砾岩本想推辞,但想到“香花石”身份特殊,而且现在已经叛离了公国,说不定公国还会继续追杀她,属实是不好安排休息的地方。
于是追问了一句:“卡里莱塔那边有你们的疗养所吗?安保方面怎么样?”
“卡里莱塔当然有了,那是我们海军军部所在地,有整个联邦最大的疗养所。至于安全方面,绝对没问题,因为常年有高级将领入住,所以安保级别是全联邦最高的。”
“这么高级的地方,好安排不?我的朋友最多住一个多月。”
桖杭面露喜色,飞快回答道:“好安排,好安排,想住多久都行。我现在先去打个招呼,等靠岸了就可以直接由我军的人护送去疗养所。”
砾岩越听越觉得舒服,这个桖杭,溜须拍马真是有一套,不过门路也是真的多,说不得自己以后得想办法感谢一下他。
“麻烦稍微等我一下。”
砾岩走回病房,把疗养所的事情跟“香花石”说了。
“我没问题,我也不想和你那些相好的见面,你安排吧。”“香花石”的回答很干脆。
征得“香花石”的同意,砾岩回到门口,冲桖杭点点头:
“那就麻烦桖杭船长了,你的恩情,我一定记在心上。”
桖杭眉开眼笑:“那我先去办这事了,回头有事,随便找一个工作人员,让他联系我就行,我已经给全船打好招呼了。”
不等砾岩回答,匆匆走了。
接下来的海上之旅,没有大事发生。
砾岩闲的发慌,大半天都泡在船上的健身房里。
这次迪木乃之行,让他深知不能光靠外骨骼,总有用不了的时候,自己的体质还是需要强化一下。
其他时间,探望下“香花石”,晚上再被铱夜袭下,也算是其乐融融。
1个月后的深夜,舰队抵达哈珀港,砾岩没做停留,直接搭乘军方的列车,和铱一起前往首都。
“香花石”也乘坐同一班列车,由专人看护,会比砾岩早一点下车,直接送往位于首都郊区的疗养所。
砾岩正睡的迷迷糊糊,被人敲了敲脑袋。
睁开眼,是铱。
她穿着惯常的战斗服,已经不需要拐杖。
“到站了,快看外面,你的排场还真大。”
砾岩揉了揉眼睛,朝车窗外看去,立即睡意全消。
只见站台上乌泱泱的一大群人,有男有女,站在最前面的,是三个年轻的女子。
领头的是瑾,在她身后左右的,是莺和瑜。
再后面的,则是一众部长和局长,有科技部的莱煾、国防部的焰舟、工业部的琅斯、特勤局的铂,竟然还有久未谋面的能源部长——蔓。
只是没见到贾珞议长。
瑾最先发现车窗里的砾岩,挥着手就朝还没停稳的列车冲了过来,还好被瑜一把拉住了。
砾岩等在车门边,车门刚打开,瑾就跳了上来,把砾岩抱了个结实。
泣不成声道:“你的行踪现在都成了国家机密,要不是莺姐姐好心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要回来。”
砾岩一阵愧疚,其实他是打算抵达首都后再跟瑾联系的,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瑾的执念。
伸手摸着瑾的头发,笑着说:“是我的错,应该船一靠岸就跟你通个话的。”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这只手也有?”
瑾突然从砾岩身上滑了下来,摸着砾岩手上的伤疤,惊呼出声。
“没事,在堤坝上看风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手里拿着的匕首,反倒把自己的手扎了。”
“看风景拿着匕首干嘛?回去给我好好交代。”
瑾瞥了一眼身后的众人,有点不好意思地后退了两步,让出下车的通路。
还好这个车厢只有砾岩和铱两个乘客,瑾先前的举动没妨碍到其他客人下车。
砾岩这才提着他的单兵外骨骼箱子下车,后面紧跟着铱。
瑾等他脚落了地,飞快地在砾岩耳边说了一句:“你先忙你的,一会儿我再来找你,哼,以后不准你出差了。”
砾岩哑然失笑,瑾还是小孩脾气,自己现在可是跟联邦绑在一起了,很多时候已经由不得自己了。
这时莺和瑜迎了上来,一边一个挽住瑾,隐隐是以瑾为核心的样子。
砾岩愕然,莺和瑾之前一起做项目认识,但瑜是怎么和她混熟的。
瑾似乎看出了砾岩的迷惑,飞快道:
“你还好意思,我到首都这边,根本就不知道去哪儿等你。还好莺和瑜找到了我,让我就在工业部这边待着,说你到了首都,工业部这边肯定会收到消息。”
砾岩这才想起来,莺和瑜都是工业部的,只不过一个是部长的女儿,一个是技术员。
这会儿莺和瑜都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看着砾岩,估计是在场的大人物太多,怕自己占了说话的时间。
“你现在住哪儿?”砾岩赶紧问道。
“暂时住在瑜那里,莺的家太大了,我有点不习惯。”
“我一会儿帮你重新安排个住处。”
“嗯。”
见砾岩和瑾续完旧,后面的几位终于走上前来,开始七嘴八舌地和砾岩打招呼。
砾岩有点社恐发作的晕眩感,还好这几位都是熟人,还能忍一忍。
先开口的是莱煾,他在几人中资历最老,而且严格来讲,算是砾岩的顶头上司,由他先开口,是最恰当的。
“老弟,你要是再不回来,部里的公务我可就忙不过来了啊。”莱煾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语气里有点调侃的意味。
砾岩一听就知道莱煾是在纯开玩笑,自己连一天也没在科技部呆过,可以说科技部的大门朝哪边开,他都不清楚,哪来处理公务一说?
不过面子还是要给的,砾岩连忙拱手:“抱歉抱歉,明天就去科技部报到去,任莱煾部长差遣。”
“使不得使不得,现在整个联邦,只有两个人能差遣你,一个是议长,一个是......”
莱煾故意留下后半句,然后瞟了瞟瑾的方向。
众人发出一串大笑,瑾则害羞地把脸埋进了瑜的怀里。
琅斯走了上来,满脸委屈:“砾岩部长,你离开的第二天,小女就开始跟我闹,要我跟议长施压,让你回来,不然她就要辞职去迪木乃找你。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都是怎么过来的?”