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豹霖一言不发,沉默许久才用着阴阳怪气的语调开口:“是吗?连北那看起来你并不是很想救羽伊的样子。”
听的云里雾里的连南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一向跟着连北一条战线,连南伸手指着豹霖,语气也不善了起来,“到底是谁不想救小伊哥,豹霖你忘了你的族长的位子是怎么来的了吗?”
似乎是戳到了豹霖的痛处,连南的话刚说完就看到豹霖愤怒的脖颈处青筋外露,“族长之位?你以为我想当族长吗?还想去找羽伊是吗?那你就猜一猜你手能不能见到他了。”
只是一瞬间,豹霖就变化成了兽型,朝着连北连南两兄弟扑了过去,鬣狗两兄弟也在同时化作兽型,朝着不同的方向逃跑。
只是一瞬间,豹霖就做出了选择,他选择先去追那个脑子并不好使的连南,鬣狗的优势向来都在他们喜欢群居且团结,单打独斗的连南根本不是豹霖的对手。
豹霖那一双利爪朝着连南袭来的时候,连南已经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利爪即将划烂自己的脸庞,但是忽然连南被一股力量推到了一边,翻滚了几下滚进树丛的连南急忙爬起身子,就看到豹霖的那双利爪正滴着鲜血,而那鲜血的主人正是来自连北的胸口。
连北被利爪几乎贯穿了胸膛,他抬着头想对连南说快跑,但是连张开嘴巴的力气都已经失去,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失去了全部的意识,昏死在了树丛之中。
连北一直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羽伊时的场景,他从天而降就像传说中兽神的使者,不过这位“使者”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是要抢他手中的那颗蛇蛋。
在寻找羽伊的这段时间里,连北没有一天不在想要是自己当时没有把那蛇蛋送给羽伊就好了,如果不是那条蛇,自己也许还会有再见到羽伊的机会,就算是只能在远处默默的看着羽伊,连北也觉得足够了。
羽伊啊,部落里的羽伊大人,几乎是部落里每一位兽人心中的白月光般的存在,每个人都为他的美貌和能力所屈服,连北时常在想要是羽伊不是巫医的话,那每天在羽伊的石屋门口都会发生机场争夺亚兽人的斗争。
可他不一样,连北从未想过拥有羽伊,他只是想着只要能远远的看着羽伊就好了,只要能让羽伊吃上自己喜欢的果子就好了。
身为鬣狗,连北的能力不出众,在部落里比自己强大的兽人比比皆是,可他一直不服输,他苦心训练,有时连自己的亲弟弟连南看到了也十分的不解。
但是连北不在乎,他在乎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羽伊,那就是羽伊能够幸福的,好好的活着。
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的连北,缓慢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只是眼前的一切让连南都是那样的陌生,这里是兽神的宫殿吗?
连北盯着这间房子的屋顶,房子是一间木屋装饰着各种各样的植物,连北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装饰,只是这房间里现在空无一人,连北甚至连个询问的人都没有。
忽然这木屋的门被打开了,打开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弟弟连南,看到连南那一瞬间,连北觉得心头一痛,弟弟也没能逃过那个豹霖的手下吗?
他们现在都到兽神的宫殿里来了吗?
看到连北在床上睁开了眼睛,连南顾不得手上拿着的东西,急忙跑到了床边,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就已经落了下来。
“哥,你还疼吗哥,哥你吓坏我了,呜呜呜。”连南趴在床边嚎啕大哭,连北看着哭的泣不成声的连南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摸上他毛茸茸的脑袋。
“哥没事,这里是哪里啊。”虽然连北刚醒,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受到的那处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连北知道豹霖的那一爪多么的用力,而现在却诡异的痊愈了,这一切都十分的不对劲。
听着连北的话,连南抹了抹眼泪,声音还有些沙哑的说道:“是,是半兽人救了我们。“
半兽人?
那不是抓走羽伊的那条黑蛇的部落?
连北瞬间精神来起来,“连南你说什么半兽人?咱们现在在那些家伙的地盘里吗?”
连南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门口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喂,你这家伙,我们救了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走进来的半兽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只胖乎乎的羽圆,半兽人形态的羽圆有着一双毛茸茸且巨大的翅膀,站在木屋门口极具冲击力。
连南连忙向连北解释道:“哥,他就是咱们呢的救命恩人,他是羽圆哥,而且而且羽圆哥还是羽伊哥的好朋友,咱们终于能见到羽伊哥了。”
连北不像连南一样对着眼前这位救命恩人的话十分信任,在木森部落长辈们的传说中,半兽人们都是极其邪恶的存在,他们抢掠亚兽人,厮杀兽人,可是眼前的半兽人却救了自己,还口口声称是羽伊的朋友。
虽然连北还是不相信眼挖的羽圆,但是还是礼貌的对羽圆说着感谢的话。
但是羽圆很明显的就看出了这受伤的哥哥明显对自己有些戒心,他冷哼一声没说什么话转头又离开了木屋。
看到那人走远,连北才又着急的问着连南,“你见过羽伊了。”
连南却摇了摇头,他说道:“恩人说才能见到小伊哥,咱们现在在羽圆哥家里,要是小伊哥和恩人是好朋友的话,说不定很快我们就能见到小伊哥了。”
然后鬣狗兄弟一等就是许多天。
另一边的羽伊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那位好朋友羽圆收留了这两位鬣狗兄弟,因为羽伊此时正被蛇枭缠的紧,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一切。
这所有的一切都要从那天羽伊决定和蛇枭一起去见半兽人的族长说起。
在见到那位族长之后,羽伊没由来的觉得格外熟悉,他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蛇枭,就看到蛇枭那张紧张的脸,似乎见到这位族长是一件令人惶恐的事情。
“好小子,你终于把小伊给找回来了,这么多年了是时候接下为父的担子了吧。”那位胡子花白的老族长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看向蛇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