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谢明梓的肚皮狠狠一踹,也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原理,那卡在谢明梓隐秘部位的小竹筒子因为晏屿这一踢,呈小小抛物线飞射出来,带出一串血花。
“嗷……”
谢明梓再次发出惨……叫。
沈虞有些迟疑,不知道应不应该用惨叫来形容是否合适,她感觉谢明梓这一声嚎叫里头,似乎带着些舒爽。
“这下见血了,快去请太医。”
晏屿道:“不必,这点力道小伤罢了。”刚刚谢明梓跟他对打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对方没有手下留情。
若不是他不如表现得这般废材,这会儿大概已经被他打残了。
真的将谢跋梓丢进蛇窟的时候,他就做好了会跟谢家决裂的心理准备。
他这辈子,大概是没有什么亲人缘,所以身边的亲人无论他再如何努力,都得不到丝毫真心。
可……没有真心的家人,他不稀罕。
他又不是什么喜欢犯贱受虐的人。
谢明梓因为小竹筒出去了,所以痛感缓和了一些,朝他的小厮喊道:“还不快抬本公子回去!”
临走之前,他决绝地看着晏屿:“你为了一个名声狼藉的女子,折磨跋儿,欺负明珠,如今更是请她来偷袭我,折辱我。”
“晏屿,姑姑若是看到你这般对我们,一定无比伤心和失望。”
沈虞上前一步,挡在晏屿跟前,嗤笑道:“我名声狼藉,但到底是清白的。”
“谢公子名声倒是好,可你怎么不去替那些被你弟弟糟蹋过的女子伸张一下正义?”
“至于你那个妹妹,名声也不错,她应该是很好嫁的,可她为什么要天天追着一个不愿意娶她的男子不放呢?”
“我虽然名声不好,但七皇子看中我妹妹后,我可是果断放手了,绝不纠缠。”
谢明梓怒斥:“你休要污蔑我弟弟,抹黑我妹妹。”
沈虞目光冰冷:“谢公子既然不信,那就等我十日后奉上人证物证,咱们一起去衙门,请官府的人断一断这案子。”
沈虞先前在酒楼一直狂踩谢跋梓,不仅仅是因为谢跋梓对她出言不逊,也不仅仅是因为他一直利用晏屿。
大部分原因还是在于,谢跋梓欺辱过许多普通人家的良家女。
他虽然仗着身份到处作恶,却也不敢招惹任何有身份的,因为他知道晏屿虽然纵容他,但只会纵容他拿晏屿本人撒气。
若是晏屿知道他去干其他坏事,绝对不会手软。
谢明梓跟谢跋梓住在同一屋檐下,自己弟弟是什么德行他虽然说不上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有些事情隐约还是知道的。
不过自欺欺人的不敢深究。
如今被沈虞挑破,他完全不敢接沈虞这话,只是道:“我自会回去查明,就不劳沈大小姐费心了。”
“还愣着干什么,回去!”谢明梓催促到。
谢府的人抬着他麻溜地离开。
晏屿面色有些不好地问:“谢跋梓真的糟蹋了许多良家女?”
沈虞点头。
她听到了骨骼咔嚓作响的声音。
沈虞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晏屿那熊猫眼和逐渐肿起来的脸,心疼地道:“我刚刚下手还是轻了。”
“若是把你打毁容了,我就去给他剃光头。”
墨水本是不想说什么的,却还是忍无可忍的道:“沈大小姐,您刚刚那一手已经够狠了,属下知道您是想帮世子,往后可千万莫要如此了。”
“谢公子可是世子的至亲表兄。”
谢公子那样神仙一般的人物,竟然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他一个旁人都看不过去。
沈虞下手,太狠了。
他这么说的时候,还埋怨地看了墨香一眼,明明他都已经去请王爷了,也不知道墨香抽什么疯,跑去把沈虞喊了过来。
而且,王爷说得对。
公子是需要一些能够制得住他的人,否则他跟沈大小姐一样不受任何人管,见天的搞事折磨人,这王府以后就没有清净日子了。
沈虞把她那低配竹子枪对准墨水额头:“我要击毙你!”
墨水拔剑做出防守姿势。
晏屿的声音冷冷的响起:“墨水,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墨水面色有些难看:“世子,属下好言相劝,是沈大小姐不讲道理,您莫要被她给带坏了。”
晏屿从怀里取了一块令牌出来,递给他:“你心大了,继续呆在本世子也不合适,你另谋高就吧!”
这令牌,是晏屿几年前见墨水可怜收留他的时候做的。
当时墨水说要卖身,他没有同意,但墨水说若是他不同意,便不愿跟着他。
晏屿欣赏墨水的功夫,且他身边本就需要人,便挑了个折中的法子,弄了这么个令牌。
墨水跟墨香他们不一样,墨香是摄政王分派给晏屿的。
但墨水,是晏屿自己在外头“捡”回来的。
看过书的沈虞知道,墨水之所以会跟晏屿偶遇,是因为摄政王发现,他过去派去晏屿身边的墨香这些,时间一长,效忠的对象变成了晏屿,逐渐失去了控制。
他碍于慈父的这个形象,不好对墨香他们做什么。
便只能重新放人到晏屿身边,为了防止放过去的人时间一长也变心,他才认了墨水当义子。
墨水震惊地看着令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世子,您就因为我刚刚的话,就不要我了吗?”
“过去您不是这样的,您很愿意听取我们的意见,可如今沈大小姐说什么您都信,却不愿意再听我们多言。”
“您为了沈大小姐,跟谢府闹掰还不够,还要将身边的人都全部赶走吗?”
沈虞很是无语:“我说大哥,你搁这儿扇什么情呢?”
“你这么能说,那谢明梓打你们家世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趴在他耳边念“谢公子,这可是的表弟啊,是你姑姑唯一的后代啊,你们都是一家人,你作为兄长怎么能如此殴打自己的弟弟~~~”。”
“怎么不在谢跋梓来你们世子跟前犯贱的时候,去找谢跋梓理论?”
“天天怂恿你们家世子容忍,退让。”
“为什么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因为我说的都是至理名言,你不过是在满嘴喷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