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昨日的赏菊宴余韵未散,而齐嫔的宫女荷香因误食菊花糕中毒的消息迅速在后宫传开,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嫔妃们表面波澜不惊,暗地却各怀心思。

翊坤宫的灯光柔和,然而宫中的气氛却似凝结了一层薄冰。

颂芝低垂着头,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紧张:“娘娘,长春宫的事情已经查明。那盘菊花糕确实是御膳房送来的。御膳房总管张森亲口承认,糕点的制作出了问题。负责糕点的厨娘被临时调走,换了一位新厨娘。而新来的厨娘因不慎将制药用的金针错当成食用菊粉,这才酿成祸事。”

听完这番话,年世兰未作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一盏精致的茶盏,似是在沉思。

半晌,她缓缓抬眸,目光冷锐如冰:“张森做事一向谨慎,怎会容得这种低级错误发生?更何况,那盘菊花糕为何偏偏送到了齐嫔的宫中,又为何由她身边的宫女误食?这其中的因果,怕不是‘新手失误’四个字便能掩盖得了的。”

颂芝点头称是,补充道:“奴婢也觉蹊跷。调走的厨娘嬷嬷,原本是皇后娘娘的人,而新来的厨娘虽然表面上来路干净,但咱们的人查到,她似与宜妃娘娘有些关联。据说正是宜妃一手提拔她进的御膳房。事发之后,那厨娘已被悄然调离,至今下落不明。”

年世兰闻言,目光微冷,轻笑一声:“宜修吗……她向来手腕高明,只怕这一次又是一石数鸟之计。”

年世兰起身,走到窗前。

秋日的梧桐叶飘落,庭院中一片清寂。

她负手而立,语气淡淡却透着冷冽:“新来的厨娘?既然如此,那便派人查一查这个‘干净’的厨娘。本宫要知道,她的过去,她的行踪,甚至她脚下沾过的每一寸土地。至于这盘菊花糕,是为柔则,还是为齐嫔……总要弄清楚。”

颂芝恭敬地应道:“奴婢明白,这就去办。”

目送颂芝离去,年世兰眼中寒意更深。

“这后宫,每一个看似偶然的错误,背后都藏着刻意的算计。我绝不会让这份算计落到茵儿和我 头上。”

年世兰缓步踱回软榻前,轻轻拨弄一旁的香炉,炉中的沉香袅袅升起。

延庆殿中,端嫔齐月宾斜倚在软榻上,身着淡紫色云锦长裙,袖口点缀着银线绣成的海棠花,显得素雅而不失威仪。

宫女吉祥低声禀报:“娘娘,齐嫔娘娘已经派人调查,似乎对御膳房产生了疑心。她最近的动作有些急切,奴婢担心她会察觉些什么。”

端嫔闻言轻轻一笑,笑意中带着一丝冷意:“这宫里,谁都可以疑心,唯独她不该疑心皇后娘娘。”

说罢,她缓缓坐起身,手指轻点着身旁的茶盏,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微微摇曳的秋菊。

沉思片刻,她侧首看向吉祥,声音淡然却带着几分笃定:“吉祥,你可知这件事的幕后之人,并不在长春宫,而是在钟粹宫。”

吉祥一愣,旋即低声问:“娘娘的意思是……柔贵人?”

端嫔的指尖轻轻一顿,抬眸看向吉祥,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柔则不过是一颗棋子,她还未有这样的胆量。真正动手的人,是想将矛头对准柔则,同时激化齐嫔与皇后娘娘之间的关系。这一手棋,看似简单,实则环环相扣,倒也算得上妙。”

吉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犹豫片刻后问道:“那娘娘是否要告诉皇后娘娘,让她早作防范?”

端嫔低下头,缓缓转动着手中的茶盏,笑意更深:“不必。她们斗得越凶,皇后娘娘便越能置身事外。与其提醒她,不如让她看着她们互相试探。后宫之中,有时候置身事外,才是最安全的姿态。”

她顿了顿,目光一转,语气淡淡:“不过,齐嫔现下怀有身孕,若被盯上,未必能全身而退。适时送上一分善意,或许她日后会记得本宫的好。”

吉祥闻言,点头称是,却仍有些不解:“娘娘,奴婢斗胆问一句,这次的动作,是不是在试探柔贵人?”

端嫔轻轻挑眉,语气中透出一丝冷冽的讥讽:“试探?何止是试探。这盘菊花糕是警告,更是布局。某人要挑起后宫的疑心与内斗,借机稳固自己的地位。她的算盘不错,可惜算漏了一点——有些人,从不让别人主导局势。”

她转身走到窗前,望着满院的秋菊在冷风中微微摇曳,语气轻而有力:“布这个局的人,不是宜妃,就是她身边的人。她想用柔则为幌子,以为能瞒天过海,但她不知,这样的招数,看得越多便越无趣。”

吉祥闻言,忍不住小声问道:“娘娘,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端嫔冷笑一声,语气冰冷:“有人自会让她知道,布局者若聪明过了头,最后反而会被自己的网缠住。至于我们——只需静观其变,适时落子即可。”

她回过身,目光锋锐如刃,语气中透着一丝笃定:“告诉咱们的人,把消息散得再隐晦些,务必让宜妃的人察觉不了我们的动向。记住,棋局未完,绝不能让人看清我们的意图。”

延庆殿内恢复了平静,然而端嫔的眼眸中却闪烁着深沉的光芒。

翊坤宫内,颂芝低声汇报:“娘娘,那新来的厨娘确实干净,身份背景毫无可疑之处。然而奴婢查到,昨日负责糕点的宫女曾与宜妃的贴身宫女有过接触。”

年世兰闻言,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微凝。

片刻后,她抬眸,眸中寒意渐深:“果然是宜妃。”

颂芝附和道:“奴婢也觉得奇怪。宜妃与柔贵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此番为何突然对柔贵人下手?难道是柔贵人近日得了皇上的宠爱,触动了她的心思?”

