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子接着又鼓励一番陈清远。
才慢慢说道:“现在你们几人最主要的就是过府试这一关,只要府试一过,明年二月又可以去参加院试。”
“ 如果明年考过了,你就是秀才公了,到了秀才这一步就是另外一个层次了。”
陈清远明白地点了点头。
之后他又和老师说了一会儿话,又问了几个自己在考场上比较困惑的问题,就告辞离开了。
不过在他离开之前,王夫子特意告诉陈清远,两天后再来学堂,他要给他们五个人做最后的考前复习。
.......
两天后。
陈清远还是按照以往一样上学堂。
来到学堂,和其他四人彼此之间问了早安后,就坐在自己的小方桌前,等待夫子的到来。
王夫子见他们已经到了,就重新腾了一房间给他们,防止别人打扰到他们学习。
接下来,他要给五人讲解一些府试要特别注意的事项,还要给他们讲一讲府试主考官的喜好。
他们隆林府的知府姓陆,已经是在位多年,现在他的喜好早已经被各个私塾和官学给摸透了。
他是一个很注重实际,比知县大人还要更加注重实际的人,特别不喜欢用词华丽的文章和诗赋。
所以王夫子要给他们五人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把文章往民生,往百姓方面靠拢,不要一上来就是各种夸。
这可把其他四人给害苦了。
他们几人除了陈清远,做的文章是比较联系实际之外,基本上都是照抄照搬名人的方式,没有什么自己的想法。
平时不是各种夸,就是有点假大空,特别是喜欢往国家存亡上面写。
一时之间。
整个小河村私塾天天都能听到他们几个人的鬼哭狼嚎。
不过,经过天天向陈清远请教,加上个个都是农家子出身,还是最容易改过来,四人有所进步,就连陈清远也有一些些进步。
而另外的王夫子本人呢。
原本以为叫学生来私塾复习,给他们一些更多的教导。
但是没想到,近段时间以来,从附近特意过来找王夫子的人是越来越多,小河村私塾因为一下子突然有五个通过县试的学生变的有点名气。
就连镇上两个秀才开的私塾,也有人来上门请教,都觉得王夫子是不是突然有了让人开窍的办法。
不然,之前几年都没有一个通过县试,怎么现在一下子就通过这么多。
这让王夫子高兴的同时又有点烦躁。
之前私塾一直没人考过,是以前的学生学习的时间太短了,基本都没有打牢就急匆匆参加县试,当然就没有人能通过了。
但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说的实话。
认为他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的办法,甚至还有人暗戳戳地给出50两银子,让王夫子只告诉他一个人,他绝对不会往外传。
这可把王夫子给气的,直接叫人把他给轰了出去。
但是不管怎么说,小河村私塾到底还是出名了。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私塾多了好几个小童进学,还有一个是从镇上来的。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四月初。
王夫子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动身前往隆林府了。
在出发的前一天,他特别跟五个人说了,这次去府试要比之前县试花费的多。
除了秀才作保还是二两外,路上的盘缠,住客栈,各种吃喝都要比县城的贵。
还有让学生们回去后,问一问家里人有没有跟着一起去的。
要是去,明天早上就来到私塾一起出发县城。
他已经提前租了两辆牛车,也已经叫人联系了县城一家商队,到时他们跟着商队一起出发去府城。
因为从林安县到隆林府走的都是山路,担心有大型野兽或者是有土匪袭击。
所以去之前必须要有商队或者是镖局一起才行。
陈清远从中午回家后,见家里都没有人,就坐在院子晒一会太阳。
过了没多久。
一大家子都从地里回来,皮蛋手里还拿着一小把野菜。
见哥哥坐在院子里,连忙跑过去,说道:“大哥,今天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陈清远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弟弟的大脑袋。
钱氏也是一脸迟疑,孙子平时都是下午才回来的,怎么今天中午就回来了,担心是有什么问题。
放下篮子,就问:“三毛,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陈清远回答道:“奶奶,我回来的早,是因为老师叫我回来商量一下府试的事情。”
钱氏想了想,现在已经是4月初了,也差不多快到考试时间了。
连忙问:“是要出发了吗?是什么时候走?”
“过两天就出发了,这次老师也是一起去,所以我想家里就不想再安排人陪我去了。”
陈大竹听到这里,就着急了,说道:“不行,肯定是要大人跟着去的,不去家里人不放心。
上次儿子从私塾回来后,就已经说过去府城有二百里,去这么远的地方考试,他在家里会寝食难安。
陈清远担忧道:“那家里的农活怎么办,少了一个人就忙不过来了。”
要是家里有一头牛,或者是一头驴就好了,这样农活就能安排的过来了,不像现在每一个大人都差不多分成二个人来使。
最后还是钱氏拍下了板子:“那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府试。”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又讨论起这个话题。
一致决定还是由陈大竹陪着去,因为他已经去过一下县试,比其他人有经验。
刚刚好陈大竹也是特别愿意去的,他就这么一个的儿子,他不去谁去,难道叫老爷子或者是二弟去?
就算不让他去,他也要跟着去,足足二百里这么远的地方,把儿子交给外人怎么可能让他放心。
就算是王夫子也是不可以,陈大竹在心里默默说着。
要是儿子考上童生了,明年还要去考秀才的话,他也是要跟着去的,至于院试后面的几个考试,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看来,这辈子能有个当秀才老爷的儿子就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