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仪朝着裴聿珩缓缓走了几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她身上那股清幽的香味,仿若灵动的精灵一般,巧妙地钻进了裴聿珩的鼻腔。
他的心脏开始难以抑制地剧烈跳动起来,耳畔甚至清晰地能够听到那急促的心跳声。
此刻的他,似乎醉了。
裴聿珩微微一怔,略作思索片刻后说道:“殿下,真一道长平日里大多只是讲些有关养生修道的法门,并无什么特别的话语。”
“那他为何要主动救你?”姜楚仪一脸疑惑,眉头紧紧蹙起。
“他同微臣说,为了还债,改错。”裴聿珩缓缓说道,声音平稳却透着一丝凝重。
姜楚仪秀眉紧蹙得更厉害了,口中喃喃自语:“还债,改错。”她攥紧了拳头,心中不停地思索着。
裴聿珩四年前从未与真一道长有过任何关系。
真一道长究竟有何债要还?
姜楚仪眯了眯眼睛,神色愈发深沉。
据李清风所说,她是前世之魂。
莫非真一道长所欠的债,是裴聿珩前世的债?
姜楚仪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极其复杂的问题,片刻后追问道:“那他可有什么特别的习惯或者常去的地方?”
裴聿珩摇了摇头,回答道:“他深居简出,除了在山中的修行之地,鲜少外出。”
姜楚仪叹了口气,或许她不该再执着于追寻这些事情。
姜楚仪正欲转身离去。
裴聿珩轻轻拽住了姜楚仪的衣衫。
姜楚仪回头看去,这才发现裴聿珩的脸已经红透了。
“你该不会醉了吧。”姜楚仪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讶。
她伸手扶住裴聿珩,心中暗自诧异,一口酒就醉的人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裴聿珩眼神有些迷离,声音带着一丝醉意:“殿下,我…… 我还有话想说。”
姜楚仪眉头微蹙,说道:“你先站稳,有什么话慢慢说。”
“殿下,您可曾喜欢过微臣?”他甚至不敢奢求姜楚仪的爱,然而这个问题却在他心中藏了许久。
裴聿珩看着姜楚仪,眼中闪烁着泪光。这是姜楚仪第一次看到裴聿珩流泪。
姜楚仪愣了愣,她伸手轻柔地擦了擦裴聿珩脸上的泪珠。
“你喝醉了。”姜楚仪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裴聿珩是面上温柔,实则比谁都要冷淡。他与陆宴怀是完全相反的人。
裴聿珩是有些醉了,但他的脑袋还是清醒的。这问题是他真心想问的。
姜楚仪的手停在裴聿珩的脸颊,她对上他那满含期待又带着些许脆弱的目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裴聿珩看到姜楚仪的表情,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他自嘲地笑了笑。
“这个答案一直在微臣心中徘徊。”
“殿下其实从未喜欢过微臣。”裴聿珩看着姜楚仪,声音中充满了失落。
月光如水般洒在两人身上,映出一片静谧的氛围。
“但殿下,微臣喜欢您。”
姜楚仪轻启朱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裴聿珩,你可知喜欢本宫并非易事。”
“臣知道。”裴聿珩直勾勾地看着姜楚仪,眼中饱含深情。
他低下头,紧紧抱住姜楚仪。
姜楚仪的脸靠在他的颈间。
裴聿珩感受着姜楚仪的靠近,心跳愈发急促,他的双臂不自觉地收紧。
“大哥?”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这声音扰乱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氛围。
裴国公府的裴逸承,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
姜楚仪正欲向后退,裴聿珩偏偏拉住了她的手腕。
裴逸承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愤懑,没想到他这大哥竟然又攀上了长公主。
“是裴某打搅了。”裴逸承拱了拱手,脸色阴沉,转身离去。
姜楚仪和裴聿珩对视了一眼。
“殿下今日所言都是微臣的真心话。”
月光洒在裴聿珩洁白的衣衫上,此时的他仿若月中仙人般出尘脱俗。
姜楚仪心跳加快了些。
她心动了。
“裴聿珩本宫并非只有你一个男人。”
裴聿珩听到姜楚仪这话心中一喜,他知道殿下说这话便是他有机会。
“微臣知道。”
“殿下,微臣所求并非名分,只要能伴在殿下左右,微臣便心满意足。”
他不顾真一道长的劝阻下了山,便是因为姜楚仪。
“好,那本宫就要看看你如何伴本宫左右。”姜楚仪的手指轻轻一勾。
手指停留在裴聿珩的胸膛。
喝醉的裴聿珩要比清醒的裴聿珩更可爱些。
裴逸承离开后,心中五味杂陈。
他自小就被裴聿珩压制,裴聿珩好不容易重病虚弱了,如今却又再次攀上了长公主殿下。
裴逸承一直嫉妒裴聿珩,凭什么他是正室大夫人所生,凭什么他是天之骄子。
有一个处处压制自己的人在身边,如何能不恼。
“承儿你这是怎么了?”孟姨娘看到自家儿子如此焦急地样子,不禁开口询问道。
“母亲,裴聿珩他攀上了长公主殿下。”
孟姨娘眯了眯眼,神色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哼,这裴聿珩倒是好手段。” 孟姨娘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裴逸承握紧拳头,恨恨地说道:“母亲,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他得势?”
孟姨娘拍了拍裴逸承的手,安抚道:“承儿莫急,这事儿急不得。长公主又如何?未必就能让他裴聿珩一直风光。”
裴逸承咬了咬牙,说道:“母亲,您说该怎么办?”
孟姨娘眼珠一转,压低声音道:“我们先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找他的把柄。只要他稍有差错,我们便趁机在国公面前进言。”
孟姨娘又道:“还有,你自己也要争气,多在国公面前表现,让国公看到你的才能。”
裴逸承深吸一口气,说道:“儿子明白。”
“这世子之位迟早有一天,会是你的。”孟姨娘承诺道。
她可是把崔氏那位名门贵女都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