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条件?”男人眼底起了兴致,暗沉的眸光忽然闪了闪,说话的语调轻快上扬。
“那你先放开我。”常溪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回来。
“等你说完我再放。”薛酌和常溪讨价还价。
“不行,你别抱着我。”常溪总觉得被薛总抱着会出问题。
“溪溪,你都答应嫁给我了,以前我都能抱你,怎么我现在连抱你一会儿都不行。”男人说话的语气颇为幽怨,似乎很不满常溪这般抗拒他的行为。
“一码归一码,你不要在这里强词夺理。”常溪真的好想扇薛酌这臭不要脸的一巴掌,但想到自己一会儿还要忽悠他,只能暂且压下心中的怒火。
什么叫以前能抱她,她以前本来就不愿意,是薛酌这臭不要脸的非要对她动手动脚。
“溪溪,你这是不认账了吗,我们以前做过的事情你难道都忘了?”话到这里,男人竟表现得有些委屈。
薛酌巧言善辩,直接给常溪扣了一顶‘不认账’的帽子。
而常溪已经快没耐心了,她不知怎么的就将自己的心里话脱口而出,“薛酌,如果你再胡搅蛮缠,我就反悔,我不嫁了。”
话音刚落,房间里突然变得有些冷,仿佛起了一阵阴风,凉飕飕的。
男人放在姑娘腰间的大手,故意不轻不重的在上面摩挲,哪怕隔着布料姑娘也能感受到从男人掌心传来的炙热温度,如同烙铁一般。
常溪没忍住溢出几声嘤咛,柔然娇美的脸颊覆上一层淡粉,柔柔的声音像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猫。
薛酌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他抬手抚上常溪的脸颊,语气很轻就像一团云雾,“嗯,溪溪,你说什么,不嫁了?”
“你再说一遍,我方才有些没听清楚。”
话是这么说,可常溪还没傻到听不出薛酌话里明晃晃的威胁。
“...我,我只是开了一个玩笑,。”愣了好半天,常溪干巴巴的憋出了这句话。
姑娘在心底腹诽他,薛酌这个狗男人怎么一阵晴一阵雨的,脾气比那茅坑里的臭石头还要古怪。
“溪溪,其实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下次别说了,我不喜欢。”薛酌沉着脸说道。
“况且做人要讲诚信,我已经答应将解药给你,理所当然你也应该对我负责。”
“哦,那我不说了。”常溪乖乖的点了个头。
姑娘心底里其实翻了一个大白眼。
讲诚信?
薛酌是怎么有脸说出这三个字的,脸皮真厚。
听见常溪的保证,男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了。
“这才乖。”薛酌忽然探头凑近常溪的唇,在上面亲了亲。
又似乎是上了瘾,他辗转流连不肯离去。
男人的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
眼看情况又要失控,常溪伸手抵住男人的胸膛,不让他继续亲。
“等,等一下,薛酌,我话还没说完呢。”
这句话就像是一桶冷水,兜头浇了薛酌一个透心凉。
差点忘了还有这一茬。
薛酌脸上虽带着明显的欲求不满,但他仍耐着性子道:“溪溪,你说吧到底有什么条件?”
常溪没打算直言不讳,而是采用迂回战术。
“薛酌,女子的闺誉与清白这二者是何等重要,春风绕的事情我就先不说了,你自己最清楚。”
提起春风绕,男人脸上的神情不自然的僵了一瞬,显然他知道在春风绕这件事情上,他永远都理亏。
“我们之间无媒无聘,你觉得自己整天对我动手动脚合适吗,你也是读书人难道也忘了礼义廉耻,若是传出去,你是男子最多被旁人碎嘴几句,可我呢,你有没有替我想过。”
姑娘故意将声音装得委屈极了,而且她还刻意添油加醋的把话说重。
其实常溪也心里明白薛酌是不会让他们之间的这些事情被传出去的,她就是故意的。
“薛酌,流言蜚语可是会害死人的,你难道真的想让我去寻死吗。”话音刚落,常溪还挤出一滴眼泪滑落脸颊。
男人连忙用指腹擦去常溪脸上的泪痕,“溪溪,你别哭了,我心疼。”
接着,薛酌就对常溪做出保证,“溪溪,我和你保证,在我们成亲之前我保证不对你做什么。”
现在常溪也学会了装可怜示弱这一招,当然还要多亏了陆雪依的细心教诲。
陆雪依告诉常溪,有些男人就是贱得慌,越对他好他就不珍惜,反之亦然。
当然在男女之事上,偶尔也要学会示弱,这不是所谓低头,而是最大限度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是合理地为自己争取利益。
“薛酌,这次你真的不是骗我的?”
“真的,我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我......”
常溪立刻伸手堵住薛酌的嘴,撒娇似的说道:“不吉利的话不准再说。”
其实姑娘已经快被自己矫揉造作的样子恶心死了。
可常溪的这番表现落在薛酌眼里,他却是受用极了,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溪溪,我听你的。”
常溪咽了下口水,借此来缓解自己内心的心虚,她道:“薛酌,除了不能随意动手动脚这个条件,我最后一个条件就是,我可以先和你成亲,但是我们不能缔结婚契,还有你的家人我暂时也不想见。”
薛酌没有急着去反对,而是询问常溪这般做法的缘由,“溪溪,你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他就知道常溪不会乖乖的答应嫁给他,原来是在这里挖了一个坑等着他。
姑娘盯着男人讳莫如深的眼神,她壮着胆子继续解释,“薛酌,其实说实话,我们之间并不了解彼此,你就当是给我时间去适应这一切,或者你也可以理解为我们是在培养感情。”
这套说辞已经在常溪在脑海里反复演练了好几遍。
话落,空气静默了好一会儿。
常溪才听见薛酌的回答,“好,你的条件我都答应。”
反正真的婚契已经握在他的手里,常溪跑不了。
只有常溪还稀里糊涂的以为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