年世兰闻言,轻轻一笑,笑意中透着几分冷意:“不,她不是为了柔则,而是冲着齐嫔去的。”

她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庭院中的梧桐树,语气低沉且笃定,“宜妃一直不得皇后与齐嫔的要领,此番下手,恐怕是想借这盘菊花糕搅乱局势,挑拨齐嫔与皇后之间的关系,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颂芝闻言微怔,随即点头道:“宜妃果然深谙算计。可这盘棋局若是如此,娘娘又该如何应对?”

年世兰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前,目光深邃,似是在权衡每一步的得失。

片刻后,她回过头,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后宫的棋局,从来都不是单向博弈。宜妃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却不知水下早已藏了杀机。”

她的声音忽然低沉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厉:“去,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整理清楚——细到每一处细节,不得有半点遗漏。本宫会亲自送上一份大礼,给那些躲在暗处的人。”

颂芝闻言点头:“奴婢明白。奴婢立刻去办。”

年世兰她的目光落在案几上放置的一份长卷,那是最近后宫一些事件的记录。

她轻轻翻阅着,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只有那眸底的寒意愈发浓烈。

“宜修……你以为将柔则与齐嫔摆在台面上,自己便能隐在幕后不动声色?呵,真是好算计。但这盘棋,你未免算得太满,也太急了。”年世兰指尖在卷轴上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轻轻冷笑,“后宫之中,往往下手过快的人,才是最先暴露的棋子。你想搅乱这潭水,那本宫便如你所愿,只是,你怕是没想到,水乱之后,会淹没的,或许是你自己。”

片刻后,年世兰召来颂玉,低声吩咐:“备些上好的补品,送去齐嫔那,说是本宫得知她受了惊,特意送去的慰问品。同时,挑几件珍贵的饰品,捎去景阳宫,送给宜妃,说是本宫祝她身体康健,心情愉快。”

颂玉一愣,有些不解:“娘娘,这……”

年世兰淡淡一笑,目光中却透着冰冷的锋锐:“后宫的刀剑,向来藏在温情里。宜妃既然喜欢玩弄人心,那本宫就让她尝尝什么叫做‘礼尚往来’。至于齐嫔——怀着身孕的人,最容易被人针对。给她送些好东西,也算是本宫的‘美意’。至于她是否心领,便由她去选了。”

颂玉闻言,顿时明白其中深意,连忙应道:“奴婢明白,这就去办。”

年世兰微微颔首,抬手拂过案几上的长卷,目光落在那最下方一处名字上,喃喃低语:“柔则……这场风波中,你又能扮演怎样的角色?柔弱的棋子?还是隐藏的局中人?”

她唇边浮现一抹淡淡的冷笑:“无妨,任谁想搅乱局势,本宫总能让她们付出代价。”

碎玉轩内,甄嬛端坐在窗前,素手轻抚琴弦,悠扬的琴声缓缓流淌,如同低声呢喃的暗流,虽美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她身着一袭浅色绣花长裙,眉眼精致,但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却透出几分阴郁。

流萤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静待琴声稍歇,才低声禀报:“小主,柔贵人那边似乎毫无动作,一切如常。”

甄嬛的手微微一顿,琴声嘎然而止。

她抬眸看向流萤,目光冷如寒霜,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她是不敢动,还是看不清局势?”

流萤低头思索,片刻后小心说道:“奴婢以为,柔贵人或许正试图查明真相,但碍于她的身份和地位,暂时无法轻举妄动。”

“查明真相?”甄嬛的笑意更冷,指尖拨弄琴弦,发出刺耳的一声:“她若真有这样的胆识和能力,也不会在后宫中至今毫无作为。柔则……哼,她不过是个无意间被推上棋盘的小卒罢了,想左右局势,未免太天真。”

流萤听出甄嬛话语中的冷意,连忙低声问道:“那小主,咱们是否要继续施压,逼她露出破绽?”

甄嬛起身,眼神幽深如潭。

片刻后,她缓缓开口:“不必。她能忍,是好事。只要她还在局中,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倒要看看,她能忍到几时。”

流萤犹豫片刻,试探着问道:“小主,长春宫的齐嫔……是否也需派人盯紧?她近日似乎对御膳房产生了疑心。”

“齐嫔?”甄嬛冷笑一声,眉梢微挑,“她不过是个蠢妇。怀了身孕便以为自己是这宫里的主角,殊不知,她才是最容易被拿捏的那个。”

她顿了顿,眸中寒光一闪:“不过,她的存在倒是有点意思。让人传个话去长春宫,就说我听闻她受了惊吓,特意备了些安胎的补品,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流萤闻言,心中一惊,旋即低声应道:“奴婢明白,这就去办。”

甄嬛独自坐回琴案前,静静凝视着面前的琴弦,目光逐渐变得冰冷而深邃,“柔则、宜修、齐嫔、年世兰……呵,这些女人的心思,一个比一个深,一个比一个贪。她们以为能搅动局势,但却忘了,后宫真正的博弈,从来不是只靠聪明就能赢的。”

