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琴吃完饭就来找熊不凡写作业了,这个年纪的女娃干什么都喜欢扎堆,若是不扎堆就显得她们很不合群。
还没见到人,徐雅琴的声音就传到屋里来了,“凤华,凤华,”
徐母正在收拾碗筷,看见徐雅琴后,把她放进屋里,“雅琴,来啦,快进来,老三就在里面。”
“谢谢婶子。”
熊不凡正在屋里吃零嘴,花生瓜子糖,不停的往嘴里塞,时不时放空间点,给空空吃,两兽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好坐下来吃东西了。
徐雅琴走进屋就看见熊不凡跟前是那一大堆东西,悄悄的咽了咽口水,她家有一个弟弟,什么好东西都先给弟弟吃,分到她手里基本都没有,糖这种东西也只有过年才有。
熊不凡招呼徐雅琴说道:“来啦,过来一起吃,”说着熊不凡把零食推过去些。
徐雅琴剥开一块糖纸,把糖放在嘴里,“凤华,你没吃早饭吗?”
“吃了,但是我想吃。”
谁能想到原主家里会有这么多零嘴呢,他们平时都不怎么吃,这倒是便宜了熊不凡。
徐雅琴的熊熊八卦之火开始燃烧,“听说了吗?咱们营子昨儿个来救护车了。
听说,是江家婶子打的救护车,送江明去医院,咱们营子好多人都去看了,你说江明咋了?”说着,徐雅琴还悄悄看熊不凡,上次他们在路边踹的那个人就是江明。
(营子,北方多地的方言,是村庄的意思。)
熊不凡仔细回想一下说道:“不是我打的,是他自己摔的!”
徐雅琴无语了,“我也没说是你打的。”
“嗯。”
王秀芳正在医院里蹦高儿,“你们这群庸医,居然说我儿子回光返照,我儿子才多大岁数啊?(蹦高儿的方言意思是闹事,作妖的意思。)
你们这些看诊不过脑子的东西,就知道骗钱,满嘴胡说八道!”
主治医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此时正淡定的报警,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医闹事情,但绝对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离谱的事情。
那个人明明在来几天之前应该是死了,但根据检查结果显示,死后几个小时后,身体各项器官又恢复了缓慢的运转。
出现死人才出现的尸斑,又查出各项器官衰竭,昨天晚上他们也不信,里里外外的检查很多次,发现诊断并没有问题。
现在没死,是因为肾上腺素在支撑,换句话说就是死前的回光返照,只是家属不信诊断书,还以为是在咒他,这个事情真的没处说理去。
帽子叔叔的出警很快,王秀芳不再撕打辱骂医院的人,反而抱住帽子叔叔的大腿,“你们快给我做主啊,把庸医抓起来,他们误诊,说我儿子要死了。他们才要死了呢!”
帽子叔叔赶紧把王秀芳拉开,“同志,你先别着急,让我们慢慢问话。
你要相信我们,我们不会放任罪恶!”
“好!”
周围很多看热闹的人,帽子叔叔清理了现场,开始问话。
王秀芳第一次看见这个场面,不让抱大腿后,接下来是害怕和紧张,但是想想自己身后的儿子,还是挺了挺胸脯,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弱小。
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惜她保护的是杀死她儿子的那个人。
……
最终帽子叔叔的调解结果是,双方各退一步,王秀芳带着江明离开医院,医院把这天的费用退给王秀芳,这波属实是人道执法了,不然,王秀芳高低去橘子蹲两天。
徐娇娇在班车上问王友良,“江哥哥,你还好吗?”
王友良现在开始惧怕阳光了,他把帘子拉上说道:“无事,一群庸医罢了。”,他可以感受到他越来越虚弱,难道他真的要困死在这具身体里吗?
徐娇娇折腾的一晚上没睡,靠着江明睡着了。
王秀芳还是气呼呼的,没有人可以诅咒她儿子死。
江明的爸爸去的早,留她独自忍受着村里的流言蜚语含辛茹苦的把江明拉扯大,江明若是死了,那她也不活了,儿子就是她的命!
三人回去后,徐父思绪半天,还是拿上二百块钱去看望他们,说到底是要结亲家了,回来了要是不去看望,那高低是说不过去的。
江明静静的在床上躺着,屋里拉着帘子,透不过一丝阳光,王秀芳打发了所有来看望的人,不让他们进屋打扰江明。
徐父把二百块钱递给王秀芳,“江家嫂子,江明咋了?”
王秀芳把钱接过来,语气心长的说道:“医院说,明儿身体好的很,最近很适合要孩子,咱们看看这个月把婚事办了吧?
你看娇娇也天天过来找明儿,我也不忍心娇娇天天来回跑,早点给个名分也是好的。”
徐父想想确实也是这个理,斟酌着说道:“一个月结婚太仓促了,这个得等我回去算算日子。
你把明儿的八字给我,我回去算算日子。”
王秀芳仿佛忘了前天让徐父来给固魂的事情,直接说道:“这都是新时代了,可别当那些老封建了,万一娇娇过几个月显怀了,那事情就麻烦了!”
这话堵的徐父一句话都不想说了,若不是江明哄骗娇娇,娇娇怎么可能会那么早把自己交出去呢!
徐父冷哼一声说道:“先定亲吧,结婚的事情,商量好了再说!”说完就走了,他就多余来江家,和寡妇论长短真的容易把自己气病了。
回到家后,徐父越想越不对劲,回来了这两天都不见王秀芳提两个孩子的事情,怎么从医院回来就提了呢?
徐父开始拿出铜钱和龟甲进行六爻占卜,把铜钱放进龟甲里,徐父上下摇六次,然后把铜板依次排开。
这卦象显示徐娇娇和江明的婚事就像一团迷雾,容易被人蒙蔽双眼,而且徐娇娇好像是和亡人成亲,……
徐父震惊卦象上所显示的东西,怕自己看错,又找来徐母看,徐母在师门的时候,占卜能力就比自己强。
徐母被叫来后,扫了一眼卦象说道:“当家的,你这是要算什么?”
“婚姻,两个孩子的结婚,想让我帮忙算一算合不合适。”
徐母:“不合适,阳的那方已经去世了,姑娘大概是被骗了,真可怜!”
原来徐父没有看错,此时他怒气值已经到达顶峰,“师妹,走,跟我去江家。
这卦象上,说的就是他们两个!”
徐母:“我带上法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