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说什么呢?当然不是了。”林望舒脸色通红,急得连连摆手否认。
沈娇娇撇撇嘴,不相信,以为她是打肿脸充胖子,“咱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啊,你不用瞒着我。”
“哎呀,真不是。”林望舒急得都出汗了,江卫东的一世英名啊,可千万别毁在她手里。
“他最近学习太拼命了,为了想提前毕业,觉睡的都少了,我担心他,才想着给他补补的。”
“你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瞎想什么呢?”林望舒嗔怪地看了沈娇娇一眼。
沈娇娇尴尬地咳嗽两声,“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不说清楚的。”
见林望舒还气哼哼地看着自己,沈娇娇干笑一声赶紧道:“你放心,我回去问问我妈,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沈娇娇等到休息的时候,回家对她妈缠磨了好久,才终于拿到了这个老中医的地址。
见她对这件事这么上心,林望舒感动得泪眼汪汪的,恨不能以身相许,只是被沈娇娇嫌弃地推开了。
“你要是真想谢我,我以后脸上的妆,可就都交给你了。”
林望舒自然满口答应,“好啊,我给你化妆化到你结婚。”
沈娇娇听了喜得眉开眼笑,“就这么说定了,等下次休息,我陪你一起去。”
林望舒的手艺好,可她懒得很,一般不动手,让沈娇娇眼馋的很,此刻终于得到她的承诺了,高兴的不得了。
在林望舒高兴的时候,另一个人却因为她焦头烂额的,此人正是江昌义。
江昌义也参加了第一次高考,他眼光敏锐,知道学历对他未来的重要性,所以一次便考上了羊城的军校。
恰巧安然也考上了羊城的医学院,两个人本来就一直有书信往来,此时离得近了,来往也多了,因此便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他们感情还算不错,安然对江昌义很崇拜,对他几乎言听计从。
只是自从安然收到安欣的来信后,得知了江昌义曾经竟然喜欢过林望舒,立刻就愤怒了。
安然原本就不喜欢林望舒,在发现江昌义对林望舒求而不得,自己只是他退而求其次的次罢了。
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安然向来自视甚高,哪里受得了,就逼着江昌义给她个解释。
江昌义被她猛地质问,一开始有些慌了神,可他定力足,面上仍很淡定,“我没干过,在你心里,难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安然见他不见慌张,反而微微皱眉,显得有些委屈,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激动的情绪稍微平息了。
“无风不起浪,我妈也不可能凭空跟我说这些吧?”安然用略带怀疑地眼神看向他。
江昌义叹了口气,微垂下眼眸,用了然的口气说:“我知道你妈不喜欢我,可清者自清,我真的没有,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
“你是说,这是我妈为了拆散我们,编的瞎话?”安然听了他的话,略一思考后,恍然大悟。
“你也别怪她,我的身份尴尬,你妈妈有顾虑我也能理解。”
江昌义没有明着肯定,反倒劝着安然体谅安欣,这让安然更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我妈她怎么这样,难道为了小姨,她连我的幸福都不顾了吗?”
安然自认为想明白了,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你别生气,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好好的跟阿姨说。”
江昌义这句劝,让安然心中不忿更甚,“我回去就告诉我妈,我就认定你了,让她别浪费气力了。”
等终于将安然哄走后,江昌义松了松领口,表情有些不耐烦,接着他就开始想会是谁告诉的安欣。
他很容易就想到了林望舒,江昌义脸上闪过一丝狠戾,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跟他作对。
按理说,江昌义现在过得已经很不错了,他有光明的前途、有漂亮的女朋友。
可他还是忘不了松山岛,忘不了他在那儿受到的屈辱,忘不了安杰和林望舒高高在上的眼神。
这已经成了他的心魔了,他一天不报复回去,他就一天不能向前看。
江昌义记得他听安然说过,林望舒也考上了大学,还是京城的学校。
看来他也得去京城一趟了,江昌义思索了一会儿后,想起他一个老师说过要去京城开会。
可能是因为从底层爬上来的,江昌义有种和他外表截然不同的圆滑,他当兵时和领导战友相处的都很不错。
上学时,他又积极地和老师搞好关系,毕竟军校的老师都不简单。
所以他私下里去找了那位老师一趟,等从办公室出来后,江昌义就已经得到了去陪老师开会的资格了。
坐着火车从南到北,一路颠簸,江昌义都悉心照料着老师,这让他老师满意地直点头。
等到了京城,老师要在招待所休息几天,便放了江昌义出去,也好逛逛京城。
于是江昌义换了身衣服,就整天在央戏门口盯着,风雨无阻,终于等到了林望舒出现。
林望舒此行正是和沈娇娇一起出来的,她们打扮的很低调。
因为沈娇娇说,这位老中医那几年吃了很大的苦头,恢复名誉后,他很少再看病了,只是沈娇娇妈妈跟他认识,这才能找他开方子。
两个人脑袋对脑袋,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丝毫没注意到身后还跟了两个尾巴。
等到了老中医的家,沈娇娇敲了敲门,门打开后,一个半人高的小男孩,嘴里还含着一根麦芽糖。
知道她们是来抓药的后,含糊不清地开口让她们进去,又指了指正房,自己仍蹲在门口嗦着糖,低头看蚂蚁玩。
林望舒穿过院子,终于见到了人,“你们两个谁看病?”
“都不是,是我对象,我看他最近精神不太好,想给他补补。”
林望舒先开口,她好奇地看着这位老中医,他是位年过半百的老头,鼻子上还架着副眼镜。
老中医见怪不怪地笑了,眼皮也不抬地递给她一张方子,“同房前熬一碗,有奇效。”
“这么年轻,不应该啊。”老中医摇头,小声啧啧叹道。
“不是这种补,是他为了学习经常熬夜,饭也没时间吃,我怕他把身体累垮了。”林望舒知道他和沈娇娇一样误会了,赶紧解释。
老中医这才抬起眼皮,从眼镜后看了她一眼,“那他这是自己找死,找中医有什么用?”
他这话很不客气,林望舒生气,可张了张嘴却发现无从反驳,“那您就没什么办法吗?”
老中医哼了一声,拿起纸笔唰唰几笔,撕下一张方子递给她,“这是固本增元的,照着吃,照他这么折腾法,能多活几天。”
“谢谢您了。”林望舒宝贝似的接过方子,笑着对老中医点头致谢。
“你是谁呀?”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小男孩疑惑地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