甄嬛缓缓闭上眼,回忆起那盘菊花糕的局布下时的每一个细节。

她心中很清楚,这盘棋已经下到关键处,任何一步失误都会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

她手指轻抚琴弦,发出一声低沉的响音,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柔则,你若想在局中活下来,就该学会沉默。但若你试图反击……那我也会让你知道,后宫之中,谁才是执棋人。”

甄嬛的目光愈发冷冽,低沉的琴声再次响起,像极了这场宫斗中每一次隐秘的暗流涌动。

钟粹宫的清晨一片静谧,柔和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妆台上,映得铜镜中的柔则面容愈发精致。

她眉头微蹙,玉簪在案台上轻轻敲击,发出低沉的声响,仿佛是她思绪的回音。

绿绮脚步匆匆,推开门走进正厅,神色间透着几分焦虑。

她低头福身,恭敬地说道:“小主,奴婢查清楚了,那盘菊花糕确实是从御膳房直接送来的。负责糕点的厨娘菊儿,平日与齐嫔身边的太监小平子走得很近。”

柔则的目光从铜镜中掠过,冷然如一泓寒潭。

她放下玉簪,微微抬眸:“小平子?齐嫔宫中的太监?”

“正是,”绿绮应声,语气低沉,“菊儿昨夜因害怕,已经偷偷离宫,御膳房那边也一时找不到她。”

柔则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意渐深:“一个厨娘竟能随意离宫,看来是有人早已安排好退路。真是用心良苦。”

绿绮犹豫片刻,试探着问道:“小主,齐嫔是否是在试探您?”

柔则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目光透过窗棂落在庭院里盛开的秋菊上,声音低而冷静:“齐嫔怀着皇嗣,她不可能亲手酿成这样的祸事。有人在推波助澜,这盘菊花糕若真是致命毒药,她怎会将祸水泼向自己宫里?她或许只是个跳板,真正的幕后之人,才是这局中的关键。”

绿绮低声道:“小主说得是。这宫里波谲云诡,奴婢担心……”

“担心什么?”柔则目光一转,浅笑间带着冰冷的凌厉,“齐嫔太急了,急于稳固她嫔位的地位。她越是急切,破绽便越多。只要她动了,后宫中的人都会盯着她。到那时,局势便由不得她控制。”

绿绮点头应是,又小心问道:“那小主,咱们是否需要反击?”

柔则将玉簪插入发间,手指轻轻拂过耳畔,声音低沉而有力:“不必急于一时。齐嫔若真的被卷入这场风波,必定自乱阵脚。我们只需静观其变。而那幕后之人,我倒要看看,她还能藏多久。”

窗外微风吹动,秋菊在晨光中微微摇曳,庭院中寂静无声,仿佛潜藏着什么未曾浮现的暗涌。

柔则低头思索片刻,忽然轻笑一声,语气冷冽:“昨日还在宴席上笑脸相迎的人,今日便迫不及待地要试探我的命数。果然是坐不住了。”

绿绮闻言,小声提醒:“小主,这人出手如此狠辣,恐怕不仅是试探,更是想除掉您。”

柔则听闻,却丝毫不见慌乱,转身走到妆台旁,语气淡然:“齐嫔怀皇嗣,自然不敢轻易涉险。这盘棋,她或许是无心之举,但棋子落下,就再也无法收回。绿绮,把消息传出去。”

绿绮一愣,随即问道:“小主,是要传什么消息?”

柔则目光清冷,缓缓说道:“就说,那盘中毒的菊花糕,与钟粹宫无关。”

绿绮顿时明白其中的用意,眸中闪过一抹敬佩:“小主是想将火引向……?”

柔则淡淡一笑,目光落在远处的天际,唇角勾起一抹冷意:“既然她想借我来牵扯是非,那我便将她推向风口浪尖。齐嫔……是她自己入了这个棋局,那就由她自尝苦果。”

绿绮连忙点头:“奴婢明白,这就去办。”

清晨的钟粹宫依旧静谧,但柔则的浅笑中却藏着深深的冷意。

她看着铜镜中那张精致的面容,轻声说道:“后宫这盘棋,真正的执棋人,从来不是那些迫不及待出手的人。”

她的声音低而冷,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这一局,我不会输。”

长春宫内,秋日的阳光穿过窗纱洒在青砖地面,却无法驱散宫内的凉意。

齐嫔斜倚在软榻上,面色苍白,手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神色间充满了焦躁与不安。

翠果跪伏在地,低头不敢直视,语气小心翼翼:“娘娘,奴婢已经查过,那盘菊花糕确实出了问题。原本是御膳房为钟粹宫所制,但最终却经小平子之手转送到了咱们宫中。”

齐嫔听闻此言,脸色更加惨白,指尖无意识地紧扣软榻边缘。

她声音微颤,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和惶恐:“你是说,那盘菊花糕,是本宫的人经手的?”

翠果重重点头,声音压得更低:“正是如此。但娘娘请放心,这件事尚未传开。只要皇后娘娘不深究,便无人能查到您的头上。”

齐嫔闻言,脸色微变,眼中浮现怨毒之色:“本宫不过想给柔则一个警告,未曾想她竟然反将一军!现在倒好,连本宫的人都牵扯其中,竟还要让我背上毒害妃嫔的罪名!”

说到此处,她用力扶住腰,缓缓起身,步伐略显沉重,却仍然保持着嫔位的威仪。

她目光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平子,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那个菊儿呢?为何她事后不见了踪影?”

小平子浑身一颤,连忙磕头:“娘娘息怒!奴才已经派人去追查菊儿的下落,定会尽快将她捉回宫中,绝不让她坏了您的事!”

