这个故事了。
“不知。”
他那个时候还小,又如何知道?何况,他一直以来以为她死了。
南织鸢见他不开心,闭嘴不问了。
太后更喜欢魏其舟,赫其樾会不会难过呢??同为儿子,一个受尽宠爱,一个被无视。
甚至,太后还想要赫其樾的命。
“阿鸢中午想吃什么?”
赫其樾直接换了一个话题聊。
南织鸢的心神瞬间被吸引:“想要吃虾丸。”
她还想吃暖锅。
“都满足阿鸢。”
许多女子都喜欢吃暖锅。
……
赤水城被拿下之后,南织鸢过了几日无忧无虑的日子,有屋子住,吃住和以前在晋地时一样的规格。
倒是赫其樾,他越来越忙了。
她甚至一天都见不到他一次。
她开始思念他。
上辈子死了之后,她已经很久没体验过思念一个人的感觉了。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赫其樾了,她会每天都在想,他什么时候来陪她?今日他会陪她用膳吗?
他没来的时候,她就会很失落很失落,甚至吃不太下。
又过了几日,她受不了见不到赫其樾的日子了,她主动找他去了。
彼时,他正在和人商讨要事。
“夫君?”
她有些进退不得。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进去?
“退下。”
赫其樾对部下说,阿鸢来了,自然她最重要。
“怎么了?”
她哪里不舒服?
倒是罕见,她竟然来找他?
怎么了?
赫其樾以为她无聊或是身子不舒服,可没想到的是,南织鸢直接抱住了他,同他诉说委屈。
“你已经好几天没陪我用膳了。”
“就算来见我,也只有匆匆一刻钟时间,然后很快就走了。”
“赫其樾,你是不是厌了我。”
她委屈,可她不说她想他了。
她埋怨他。
“我……如何会厌了你?”
他最近确实太忙了。
他想快点结束一切,然后带着阿鸢回家,回到他原本该回去的地方。
他想要和她安稳过一生。
“赫其樾,你今晚要陪我用膳。”
“见我也不许匆匆的。”
不然,她生气了。
南织鸢也开始霸道了,赫其樾却因此开心。
阿鸢看起来很在乎他。
“好。”
他开心,会陪着她的。
南织鸢见他答应,瞬间开心,她也知道自己不该打扰他,可就是忍不住。
这会,说完话了,她就想要走。
可不等她迈动半步,她的细腰突然被人扣住:“阿鸢。”
这里不是她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她得再让他占点小便宜。
“唔……”
他亲她。
南织鸢下意识攥紧他的衣领,她没拒绝。
偌大的桌子,她被放倒在上面。
男人抵着她,他们死死纠缠。
就在赫其樾要失控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南织鸢本来就心慌慌,这下直接躲在了桌下。
这要是让人看见她嘴巴红红的从这里出来,谁都知道她和赫其樾干了什么吧?
“阿鸢。”
男人见她这般动作,眸色幽深了几许。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出来。”
谁让她蹲在那里的?
“我不。”
他刚刚咬她,她才不出去,会被人看见嘴唇红红的。
她到底还要脸皮。
赫其樾无奈,只能随她了。
“进来。”
她想躲就躲吧!
屋外的士兵终于可以进来禀告了,他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他惹到大汗了。
“禀告大汗……”
士兵开始说,赫其樾的心神却全然不在这些话上,他的额头开始冒汗了,垂在身侧的指尖也开始攥紧。
男人嘴角紧抿,他半垂眸,紧盯南织鸢。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只见少女的指尖一直摸着他的腰肢,她就那样蹲在桌下,眼中满是笑意。
这样的姿势,他们颇像是在……
更重要的是,少女的粉唇此刻还很红,才刚刚被蹂躏过。
士兵还还没说完,南织鸢的动作却越来越过分了。
不得已,赫其樾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手仰望他。
南织鸢觉得不舒服,她下意识挣扎,可赫其樾的力气太大了,而她也怕被别人发现存在,她不敢挣扎得太厉害。
许久,士兵终于走了。
南织鸢终于从桌子下出来,赫其樾并没有拦她。
“我先走了。”
她的脸色很红,不敢久留。
赫其樾却不放过她了:“阿鸢这就想走了?”
刚刚不是挺能躲的?
她在桌下,不也挺大胆的?
“夫君很忙,我就不打扰夫君了。”
她笑着说,嘴角依旧殷红。
这一次,赫其樾又亲了上去。
“阿鸢,今晚,帮帮我。”
晚上,他想要她。
他们已然许久没亲密过了。
自从他从魏宫离开之后,都有一个多月了?
南织鸢知道他的意思,瞬即脸更红了。
“噢。”
她不拒绝。
她愿意帮他。
他是她的夫君,他不找她帮忙,找谁呢?
“这可是阿鸢自己答应的。”
他眼中的笑意更甚了,说着,他不禁用指尖碾了碾她的唇,力道不轻不重。
南织鸢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该不会要她用……
“不行。”
他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她又拒绝了。
赫其樾也不生气,反而眼中的笑意更甚了。
“阿鸢不是说喜欢我?”
“夫妻之间,这是情趣。”
“阿鸢连这都不答应?”
他委屈的看着她,南织鸢瞬间被他带偏了。
她不禁点头:“愿意的。”
是了,夫妻之间,什么都可以试试。
“阿鸢真乖。”
等南织鸢出了门,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哄着答应了什么。
她脸色爆红,不过,她也在期待了。
赫其樾对她好,今晚,她就帮帮他。
确实,他们也许久没亲密过了。
想到这里,她迫切的想要回去挑衣服。
今晚要穿得漂亮些。
她要穿给赫其樾看,他会喜欢的。
不对,她来找他是有事情要问的,忘记了。
南织鸢懊恼,她本来是要问尉迟将军可有寄回信给她?
现在已经走这么远了,再回去问也不现实。
算了,晚上再问。
回去之后,南织鸢都在挑衣服,挑来挑去,她都不太满意。
这些衣服都穿过好几次了,都不新鲜了。
看来,她得重新制衣了。
等到了夜晚,她才打扮好自己。
其实也不算打扮,她只穿了一件肚兜。
赫其樾一进门,就被惊到了。
这……
阿鸢她……
男人心中有暗潮涌动,他指尖捏紧。
“夫君来了?”
她忙上前挽住他的手,招呼他进来。
“阿鸢,衣裳穿好。”
不是还没用晚膳?她这是做什么?
这般急切?他倒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模样。
南织鸢听完,脸上有些尴尬,对噢,还没用晚膳。
她瞬间给自己穿好衣服,赫其樾却又不管不顾吻上她。
倒也不必吃了,他给她准备别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