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棠(邱静甄)呆呆地愣在原地,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她无奈地摇摇头,重新坐回椅子上,试图强行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选曲上。
突然,她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秋海棠(邱静甄)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公司里那位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的前辈的名字,她接起了电话。
“海棠啊,别被晓萱那丫头影响了心情,你就专心做你的事,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着呢。”前辈那温和而又充满关切的声音清晰地从听筒里传来。
秋海棠(邱静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赶忙说道:“谢谢前辈,您放心吧,我会尽快调整好状态的。”
前辈又耐心地叮嘱了她好些话,这才放心地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的同一时间,敲门声响起,陈老师迈着沉稳的步伐又走了进来。
陈老师看着她略显憔悴的面容,语气坚定地说道:“海棠,别受这些无谓之事的影响。选曲的事就按之前定的来,这是综合各方面考量做出的决定。你的实力和努力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不要因为这些不值当的琐事而分心。”
秋海棠(邱静甄)抬起头,眼神中充满坚定,用力地点点头说道:“陈老师,您放心,我知道了。”
陈老师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好好加油!”然后转身离开了。
秋海棠(邱静甄)长舒一口气,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重新投入到选曲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秋海棠(邱静甄)终于完成了选曲,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可心里却有一种欢快的感觉。
秋海棠(邱静甄)瞄了一眼时间,下午16:00。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突然在她脑海中闪过,她想去医院看一下昏迷不醒的自己。她向来是个想起就做的行动派,马上拨通了小糖的电话,说道:“小糖,麻烦你帮我查一下邱姐所在的医院,我想去探望一下,我是她的忠实粉丝。”
电话那头的小糖爽快地应道:“好嘞,海棠姐,我马上就查。”
没过多久,小糖就迅速回复了,并在V信上详细地发了邱静甄所在医院的名称和精准的导航定位。
秋海棠(邱静甄)赶忙跟公司的司机取得联络:“师傅,麻烦您尽快送我去一下这个医院。”
司机毫不犹豫地爽快答应道:“没问题。”
秋海棠(邱静甄)简单收拾了一下,戴上口罩和帽子,尽量让自己显得低调,然后匆匆前往医院。
秋海棠(邱静甄)很快就来到了医院。她轻手轻脚地走进住院部大楼,按照小糖给的信息寻找着邱静甄的病房。
当她终于找到病房时,却发现病房空无一人,她不得不到护士站询问,之后在护士的指示下找到无菌室。
却没想到碰上还守在那里的秦枫。
秦枫见到秋海棠(邱静甄)明显被吓到,虽然秋海棠打扮严实,他却凭身形一眼就认出她来。
李骅疑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秋海棠(邱静甄)连忙解释道:“李总好,我是邱姐的粉丝,想来看看她。”
秦枫打量了她一番,说道:“谢谢你的关心,不过她还在昏迷中。”
秋海棠(邱静甄)顺势问“医生怎么说呢,邱姐什么时候会醒?邱姐在哪?我能看看邱姐吗?”
秦枫被秋海棠(邱静甄)的噼里啪啦惊到,没想到秋海棠是这样的秋海棠。
“你是谁?”秦枫灵魂发问。
秋海棠(邱静甄)的心跳陡然加快,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赶忙说道:“我……我真的只是邱姐的粉丝,特别担心她的情况,所以就想来看看。”
秦枫皱了皱眉,似乎不太相信:“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秋海棠(邱静甄)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说:“我就是见到您太激动了,而且很担心邱姐,所以有点语无伦次。”
秦枫看了她几秒,叹了口气说道:“医生说她的情况还不稳定,她就在里面,但现在不能进去看,你可以透过玻璃看她。”
秋海棠(邱静甄)点点头,走近窗前,从玻璃窗看向无菌室内。
无菌室里只有一张床,邱静甄安静地躺在上面,身上插满了管子,仪器的指示灯闪烁着,秋海棠(邱静甄)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张苍白又瘦削的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的手不自觉地按在玻璃上,似乎想要穿过这层阻碍去触摸那个昏迷中的自己。秦枫在一旁轻声说道:“医生说目前还得观察,情况不太乐观。”
“怎么会这样!”
秋海棠(邱静甄)咬了咬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声音哽咽。
秦枫见到秋海棠(邱静甄)要哭不哭的样子,人不由的靠近,他居然神奇的说出安慰她的话:“别太担心,也许会有奇迹发生。”
秋海棠(邱静甄)点了点头,目光却依旧没有从自己身上移开,是她呀,这是她呀,这么脆弱的她,下一秒仿佛要消失在世界上。
这一刻,秋海棠(邱静甄)感觉自己穿着夏衣躺在了冰天雪地里,好冷好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双手抱在胸前,试图给自己一些温暖。
秦枫静静地凝视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感到分外怪异,怪异到近乎诡异。他强压下心中不停涌现的疑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说道:“你先回去吧。”
秋海棠(邱静甄)原本深深地沉浸在自己无法挣脱的悲伤之中,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忽然听到秦枫这宛如“泼凉水”般的话语,如同被一道霹雳击中,刹那间清醒过来。她心里猛地一紧,深怕秦枫觉察到自己的异常,赶忙强装平静地接话。
“好的,我走了,我下次再来。”
“下次再来”,这几个字刚一说出口,秦枫的眉头就不自觉地紧蹙起来。在此时这个特殊的当口,他着实爱听那些悦耳的话语,偏爱一切吉祥的寓意。这四个字于他听来,实在是刺耳又难听。
他没有再多说任何一个字,只是默默摆摆手,那动作就算是跟说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