齐嫔冷冷一笑,眼神中透出冰冷的杀意:“追到她最好,若是追不到,你便替她领罪吧。”

小平子顿时额头冒汗,连连点头:“奴才明白,一定竭尽全力找到她。”

齐嫔走到翠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翠果,本宫留你在身边多年,知你忠心。但这件事牵涉太多,若有人借此针对本宫,你可有能力应对?”

翠果一听,连忙磕头:“奴婢愿意为娘娘赴汤蹈火,绝无怨言!”

齐嫔沉思片刻,转身坐回软榻:“罢了,这件事暂且不追究。但你需暗中查明,到底是谁在背后设局。本宫绝不允许任何人趁机伤害我腹中皇子。”

翠果连忙叩首:“是,奴婢明白!”

齐嫔缓缓回身,走到窗前,望着庭院中萧索的景象,神色越发阴沉:“这盘菊花糕送到本宫宫中,虽无碍,但已经惊动了皇上与皇后。幕后之人究竟想做什么,本宫还看不透。”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冷冽:“若是柔则那个贱人,本宫定不会轻饶她!”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梨落匆匆入内,神色慌张,跪地行礼后急声禀报:“娘娘,外头传言,说昨夜的菊花糕本是御膳房特制,原本准备送往钟粹宫,却因不明原因,被改送到咱们宫中,才导致误食中毒。”

齐嫔闻言猛然转身,目光如刀般落在梨落身上:“消息从何而来?!”

梨落垂首不敢直视,低声道:“奴婢听说,是钟粹宫的人无意间透露的。”

“无意?”齐嫔冷笑一声,怒意几乎无法克制,“好一个‘无意’!柔则……你果然心机深沉,竟敢如此挑衅本宫!”

翠果见齐嫔气得浑身颤抖,连忙上前扶住她,急声劝道:“娘娘千万冷静,您如今怀有龙嗣,切不可因动怒伤了身体。咱们现下最要紧的是,向皇后娘娘解释清楚,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齐嫔深吸一口气,逐渐平复情绪,眼中却依旧寒光闪烁:“皇后娘娘自有定论,但柔则这一招,将自己置身局外,却想让本宫承受一切?她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她顿了顿,冷声吩咐:“翠果,梨落,你们各自去办两件事。翠果,查清楚这传言的源头;梨落,准备一份厚礼,送往坤宁宫,亲自给皇后娘娘赔礼道歉。”

翠果和梨落同时应下,正欲退下,齐嫔又补充了一句:“记住,传言越乱,对本宫越有利。必要时,就让消息多传几分,传得再真些!”

梨落一愣,旋即点头:“奴婢明白,这就去办。”

待两人退下后,齐嫔缓缓坐回软榻,眼中寒意未退。

她轻抚隆起的腹部,低声自语:“柔则,想用这些手段来羞辱本宫?后宫的棋局,本宫不会败得如此狼狈。你赢了一时,但未必能笑到最后。”

翠果进来通报:“娘娘,翊坤宫年妃娘娘派人送来了慰问礼。”

齐嫔微怔,片刻后冷冷一笑:“年妃倒是来得巧,送什么礼,做什么样子,翠果,你替本宫收下吧。”

翠果小心翼翼地应声,不敢多言。

翊坤宫内,年世兰听着颂玉回禀,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低声自语:“齐嫔这人,虽不中用,但也不是个傻的。她既然敢对那盘菊花糕发狠,便说明她自己也有几分底气。”

她目光微转,话语间多了一丝冷意:“传话给咱们的人,继续盯紧御膳房。柔则若真卷入此事,我便要让她有来无回。至于宜修……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在后宫这盘棋上如何布局。”

年世兰轻抬指尖,看着华丽的护甲,冷声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场。”

咸福宫内,敬嫔冯若昭与莞贵人沈眉庄正在细细打点几份精致的补品与礼盒。

沈眉庄微微蹙眉,看向敬嫔,语气轻柔却隐含担忧:“敬嫔姐姐,此番前去长春宫,您可有准备好应对之策?齐嫔怀有龙嗣,脾气难免不稳,若言辞稍有不慎,恐怕会惹她猜疑。”

敬嫔抿唇一笑,神色沉稳:“眉庄妹妹不必担心,我与齐嫔同是王府旧人,她知我来意必无恶意。只是这后宫局势复杂,既然此事引得皇上和皇后都动了心思,我们前去探望,也是为示关怀,更是试探虚实。”

沈眉庄闻言轻轻点头,目光微垂,心中已有计较:“姐姐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便随姐姐步步为营。”

长春宫中,齐嫔斜倚在软榻上,手抚隆起的腹部,神色憔悴,眉眼间多了几分隐忍的疲态。

宫女翠果在旁低声劝慰:“娘娘稍作休息吧,皇子重要,切勿过于忧心。”

这时,外头传来通报说是敬嫔娘娘、莞贵人来探望。

齐嫔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摆手:“请她们进来吧。”

不多时,敬嫔与沈眉庄缓步走入殿内。

敬嫔微微一笑,语气温和:“齐嫔姐姐,这几日听闻你受了些惊吓,我与莞贵人备了些滋补的汤品,亲自来探望你。”

沈眉庄盈盈一礼,眉眼含笑,语气柔和:“娘娘怀有龙嗣,万事都须倍加小心,今日的探望,只盼娘娘安心静养,莫要为琐事劳心。”

齐嫔闻言,强撑着脸上的笑容,心中却不由得警觉。

沈眉庄虽是新人,但她行事向来滴水不漏,而敬嫔更不用说。

她们二人一同前来,若说只是单纯探望,未免过于表面。

她轻轻抚着肚子,语气稍缓:“你们有心了。本宫不过受了些小惊吓,倒是让姐妹们如此费心。”

敬嫔微微一笑,端坐在椅上,语气温柔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齐嫔姐姐客气了。后宫中姐妹相依为命,若连彼此都不能信任,岂不叫旁人看了笑话?”

