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样了?”
刚刚洗完澡的张春芳,身上还散发着沐浴露的淡淡香气,她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出浴室。
刚一出门,她就听到顾南的这句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打量着顾南的神情。
这孩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张春芳心里有些疑惑和不满,心想自己不就是正常地生活着嘛,能有什么特别的状况呢?
难道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但除了最近因为一些事情心情不太好,导致身体稍微有点疲惫之外,也没有其他异常啊!
顶多就是被扩张了一点而已,算不得什么。
不过当年生你顾南的时候,那扩张可比现在严重多了。
难不成儿子就是想问这个?
哎呀,真是让人尴尬!
就算真有什么不适,这小子也不该如此唐突地发问呀!
于是,她略带嗔怪地回应道:“儿子,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此时的顾南站在一旁,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副谄媚的笑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好像怀揣着某种目的。
只见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道:“还能有啥,我就是想问问您,跟那个白灯先生,你们俩之间进展得如何啦?”
话音刚落,张春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仿佛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冷水。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顾南,万万没想到儿子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从儿子那直白而毫不掩饰的表情中,张春芳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毫无疑问,这小子是想通过她与白灯的关系,为自己找到一个强大的靠山。
然而,张春芳心里却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她深知,如果不是为了让林耀东能够原谅顾南犯下的错误,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这段时间以来,她不仅承受着白灯带来的痛苦,更要面对内心深处的煎熬和挣扎。无论是肉体上还是心灵上,她都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为了儿子的未来,她才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可现在...
“儿子,你竟然想让我去给他当情人?”
张春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儿子顾南,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哎呀,妈,您这话说得也太难听啦!什么情人不情人的呀,怎么就不能是老婆呢?”
顾南一脸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试图淡化这个话题的严重性。
然而,他的这番话却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张春芳的心窝。
她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脑门,下身原本隐隐作痛的地方此刻更是疼得厉害。
她强忍着剧痛,猛地一拍桌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顾南!”
张春芳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哪里用得着去委身那种老男人!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难道一点都不清楚吗?”
看到母亲如此愤怒,顾南心中不禁一紧。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连忙走上前去,拉住张春芳的手,轻声说道:“妈,您先别激动嘛,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真没别的意思……”
说着,他还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可尽管顾南嘴上说得好听,那张讪笑的脸上却分明隐藏着一丝不满。
仿佛在心里暗暗嘀咕着:“不就是让你去跟那个叫白灯的多要点好处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以前不也是靠出卖色相来赚钱养家的吗?这会儿倒装起贞洁烈女来了?”
这些话虽然没有从顾南的嘴里真正说出来,但它们却如同魔音一般,不停地在张春芳的耳边回响着。
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毫无血色,就像一张白纸。
可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那原本略显苍白的嘴唇此时却显得格外红润,仔细一看,竟是被她自己用牙齿咬破了,渗出了丝丝鲜血。
果不其然,这些男人无一例外都是如此,自私自利且毫无真心可言。
顾北仅仅将她视作一个生孩子的工具罢了,林耀东把她当作随意赠送他人的礼物,就连自己十月怀胎的亲生儿子,也只是眼巴巴地盼望着她能够在床上更加卖力一些,从而使得他可以享受更为优越的物质生活。
这哪里是妈妈生的?这简直就是畜生!
然而,唯有那个叫沈力宏的人与众不同,虽说他的某些特殊癖好稍显怪异,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对待她可谓是全心全意,甚至比对自己的亲闺女还要好上几分。
就在这不经意之间,张春芳的思绪渐渐飘远,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沈力宏那熟悉的身影。
“力宏,真的对不起...”
张春芳喃喃自语道,仿佛沈力宏就站在眼前一般。
“等着吧,等回到家之后,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好好弥补对你的亏欠。”
她暗自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