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镇近日发生一起离奇命案,死者乃是当地声名显赫的富户林老爷。林老爷被发现时,惨死于自家的书房之中,那死状可谓是凄惨至极,七窍流血,面容扭曲,令人触目惊心。
包公接到报案后,丝毫不敢怠慢,立刻率领着公孙策、展昭、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这一众得力干将,快马加鞭地赶赴清平镇。
众人到达林府时,府内上下弥漫着一股沉重而压抑的气氛。包公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林老爷的书房,开始一丝不苟地仔细勘查现场。书房内一片狼藉,各类书籍凌乱地散落满地,原本摆放整齐的桌椅也被粗暴地掀翻在地。
公孙策俯身观察了片刻,眉头紧皱着说道:“大人,从这现场的情形来看,案发之时似乎曾有过一场异常激烈的搏斗。”
展昭也环顾四周,神情严肃地说道:“大人,门窗皆完好无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依属下之见,凶手应当是对林府极为熟悉之人。”
包公微微点头,目光深邃而坚定,说道:“继续查看,务必不要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任何细微之处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这时,林府的管家神色焦虑地前来禀报:“包大人,我家老爷平日里为人宽厚和善,乐善好施,不曾与人结下深仇大怨,不知为何竟遭此横祸,还望大人为老爷申冤呐。”
包公目光转向管家,语气沉稳地问道:“案发当晚,府中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管家手扶额头,努力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回大人,府中当晚并无明显的异常。只是老爷最近和镇上的王掌柜因为生意上的事有些争执,闹得不太愉快。”
包公听闻,眉头一挑,说道:“去将王掌柜带来。”
不一会儿,王掌柜便被带到了林府。
王掌柜见到包公,神色紧张,连忙躬身行礼道:“包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与林老爷虽在生意上有过些许争执,但小人对天发誓,绝无杀人之心呐。”
包公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王掌柜,语气威严地说道:“林老爷遇害当晚,你身在何处?”
王掌柜额头冒出冷汗,说道:“大人,小人在家中,与家人一起,未曾外出。”
包公目光犀利,追问道:“可有人能为你作证?”
王掌柜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闪躲,说道:“大人,这……小人的家人可为证。”
包公冷哼一声,斥道:“家人之证,难免有偏袒之嫌,不足为信。”
就在这时,展昭在书房的一个阴暗角落里,发现了一块色泽温润的玉佩。
展昭小心翼翼地将玉佩呈给包公,说道:“大人,您看。”
包公接过玉佩,放在掌心仔细端详,玉佩上的纹路精致细腻。包公转头问管家:“管家,你可认得此玉佩?”
管家凑上前看了看,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说道:“回大人,这好像是二少爷的玉佩。”
包公神色一凛,说道:“速将二少爷带来。”
不多时,二少爷被带到书房,他一脸惊慌失措,眼神游离不定。
包公将玉佩举到二少爷面前,说道:“这玉佩可是你的?”
二少爷身子一颤,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小人的。”
包公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大胆,还不从实招来!”
惊堂木的响声在书房中回荡,二少爷吓得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声音颤抖着说道:“大人,小人……小人一时糊涂。”
原来,二少爷平日里好赌成性,欠下了巨额赌债。林老爷得知此事后,气得暴跳如雷,大发雷霆,坚决要将他赶出家门。二少爷心生怨恨,认为林老爷太过绝情,一时被恶念冲昏了头脑,便起了杀心。
包公怒目圆睁,大声怒喝道:“你这忤逆不孝的逆子,为了些许钱财,竟敢残忍地杀害自己的亲生父亲,简直天理难容!来人呐,将他严加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包公奇案之清平镇奇案》
包公一声令下,那几个身强力壮的衙役们立刻气势汹汹地将瘫软在地、如同烂泥一般的二少爷粗暴地拖了起来。二少爷此刻面如死灰,毫无生气,嘴里还在不停地喃喃自语,声音微弱而颤抖:“我错了,我错了……”那话语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恐惧。
包公看着被无情拖走的二少爷,双眉紧紧地拧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心中此刻满是复杂的情绪,愤怒与惋惜交织在一起。他缓缓转身,对着身旁的公孙策郑重地说道:“公孙先生,你再仔仔细细、一丝不苟地查看一番这书房,务必看是否还有遗漏的关键线索。”
公孙策神色严肃,恭敬地拱手应道:“大人放心,下官定当全神贯注、万分仔细。”说完,公孙策便再次弯下腰,全情投入地在书房里一寸一寸地仔细查看起来,目光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哪怕极其微小的角落。
展昭则身姿挺拔地站在包公身旁,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地说道:“大人,这二少爷犯下如此令人发指的大罪,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
包公重重地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为人子女,本应心怀感恩,尽心尽力报答亲恩,却因一时难以遏制的贪欲而酿成这般无法挽回的大祸,当真是可悲可叹!”
此时,王朝迈着匆匆的步伐走了进来,抱拳说道:“大人,小的已经去查了二少爷的债务情况,确实如他所言,欠下了数额巨大得令人咋舌的赌债。”
包公微微点头,表情凝重地说道:“继续追查,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看看这其中是否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隐情。”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过了许久许久,公孙策这才直起那已经有些微微发酸的身子,略带疲惫地说道:“大人,下官查看再三,几乎是掘地三尺,却并未发现新的有价值的线索。”
包公沉思片刻,那深邃的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断,说道:“也罢,先回县衙,升堂审案。”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县衙,公堂外早已被清平镇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包公如何断这桩离奇的命案。
包公端坐在公案之后,那威严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声如洪钟般大声说道:“带犯人!”
二少爷被两个衙役押着带上公堂,此时的他已没了先前被发现时的惊慌失措,反而一脸的麻木不仁,仿佛灵魂已经出窍。
包公目光严厉,犹如两道利剑直射向二少爷,大声说道:“林二少爷,你残忍杀害生父,这等天理难容的罪行,你可知罪?”
二少爷缓缓抬起头,那空洞无神的眼神中满是绝望,声音沙哑地说道:“大人,我知罪,我鬼迷心窍,被猪油蒙了心,犯下这不可饶恕的大错。”
包公又紧接着追问道:“你且给本官详细说来,究竟是如何谋划,又是如何行凶的?”
二少爷的身体微微颤抖,缓缓说道:“那日,我又被那凶狠的赌坊之人追债,走投无路之下回家苦苦哀求父亲帮忙,可父亲不仅不肯相助,还声色俱厉地说要将我逐出家门。我一时心中充满了怨恨,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便趁夜偷偷潜入书房,趁他不备,用枕头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口鼻……”
说到此处,二少爷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声音哽咽,泪水夺眶而出。
包公怒喝道:“你这忤逆不孝的逆子,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人神共愤之事,如今还有何颜面在此哭泣!”
堂下百姓们听着二少爷的供述,纷纷愤怒地指指点点,对二少爷的罪行表示极度的愤慨。
包公大声说道:“林二少爷,你为了钱财杀害生父,罪不可赦。来人呐,狗头铡伺候!”
衙役们齐声应道,声音震耳欲聋:“是!”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大人,且慢!刀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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