这话听似无意,却似刀锋般直指齐嫔的疑虑。

齐嫔的手不由得攥紧了扶手,目光一沉,勉强挤出一抹笑:“敬嫔妹妹所言极是,后宫风云莫测,我们这些人,的确要多留个心眼。”

沈眉庄始终温婉含笑,眼中却闪过一丝暗光。

她起身告辞,临走前低声说道:“娘娘切记,后宫之中,总有人见不得旁人安稳。您身怀龙嗣,更要倍加小心。”

齐嫔眉目微动,含糊应下:“多谢莞贵人提醒,本宫会注意的。”

待敬嫔与沈眉庄离去,齐嫔靠回软榻,久久未语。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摆放的礼品上,眼神复杂。

翠果低声问:“娘娘,敬嫔和莞贵人这番前来,是否别有用意?”

齐嫔冷笑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冷意:“敬嫔和莞贵人表面上是关怀,实则是在试探本宫。她们若真是好心,为何不直接对本宫提及菊花糕之事?”

翠果小心说道:“娘娘,您是说,她们也许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齐嫔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冷然:“她们与皇后素来交好,此番慰问,表面看似无懈可击,却分明是在给本宫敲警钟。若本宫露出一丝破绽,怕是立刻就传到坤宁宫去了。”

翠果听罢,顿时心惊,连忙问:“那娘娘,咱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齐嫔抬眸,眼神中透出一丝寒意:“静观其变。她们想试探,那就让她们等着。翠果,传话下去,让那些传言再隐晦些,千万别让皇后掌握确凿证据。”

她顿了顿,冷冷笑道:“至于莞贵人和敬嫔,她们想做皇后的耳目,也得掂量掂量本宫是否会坐以待毙。”

坤宁宫内,香炉里燃着上好的沉香,袅袅烟雾弥漫开来,给这宽敞的凤仪大殿增添了几分静谧与威严。

皇后钮祜禄·毓荣茵端坐在雕花凤椅上,身着一袭华贵的金凤朝霞锦袍,玉指轻握着茶盏,眉眼低垂,神色淡然,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千鸢缓步上前,低声禀报:“娘娘,菊花糕一事已有眉目。那厨娘菊儿确与齐嫔身边的小平子往来甚密,事发后不知所踪。齐嫔对此事十分恼怒,已经派人搜捕菊儿,满宫皆知。”

毓荣茵闻言,轻抬眼眸,眸光幽深。

她轻轻将茶盏放下,声音平静:“齐嫔是否怀疑到柔则身上?”

千鸢微微颔首,谨慎答道:“齐嫔虽未明言,但长春宫中已有言语暗指钟粹宫。柔贵人近日表现平静,未见任何异动,但私下里却传出消息,与她宫中的人有关。”

毓荣茵听罢,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柔则倒是个聪明人,竟能不动声色地将这祸水引回齐嫔身上。可惜,聪明人若是锋芒太露,终究难逃众矢之的。”

千鸢见毓荣茵神色难测,试探着问:“娘娘,咱们是否需要插手此事,以免事态进一步扩大?”

毓荣茵微微挑眉,语气清冷:“插手?不必。这后宫之中,有些事不需要本宫出面,只需静看便好。柔则与齐嫔,一个初宠,一个怀龙嗣,呵……”

她目光扫向窗外庭院中的金桂,声音低缓却暗藏寒意:“不过,这件事传得如此之快,倒是有些蹊跷。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可曾查清?”

千鸢神色微动,连忙答道:“回娘娘,奴婢查到,这消息是从钟粹宫传出的,柔贵人似乎派人有意散播。”

毓荣茵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眉目间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冷意:“宜修的庶妹,柔贵人……她果然还是坐不住了。初得宠便想攀高枝,却忘了,这后宫之中,最忌急功近利。她以为如此便能脱身事外,却不知,这也是她走向深渊的开始。”

千鸢迟疑了一下,低声问:“娘娘,若柔贵人真的在背后推动局势,我们是否需要警示她?”

毓荣茵轻笑一声,语气清冷:“不必。她既然喜欢趁火打劫,那就让她也尝尝局中人的滋味。本宫最不喜的,便是这种不知分寸的人。”

她顿了顿,目光一凛,声音淡然却透着杀伐之意:“后宫的风波,永远不是平白无故的。柔则初得圣宠,就被卷入这种局势,未必是坏事。让她们继续斗吧,本宫看得清楚,也省得费心收拾。”

千鸢闻言,心中一震,连忙俯首:“娘娘深谋远虑,奴婢明白了。”

毓荣茵目光深邃:“柔则的聪慧,是她的利器,也是她的软肋。若她能在这场风波中全身而退,本宫倒可以再留她几分余地。可若她露了破绽,那她便不过是一枚废弃的棋子。”

她轻轻一笑,低声自语:“后宫中的聪明人很多,可惜,能活下来的,却寥寥无几。柔则,纯元皇后,你若聪明,就别让本宫失望。”

永和宫内,皇太妃乌雅·成璧端坐在软榻上,手中捻动着一串沉香佛珠,面色平静,却透着一种令人难以揣摩的威仪。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殿内,明暗交织间,她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不可测。

竹息低头站在一旁,语气恭敬而小心:“娘娘,菊花糕一事已经传开。虽然柔贵人并未受到直接牵连,但因齐嫔的暗中指向,宫中已有不少人对钟粹宫心生疑虑。”

乌雅皇太妃闻言,手指微顿,佛珠滑落,发出一声轻响。

她抬眸,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柔则……果然不简单。看似置身事外,却借着齐嫔之手,将自己从漩涡中抽身。只是,她的平静,又能维持多久呢?”

