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军庆回头看见林望舒,眼中划过惊喜,可接着又收敛起下意识想露出的笑容,赌气道:“你怎么来了,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好了。”
听着他幼稚的话,林望舒险些笑出声来,轻咳两声,装作要收回手,声音失落道:“看来你不喜欢啊,那我送给大哥好了。”
江军庆的眼神本来就一直盯着飞机模型,见她要收回去,立刻着急了,一把抱在怀里,“不行,你都送给我了,不能反悔!”
“哈哈哈。”林望舒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陪着他席地而坐,得意道:“我就知道你喜欢,我可是做了好久的。”
看着她的动作,还生着气的江军庆还是开口叫住她,接着又别扭地把自己的外套递给她,“垫着,地上脏。”
接过他还带着体温的外套,林望舒失笑,心里却喜的直冒泡。
摸着用子弹壳组成的飞机模型,江军庆觉得它样样都好,眼中终于透出了欢喜。
他轻轻碰了碰林望舒,支支吾吾问道:“那你最近是忙着做这个,而不是故意不理我了?”
“当然了。”听他这么说,林望舒不高兴地鼓起嘴瞪他,“我和你关系最好,我为什么要不理你。”
江军庆听了终于破涕而笑,重重点头道:“嗯,我和你天下第一好!”
见他笑了,林望舒这才伸着纤细的十指放到他的眼前,装可怜道:“我为了做好这个东西,指尖都要磨薄了,你还这么想我!”
她这话说得夸张,江军庆却把弹壳飞机小心放到一边,认真地捧起她的手,小心吹了吹,“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指尖轻颤,林望舒垂下头看着他,抿了抿嘴,耳尖被晚霞染得通红。
天际的半轮太阳即将沉入地平线,它的最后一丝余温,伴随着铺在岩石上二人那热烈灿目的晚霞,悄悄暖烫了他们的脸颊。
等太阳彻底落下,月亮在空中挥洒着它柔和的月光,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江军庆晃了晃垂着的脚,打破了空气中的宁静,“小月亮,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二哥了?”
林望舒皱眉看他,“你还没消气啊?!”
“不是!”江军庆见她误会了,连连摇头,扭捏着解释道:“我,我想让你直接叫我哥哥。”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只是听林望舒喊自己哥哥,江军庆就觉得他开心地忍不住笑了。
林望舒眼底染上笑意,点头应了,“就当是额外的生日礼物好了。”
傍晚,海风微凉,两个人歪歪扭扭地爬下岩石,一起往家里走去。
走到半路时,正撞见德华拿着手电筒,看见他们两个后,先是大喜,接着眼里便闪出泪光,“你们两个可回来了,急死我了。”
“你们到底去哪儿了,全家人找了你们半天。”
江军庆羞愧地低下头道歉,“对不起,姑姑。”
“好了。”德华擦了下眼角,笑着拉住他们,“回来就好,走,姑再给你下一碗面条。”
回到家时,三个小的已经睡着了,江国庆和江德福、安杰三个还在外面找着。
林望舒本想着出去找他们回来,德华却不在意地摆手,“没事,他们又丢不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着就走到厨房,生火给江军庆下面条了。
昏黄的灯光下,江军庆埋着头,大口大口地吃得很香,德华就在一边含笑看着。
过了一会儿,江国庆先回来了,看着弟弟安然无恙地背影,悄悄松了口气,接着眼睛一闪,转身无声地回房间了。
然后便是江德福和安杰两个,看着二儿子狼吞虎咽地吃得香甜,都不由地笑了。
江德福更是笑骂道:“这臭小子,真能折腾人。”
他知道这时候两人见面怕是只会不自在,便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卧室。
等回了房间,江德福脸上还带着笑,看得安杰很是稀奇,“你怎么这么高兴,怎么,被儿子说你偏心,你很得意啊?”
江德福哼笑道:“我脑子又没问题,我得意这个干什么?”
“我高兴的是,今天望舒终于敢顶撞我了!”
安杰听得目瞪口呆,上前摸了摸他的脑门,“你还说你脑子没问题,我看你这是烧糊涂了,说糊话呢吧!”
“诶呀。”江德福无奈地躲开她的手,解释道:“我想说的是,望舒今天敢这么对我说话,不是正说明了她不怕我,真把我当她爸爸了吗?”
“咱们这么多年,图的不就是这个吗?”
安杰听了也恍然大悟,笑着感慨道:“还真是,咱们这么多年的功夫没白费。”
“都说养女儿如养花,咱们小心呵护,终于花开了。”
江德福解着身上衬衫的扣子,突然伤感地叹了口气道:“可惜啊,这盆花,早晚有被人家端走的那一天。”
安杰见他想得这么长远,不由打趣道:“你舍不得啊?那还不好办,咱们家三个儿子呢,你选一个,留咱们家好了。”
“别胡说!”江德福神情一肃,“现在风这么紧,影……”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安杰打断了,“影响不好,我知道了,反正自从我嫁给你啊,光注意影响了!”
屋外,等江军庆吃饱喝足后,就被德华踢着屁股撵回屋睡觉去了。
听着屋内两道均匀的呼吸声,江军庆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自己床边。
可借着窗外的月光,江军庆看见了自己床上的东西,不由错愕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了被子盖过头的大哥。
一辆玩具车和一把弹弓,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枕头上。
(第一次写小说,没想到遇见这么厚脸皮的人,抄袭我的作品,证据摆在她脸上了也死活不承认,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