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尘转身,看向一旁惊魂未定的老鸨:“你且将司姑娘与这丫鬟的日常情况细细道来,还有,近日楼内可有什么可疑之人或事?”
老鸨擦了擦眼泪,抽噎着说道:“司姑娘是我们百花楼的招牌,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人也极为和善。这丫鬟跟了她多年,忠心耿耿。近日来,楼里倒是来了几个生面孔,看着有些鬼鬼祟祟的,但我也没太在意,只当是寻常的客人。”
“那司姑娘失踪前可有什么异常举动?”崔墨羽问道。
“我想想……”老鸨沉思片刻,“昨日午后,司姑娘说有些乏累,便回房休息了,之后就没再出来。直到今日晨起,丫鬟迟迟未起伺候,我派人来查看,才发现这……这可怕的场景。”
云逸尘与崔墨羽对视一眼,心中均感此案颇为棘手。这百花楼人来人往,鱼龙混杂,要找出凶手与失踪的司宜涵,无异于大海捞针。
“先在百花楼内展开全面搜查,询问每一个人,尤其是昨日见过司姑娘的人。”崔墨羽下令道。
捕快们领命而去,一时间,百花楼内鸡飞狗跳,哭喊声、询问声交织在一起。云逸尘与崔墨羽则继续在房间内寻找线索,他们翻遍了每一个角落,却一无所获。
云逸尘与崔墨羽仔细地对丫鬟的房间进行二次勘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除了之前发现的一些迹象,他们还注意到墙上有一些轻微的划痕,像是有人用尖锐的物体划过。云逸尘用手轻轻触摸划痕,感受着划痕的深度和方向:“墨羽,你看这些划痕,会不会是丫鬟在挣扎时,指甲或者其他尖锐物品所留下的?这或许能告诉我们当时的一些情况。”
崔墨羽仔细端详:“有可能,但也不排除是凶手故意为之,以混淆我们的视线。不过,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他们继续在房间内踱步,思考着各种可能性。云逸尘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蹲下身子,查看床底。床底布满了灰尘,但在灰尘中,他发现了一些细小的纤维,颜色与司宜涵披风上的丝线相似。云逸尘小心翼翼地收集起这些纤维:“这纤维可能是司姑娘的披风在挣扎中被床底的东西勾住留下的,进一步证明了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挣扎。”
崔墨羽点头,然后走到窗户边,再次查看窗栓。他发现窗栓虽然被撬开,但撬痕并不是很新,似乎在之前就有被损坏的迹象。“逸尘,这窗栓有些奇怪,它之前可能就不太牢固,凶手也许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轻易潜入。但这也说明,凶手可能对百花楼的环境比较熟悉,或者事先有过踩点。”
云逸尘站起身来,思索片刻:“那我们在询问众人时,要着重留意那些对百花楼布局较为熟悉的人,比如长期在此工作的伙计、杂役等。”
此时,捕快们已经开始对百花楼的众人进行询问。在一楼的大厅里,一个年轻的姑娘正瑟瑟发抖地接受着捕快的询问。她声音颤抖地说:“我昨日只是在台上表演,并未注意到司姑娘的情况。只是……只是在表演间隙,我好像看到一个黑影在二楼走廊闪过,但当时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就没太在意。”
捕快问道:“那黑影长什么样?你可看清了?”
姑娘摇了摇头:“我没看清,只觉得那黑影身形高大,动作很快。”
在另一个房间里,一个负责打扫的老妪也在接受询问。她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丝恐惧:“我昨日打扫到司姑娘房间附近时,听到里面好像有争吵声,但我不敢进去查看,我只是个扫地的,不想惹麻烦啊。”
捕快追问:“你可听出是谁的声音?争吵的内容是什么?”
老妪皱着眉头回忆道:“我听不太清,好像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凶,但说什么我实在不知道。我当时就赶紧离开了,哪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云逸尘和崔墨羽听闻这些线索后,心中有了一些初步的推测。他们来到柴房,询问伙夫和小厮们。一个伙夫说道:“昨日我在准备饭菜时,看到有个陌生的男子在柴房门口鬼鬼祟祟的,我问他做什么,他说找水喝,但我看他眼神闪烁,不像好人。我给他指了水瓢的位置,他匆匆喝了几口就走了。”
崔墨羽问道:“那男子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伙夫想了想:“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衣袍,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来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从眼角延伸到脸颊。”
云逸尘和崔墨羽将这些线索一一记录下来,他们意识到这个脸上有疤痕的陌生男子有重大嫌疑。接着,他们到了百花楼的后院,这里是伙计和杂役们的住所。在一间简陋的房间里,他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脚印的形状和大小与在丫鬟房间发现的有些相似。
云逸尘蹲下身子,仔细对比脚印:“这些脚印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看来他在这里有过行动。我们要仔细搜查这个房间,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与他身份有关的东西。”
他们在房间里翻找起来,在床铺下发现了一个破旧的香囊,香囊上绣着一个“李”字。崔墨羽拿起香囊:“这个香囊或许能帮助我们找到凶手的身份,也许他姓李,或者与姓李的人有密切关系。”
在百花楼的一间储物间里,捕快们发现了一些被翻动过的痕迹。云逸尘和崔墨羽赶到后,看到地上散落着一些旧衣物和杂物。云逸尘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块染血的布,布的质地与司宜涵披风的材质相同。他拿起染血的布:“这布上的血应该是司姑娘的,她在这里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血迹?”
崔墨羽看着储物间的环境:“这里比较隐蔽,凶手可能是将司姑娘带到这里,然后对她进行了威胁或者伤害,目的可能是为了得到什么东西。”
云逸尘点头:“从目前的线索来看,凶手似乎在寻找一个物品,而司姑娘可能知道这个物品的下落。这个物品会不会与司姑娘的身世或者家族有关?”
他们继续对百花楼的各个角落进行搜查和询问。在一间雅间里,他们发现了一幅画,画上的内容是一座古老的寺庙和一些奇怪的符号。云逸尘看着画,心中觉得这幅画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墨羽,你看这幅画,它不像是普通的装饰画,这些符号可能与案件有关。我们要找个人来解读这些符号。”
崔墨羽表示赞同:“也许这是解开案件关键的一步。我们先将画带回大理寺,找擅长解读古画和符号的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