她的话语中透着意味深长,竹息垂首,略一迟疑,小声问道:“皇太妃,咱们是否需要插手此事?”

乌雅皇太妃将佛珠缓缓放下,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眉目间多了几分淡然的冷意:“本宫的这个侄女,确实有几分本事。被她的嫡母亲自教养长大,她的聪明与手段,皆不逊于任何人。”

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轻笑一声:“不过,她的聪明用得太早了。后宫之中,锋芒毕露的人,往往下场都不太好。竹息,你可知道,群狼围攻的猎物,往往是最急于出头的那一个。”

竹息闻言,低声问道:“那是否要帮她一把?毕竟她是您的侄女,若有娘娘的扶持,或许能助她平安度过此劫。”

乌雅皇太妃听罢,目光微沉,声音冷然:“帮她?她是本宫的侄女不错,但别忘了,她更是乌拉那拉家族的一颗棋子。棋子有用时,才值得保全。若她连这点风波都应付不了,又如何能立足于这后宫?”

她将茶盏轻轻搁下,转眸望向窗外的庭院,语气冰冷:“本宫只需静观其变,看看她是否真有本事渡过此劫。若她能胜出,本宫不介意将她纳入羽翼;可若她失了分寸,便是她自生自灭的命运。”

竹息点了点头,又小声问道:“那齐嫔那边……娘娘是否需要多加关注?毕竟她怀有龙嗣,此事若闹大,怕是会牵动皇上的心。”

乌雅皇太妃眉头微挑,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齐嫔?她自以为有了皇嗣便能高枕无忧,实则不过是个被人操控的傀儡罢了。这次她急于指向柔则,反倒显得慌乱无章。若因此动了胎气,倒是件值得期待的趣事。”

她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至于皇帝,本宫的儿子,本宫自然了解,他的心思很简单,得知齐嫔的怀孕消息时,他或许怜惜,可若齐嫔惹出更多事端,他的耐心只会消磨殆尽。”

竹息恍然,低声应道:“奴婢明白了。那咱们便继续静观其变,看她们如何自相残杀。”

乌雅皇太妃微微颔首,手指再次拨动佛珠,语气幽幽:“后宫中,从来都是弱肉强食。柔则若想以聪明脱身,便要赌一把大的。让她们闹吧,闹得越大,本宫看得越清楚。”

她目光落在庭院中摇曳的秋菊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至于最后能留下谁,那就要看她们的本事了。”

窗外秋风萧瑟,仿佛也在为这场后宫风波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钟粹宫内,柔则端坐在榻上,素手轻拨妆台上的琥珀珠串,发出一声声轻响,仿佛在与她的思绪共鸣。

她的神情淡然,唇角微扬,却掩不住眼底的寒意。

绿绮快步走进来,语气中难掩兴奋:“小主,如今消息已传遍后宫,齐嫔定然坐立不安。她虽有龙嗣,却也难在这场风波中全身而退。”

柔则闻言,微微一笑,目光依旧平静如水:“这是她该有的代价。她若想以此试探我,就该想到可能付出的后果。至于接下来如何发展,便要看皇后娘娘的态度了。”

绿绮点头附和:“小主的计划果然周密,如今齐嫔被牵扯其中,御膳房那边又有菊儿失踪的消息,后宫之中已是疑云四起。”

柔则轻轻拨动珠串,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望向远方宫墙,眼中闪过一抹冷意:“绿绮,这后宫之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今日之局,不过是开端罢了。真正能决定生死的棋,还未落下。”

她顿了顿,声音低缓却透着力量:“想要立足后宫,不仅要聪明,还要让自己变得不可替代。否则,哪怕风光一时,也终会沦为弃子。”

绿绮闻言,心中一凛,连忙低头应是:“奴婢明白,小主深谋远虑,奴婢佩服。”

坤宁宫内,沉香弥漫,氤氲着淡淡的暖意。

皇后钮祜禄·毓荣茵正端坐在书案前,细细端详一幅她四哥钮祜禄·毓泽刚刚着人送来的山水画。

画卷中江河秀丽,青山绵延,勾勒出一派苍茫气韵。

她的手指轻轻掠过画卷边缘,目光沉静,却带着深邃的思索。

旁边,年世兰懒懒倚在榻上,捧着一本诗集,一边漫不经心地翻阅,一边品着香茗。

她偶尔抬眸瞥向毓荣茵,目光中满是探究与默契。

宫女千鸢轻手轻脚地走进殿中,俯身行礼,低声禀报:“娘娘,敬嫔与莞贵人刚刚去了长春宫,为齐嫔送去了慰问之礼。”

毓荣茵闻言,手中的动作微顿,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将画卷缓缓合上,抬眸看向千鸢,声音不疾不徐:“敬嫔、莞贵人?果然是聪明人。”

千鸢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她们此举不仅对齐嫔表达了关怀,似乎也在试探着此事背后隐含的深意。”

毓荣茵轻笑一声,将手中的画卷搁置在案几上,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许:“齐嫔出了这样的事,她们借此送上善意,既能为自己博得好名声,又可试探局势中的暗流。这一步,走得漂亮。”

年世兰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眼看向毓荣茵,语气中透着几分揶揄:“敬嫔先不提,这沈眉庄虽是新宠,但行事滴水不漏。茵儿,你可要提防她。看她如今的模样,日后未必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毓荣茵闻言,神色不变,嘴角却勾起一抹笃定的笑意:“威胁?沈眉庄?不会的。”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投向宫墙外那一抹萧瑟的秋色,声音低缓却坚定:“后宫中最可怕的,从来不是聪明人,而是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沈眉庄再有手段,也不过是初露锋芒的毒蛇。只要我掌握住她的七寸,她便再翻不起大浪。”

年世兰听罢,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探寻:“七寸?茵儿,你可看清她的弱点了?”

