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两人吃饱后,坐在庭院中,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与闲适。
梁君泽轻轻地拉着苏悦的手:“悦儿,咱们虽然已在筹备婚礼,但要去府衙把信息登记上才算正式结婚呢。”
苏悦一听,眼睛亮了起来,点头应道:“那咱们这就去。”
于是,两人稍作收拾,便并肩走出家门。
一路上,梁君泽的心情格外愉悦,嘴角始终挂着微笑,不时地转头看向苏悦,目光中满是爱意。
苏悦亦是满心欢喜,与梁君泽有说有笑。
到了府衙,里面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两人按照流程,提交了相关的文书和证明,在官吏的指引下,一笔一划认真地填写着登记信息。
当看到文书中规定一个女子需要定一个主君
这个主君主要是为了约束后边的夫君,一般在 18 岁之前定好就行
这个主君一般需要比较优秀,或者条件比较好的人来当
不然后面的夫君会不服,通常不少家庭为了争主君位置明争暗斗。
苏悦没有犹豫,毫不犹豫地在主君那一栏写下了梁君泽的名字。
梁君泽想拦住苏悦,他担心后面苏悦会遇到比他更好的,焦急地说:“悦儿,你再考虑考虑,莫要这般冲动,也许未来你会遇上更合适的。”
但是苏悦坚持:“你就是主君,无需争论。”语气坚定而执着。
梁君泽又开心又忐忑,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当主君,感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略带颤抖:“悦儿,我定不会负你。”
填完后,官吏盖上鲜红的印章,宣告着他们的婚姻得到了正式的认可。
从府衙出来,两人手牵着手,朝着湖边走去。
湖边的景色美不胜收,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岸边的柳树依依,柳枝随风飘舞。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
他们沿着湖边漫步,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
梁君泽时不时地为苏悦摘下一朵小花,插在她的发间,苏悦则笑得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灿烂。
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的身影和那充满爱意的欢声笑语。
两人去湖边游玩回来又去了街上逛,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此时,他们正热烈地讨论着一本书,对书中的情节和人物各抒己见。
梁君泽的二姐梁之意刚好路过此地,看到了自己的弟弟。
她先是一愣,没有立刻过去,而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
上次她不在家,听母亲和姐姐说九弟被一个农户孤女买了,当时梁之意心里满是震惊。
谁家农户孤女能拿出两万两?而且许文博也被带走,这实在是超乎她的想象。
那时候梁之意就心存疑惑,觉得能有如此手笔和魄力的女子肯定不是普通人。
后来又得知母亲还和九弟签了断绝关系的文书,她愈发觉得此事不简单。
普通的农户孤女哪能有这般手段和气势,让母亲做出这样决绝的决定。
梁之意远远地观察着梁君泽和苏悦,只见梁君泽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与以往在梁家时的谨小慎微截然不同。
而他身旁的苏悦,虽然衣着并不华丽,却自有一种不凡的气质。
梁之意心中暗暗思忖,或许自己真的应该重新审视这个所谓的“农户孤女”,也许她有着不为人知的背景和能力。
想到这里,梁之意决定不再躲藏,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缓缓地朝着梁君泽和苏悦走去。
梁之意上前叫了一声“九弟”,声音里带着几分意外和探寻。
梁君泽回头看到梁之意,整个人愣了愣,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然后才回过神来,问了声“二姐姐”。
梁之意的目光随即落在了苏悦身上,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有点熟悉,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而苏悦几乎是在看到梁之意的瞬间就认出了她,正是当初自己卖人参的掌柜。
不过苏悦当时带着面纱,料想她应当是认不出自己的,所以苏悦只是微微欠身,没多说什么,神色平静而淡定。
梁之意此时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梁君泽身上,眼神中带着些许不满和疑惑:“九弟,你怎么会跟家里断绝关系呢?
你有了妻主就要与我们家撇清关系吗?”
她的语气有些急切,眉头微皱,似乎对梁君泽的做法很是不解。
梁君泽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看了看苏悦,又看向梁之意,轻声说:“二姐姐,此事并非你想的那样。
在梁家母亲不缺我一个儿子,而且我已经给梁家换来了两万两,足够偿还梁家的养育之恩”
梁之意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反驳道:“即便如此,那也是生你养你的家,怎能说断就断?”
她的目光再次扫向苏悦,似乎在责怪她蛊惑了梁君泽。
苏悦见此情形,微微抬起头,不卑不亢:“梁小姐,君泽在梁家所受的苦,想必您也并非全然不知。如今我们只想过自己的日子,还望您能理解。”
梁之意一时语塞,陷入了沉思,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和尴尬。
梁之意再次将矛头指向梁君泽,语气急切又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九弟,我一直以为你是家中最有出息的弟弟
这些年家里花那么多钱培养你,我没想到你那么糊涂。
你跟我回去找母亲认个错,这事就算过去了。”
梁君泽听着这番话,心中五味杂陈。
从小,他在这个家中就不敢反驳两个姐姐。
梁之意虽然不像其他人一样欺负他,但她也从未真正为自己鸣不平。
那些年,他经常看到其他人对自己肆意欺凌,而梁之意总是选择视而不见。
梁君泽对于她没有跟他们一样落井下石,内心深处是有那么一丝感激的,可再多的感情也是没有了。
这段时间与苏悦在一起,可能是苏悦给的底气,让他第一次敢直视梁之意的眼睛。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二姐姐,你知道我从小在家就被兄弟欺负。
每次你们越是精心培养我,他们在私底下就越是变本加厉地欺负我。
那种痛苦和无助,你可曾体会过?
所以梁家所谓的培养,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又或者说,梁家培养我是为了我好吗?
不是的,不过是为了让我能换更多的钱罢了。
如今,已如母亲所愿,她得到了她该得到的,我也算是对得起梁家了。
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我现在只想和我妻主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