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星剑都对凌泗的无限流副本跃跃欲试,但是很快就被凌泗一个白眼翻了过去。
看到凌泗的白眼,星剑觉得天都塌了,“小伊你看到没,你这个坏孩子,居然敢对长辈翻白眼,看我不教训你。”一边说着星剑就撸起了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只是凌泗逃跑的速度更胜一筹,还没等星剑追上去就不见了踪影。
看着离开的凌泗,时伊突然收到了一条来自凌泗的消息。
凌泗:妈妈要是他对你不好,就算拼上一切我们也会带你离开。
看到那条信息时伊的心暖了许多,在被关在纯白空间的时间里,时伊失去了和所有系统的联系,本来还很害怕那些孩子们长歪,现在看来孩子们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无论是凌泗还是自己的小系统521,他们都是好孩子。
“星剑开始下一个世界吧。”怀念完一切时伊看了一眼星剑,现在还不是停留的时候,接下来自己还要收集才行。
星剑点了点,随即时伊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了系统空间之中。
天地之间屹立着一座巨大的山峰,那山峰仿佛劈天蔽日般将整片天空一分为二,那山名曰长留山,此山以南是修仙界禁区,而此山以北就是传闻中的魔界,自人、妖、魔三界签订和解条约,此山便成了三界的分割地。
魔界中。
魔界之人向来喜爱享乐魔都之中满是销魂窝,刺鼻的脂粉味,还有站在街边揽客的妖界美人,另一边的酒馆里也是人满为患,宛若极乐天堂。
“魔尊大人。”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看到出现在眼前立马跪倒在地,前任魔尊一向喜爱这些灯红酒绿,眼前这位新上任的魔尊曹不凡暂时还没摸清楚那人的心思,总之这样谦卑的姿态总没有错。
闻到眼前之人满身的脂粉味,君燚紧皱了一下眉头,这该死的魔使一身恶心的脂粉味,难道之前那个废物就这样让他们在眼前恶心自己吗?
“滚,下次在让我在这种地方看到你,就先去狱海里报道吧。”君燚漫不经心的瞥了那跪在地上的曹不凡一眼,轻柔的语调丝毫不像是说着训诫的话,话刚说罢便消失在了这芳香阁门前。
听到魔尊的发话,曹不凡甚至不敢抬头,一个劲的跪在地上磕着头,就连一直歌舞升平的芳香阁此时那些淫词艳曲也停止了弹唱。
直到那位新晋魔尊消失了许久他才敢起身站了起来。
一直躲在屋里的芳香阁阁主此时才敢出面,将曹不凡扶了起来,“大人,这位新来的魔尊大人是不喜欢我们芳香阁的招牌吗?”夜玉珍小心的试探着问道。
却听到曹不凡冷哼了一声,“装呗,谁不知道咱们的魔尊大人在人界抢了一位大美人回来,像咱们夜阁主这样的绝色只能我们来享受了。”曹不凡一把捏上夜玉珍,惹得众人哄笑。
“讨厌啊,魔使大人就让奴家来伺候您吧。”夜玉珍那双柔弱无骨的手攀上了曹不凡的肩膀,然后就被曹不凡扛到肩上,扛进了屋内。
血,漫山遍野的血。
时伊手握着一把长剑,剑身却早已残缺不堪,而时伊如同从血泊中走出一般,浑身散着浓厚的血腥味,洁白的衣裳也被鲜血浸染的鲜红。
现在的时伊已经提不起那把长剑,只能用它勉强撑住破败的身体。
“大师兄,你为何还不降,仙尊已经颁布了口谕,令仙门百家捉拿你归门,就算你不败在我的手下还会有成千上万的修者前来,我至少还能为师兄留下一具全尸。”穆黎手握着一把和时伊手中极为相似的长剑,只是他的长剑直直地指向了时伊。
他看着眼前满身鲜血的师兄,心中没能生出一丝的怜悯,反倒想着一向孤傲的大师兄竟也会沦落到如此田地吗?
时伊抬眼看着眼前这位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师弟,心中一片荒凉,他想大喊为什么这世间没有一丝的公道,想问问眼前的穆黎为什么和师尊一样不信自己,可是他问不出。
痛,实在是太痛了,即使有那把长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时伊身上的疼痛也几乎让他没办法站直身子。
“我……我,没有,没有与魔界私通。”时伊艰难的说出这话,接着又咽下几口自己口中的鲜血。
穆黎紧握着剑柄的指尖用力到泛白,他没想到自己的师兄还是这样的执迷不悟,“师兄你就不要执迷不悟了,速速受死吧。”
时伊闭上了眼睛,他也想问一问自己的师尊,究竟为何要指责自己私通魔族,为何要对自己痛下杀手,为何这样对自己。
就在穆黎手中之剑即将穿透时伊肩头的一瞬间,时伊消失在了原地,看着地面上突然浮现的金光,穆黎知道是时伊在此处布下了传送法阵,能在丹田被破坏的这么严重的情况下,在自己不知不觉间设下传送法阵,穆黎的脸色变了又变。
他一直知道自己师兄被整个修仙界称为百年不遇的奇才,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长剑,奇才?那又怎么样,不还是和魔界私通,成了整个修仙界的叛徒。
穆黎收起手中的长剑,眼神冷漠的看着那一处金色的印记消散在了自己的面前。
噩梦般的场景在时伊的脑海之中不断的回荡着,“没有,我没有……”满头大汗的时伊正躺在那张白玉床上,口中喃喃着。
忽然他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记忆逐渐回笼,时伊的眼神没有聚焦漫无目的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这是他被那人抢夺而来的第二年,只是曾经的场景总是像图画一样一幕又一幕不停的在自己的眼前浮现。
然后就看到了早已站在门口的那人。
黑发红眸,那人虽然面上带着笑意,但那股笑意不达眼底让人感到胆颤,他抿着嘴角眼神之中带着一股狠厉,“这是又做噩梦了?时大仙人是不是又想起自己曾经的风光霁月了,不过现在你只是我的一介妾室而已,醒醒吧。”
君燚能看出时伊并不想看着自己,他用力掰着时伊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