毓荣茵转过身,目光如刀般锐利,语气中透着掌控全局的冷静:“她的七寸,便是她自以为的低调和谨慎。越是新得宠的嫔妃,越不敢出头。她以为安分守己便能避开风波,殊不知,在后宫,太过低调也是一种罪。她看似无争,实则已为自己埋下祸根。”

年世兰莞尔一笑,神色间却透出几分欣赏:“茵儿果然心中有数。如此说来,这沈眉庄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毓荣茵眸色一深,语气忽然一转:“不过,比起沈眉庄,本宫更在意的,是这场局势的幕后之人——宜修。”

“宜修?”年世兰眉梢微挑,放下诗集,语气中多了几分好奇,“你也知道这件事是宜修一手策划的?”

毓荣茵轻笑一声,眸中泛起淡淡的寒意:“齐嫔怀龙嗣,正是她立足后宫的最大筹码。宜修布下此局,原想借柔则之手削弱齐嫔的声势,却未曾想到,这一局不仅没能让齐嫔失势,反倒给了敬嫔、端嫔等人站稳脚跟的机会。”

她顿了顿,声音越发冷冽:“她低估了敬嫔与莞贵人的聪明,也高估了自己的局势掌控力。后宫之中,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年世兰闻言,轻声笑道:“茵儿既已看透这盘棋,想必早有应对之策。”

毓荣茵缓缓颔首,目光投向远方,声音低沉却充满笃定:“局势愈复杂,我们愈能稳操胜券。齐嫔、柔则,甚至宜修……她们一个个以为自己是执棋之人,却不知,这棋盘之上,真正掌控局势的,只有你我。”

年世兰靠在椅上,目光含笑:“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毓荣茵抬手将窗边飘落的黄叶轻轻拂开,嘴角勾起一抹冷意:“风起云涌,后宫如棋。本宫只需静待良机,她们自然会在这局势中自乱阵脚。到那时,便是我们一一收拾的时候了。”

窗外秋风拂过,树叶摇曳,仿佛在为这场暗流涌动的后宫争斗平添几分肃杀之意。

御书房内,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金漆龙纹笔架在光影中泛着冷冽的光泽。

胤禛端坐在书案后,手中握着一封奏折,然而目光却久久未曾落在上面的文字。

他眉头微蹙,神色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冷意,连书案旁的砚台中墨迹未干,也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苏培盛小心翼翼地伫立在一旁,见皇上迟迟不动,面露沉思之色。

他斟酌片刻,终于轻声试探:“皇上,是否身体不适?”

胤禛微微抬眸,冷淡地瞥了苏培盛一眼,语气威严而平静:“无碍。”

苏培盛连忙低头应是,但心中更加忐忑。

他瞥了一眼皇上微蹙的眉头,思虑再三,壮着胆子轻声问道:“皇上,那可是昨夜赏菊宴惹得您心生不快?”

胤禛沉吟片刻,眉头稍稍舒展,但眼中却泛起一抹寒意。

他声音低沉,缓缓开口:“长春宫的事,查得如何了?”

苏培盛闻言,立刻上前一步,恭敬答道:“启禀皇上,奴才已命人彻查。查明那盘菊花糕确由御膳房所制,只是新来的厨娘因不慎将制药用的金针误当成食用菊粉,这才酿成祸事。”

他犹豫片刻,又低声说道:“不过奴才还听说,柔贵人在昨夜的宴席上,并未动那盘菊花糕,似乎早有察觉。”

胤禛目光一凝,声音冷冽:“早有察觉?柔则是如何应对的?”

苏培盛小心答道:“柔贵人全程未多言,也未对任何人表现出怀疑。她从始至终都静待事态发展,神情从容,毫无慌乱之态。”

胤禛闻言,眼中寒光一闪,唇角微扬,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柔则……倒是有意思。”

他转身回到书案前,提笔在奏折上写下几行字,笔力刚劲有力,显示出他一如既往的自信与威严。

写罢,他缓缓搁下笔,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无可置疑的威严:“传旨,命御膳房即日起禁用菊花糕,所有糕点必须加倍检查。”

苏培盛连忙应下,正欲退下,胤禛忽然再次开口:“还有,将齐嫔的医案呈上来,朕要亲自过目。”

苏培盛闻言,心中一凛,连忙俯身领命。

他隐约明白,皇上这一连串的指令,表面是在处理菊花糕事件,实则是在敲打后宫中那些妄动心思的人。

“奴才这就去办。”苏培盛应声退下,但脚步未迈出几步,就听皇上冷然吩咐:“传柔贵人,朕要亲自问问她。”

待苏培盛离去后,御书房内再次恢复寂静。胤禛倚靠在龙椅上,指尖轻轻敲击扶手,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目光落在桌案上的奏折上,却似未真正看清其内容。

他低声自语,仿佛在质问某人,又似在自我探究:“柔则,你究竟是巧合,还是聪明?若是巧合,朕还能留你一分安稳;可若是聪明……你又想走到哪一步?”

窗外秋风拂过,带来树叶飘落的沙沙声,与这后宫暗潮汹涌的氛围相互映衬,似一场无形的杀局正在悄然成形。

伍文书屋推荐阅读:被召唤到异世界开始第二次人生股市闲谈全网塌房后,大家都在抢嫂子福运农家小辣妻替嫁新娘,总裁宠妻忙快穿:我渣了男主,被缠上了重生一回,你说我要靠反派续命?重回80,踹掉渣男后开挂了重生七零夺回巨额家产后她随军了不好意思,我当狗仔也是顶流【快穿】坏种穿越四零,八岁农女杀疯了贵妃不入爱河,皇上盛宠下旨封后快穿之异世进阶路王爷,你的心尖宠跟人私奔了仙人遗宝兽世种田修炼美男多多侯府弃妇高不可攀逆天战神:搬砖工的逆袭上班的我天天吃猫瓜团宠女主很神奇从将军庙开始的修仙生活退队后,大小姐们后悔莫及爱你成瘾:偏执霸总的罪妻重生之厉三爷的心尖宠捡个王爷一起升级虐渣疯批反派读我心后,独宠我一人!封总他又追过来了穿成恶毒男配后我成了香饽饽嫁给前夫大哥,送前夫一副银手镯伊人复一人末日降临:大小姐起手就是骷髅海傅爷爱上迷路小娇妻重生七零年肤白貌美当团宠奶团四岁半,七个哥哥使劲宠契灵兽!御符咒!绝色嫡女杀疯了凋零世界九千岁是女儿身?暴戾新君乐疯了穿书年代,咸鱼女配躺赢了彼岸云海凡人修仙,从拥有天灵根开始郡主重生七零吃瓜看戏快穿:怎么又抱错病娇反派大腿了青青子衿悠我心黑色之花邪凤逆天:徒手虐渣有点忙她似星光降临上门龙婿无错字精校版五年后:她带五个缩小版王爷回归别动,这个童养媳不好惹
伍文书屋搜藏榜:嘘,绿茶妹妹她又开始演戏啦我的假女友想要转正爹地又来求婚啦九阳剑圣精灵文娱两手抓,全球最强训练家一个废物的365天绝世月仙柯南之人在酒厂,铃木三少爷直播借法,请相信科学长恨歌之爱恨情殇猫霖霖的秘境探索重生后,我将前夫虐成渣重回我姐当校花的那几年重生:娇娇被九千岁宠成宅斗王者尊上请滚开,公主她要飞升了快穿:缘起缘不落鸿蒙浮尘绝世剑道仙罹龙王令之渔歌娇宠贵妃君上快过来别装了!我才是将军府嫡女第五人格之在庄园中嗑到嗨!平行世界:独宠时代少年团重生八十年代在港娱乐圈帅哥通讯录盗墓:化龙传说吃瓜!佛系学神被跻身一线爆红我有一副美人图男友来自清朝我在修仙界造反了离婚后,替身前妻拒不复婚退婚后,被前任小叔拉着去领证娱乐圈之天生一对快穿:在甜文里被大佬们亲哭仙梦云歌穿成乌鸦嘴公主,上蹿下跳乐翻天云顶的魔志斗罗:星辰之子龙凤双飞废材逆天之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和鬼丈夫君木离谁说反派他禁欲?拖出去,打死!龙珠:我能签到圣斗士天赋斩神:概念神,光头强合伙人穿书:相公稳住,求别浪赤北行七年后,我把暗恋对象踹了神瞳妖后权倾天下春物同人:予我所求之真物
伍文书屋最新小说:奥特:沉迷特摄,我穿越成为赛罗快穿九尾狐绝美大佬奸相的通房悍妻霸总和小混混的恋爱史抓鬼招魂送入坟,谁说我是正经人赛博朋克:别吵!我在听死人唱歌月光下的纸鸢,情断红尘!穿书之这个男主有毒鼹鼠战纪震惊,十八岁突然有婚约了黑月光,你的马甲又掉了四合院:穿越五九,最后的道士!女儿惨死时,渣夫在和白月光度蜜月我有一剑可纵横天下我,黑魔王,一定会当好校长的!宝可梦:从火系天王开始哥,我喜欢你兄弟无尽梦魇之域四合院之保姆李阳僵约之最终成渣男斩神,带着假面搞内卷神奇宝贝:老子,神宠训练师!四合院:悟性逆天,七级工程师崩铁:我给予所有人光开局一具尸体,我把修仙界玩坏了惨死百次后,小师妹她投敌了废我族籍,又哭着求我回来干嘛林深花又开绝色逆天大小姐三年又三年,我成了敌国王夫快穿!把皇帝都钓成翘嘴灵魂互换暴君总想生娃惊!高冷校草竟是恋爱脑软萌宿主被傲娇反派宠上天日与月之渊沙盘通古城,病王爷和真千金赢麻了大唐诡案录之仵作传奇儿童成语故事新大全王者归来之一代天骄斩神:我的禁墟通王者极致掌控一拳超人:龙卷我们只是姐弟!火影之我成了千手后裔别提爱,那是我贱霸总追爱:萌妻别想逃穿越时空的爱恋与抉择互换人生?不存在的,我天选凤女全咒术界都说我们有一腿快穿之撩不动你,算我输!寻回的璀璨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